歐陽壹南和杜迪這邊散了后已經很晚了,等他回去的時候家里客廳里坐著滿滿一屋子人,都在等他。
在這里,歐陽壹南就是兩家的主心骨了,馮沉舟和張筱雨倒是不至于老的要依靠女兒女婿的地步,而是,兒子的事情把倆人給氣的元氣大傷,這一時半會兒就只能什么都一靠歐陽壹南和兩個女兒了。
一大家子能不擔心嘛!接到電話說歐陽壹南已經離開戒毒所回家了,可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歐陽壹南的影子。
電話打到安易家里,顧笑笑說安易沒有回家,這下子不光是歐陽壹南這邊急了,顧笑笑在家也急得不行。
馮雁鳴看到一身酒氣的歐陽壹南就蹙眉,上前就推搡著他往洗浴室走,“你去哪里喝酒了,知不知道一大家子都急死了?”
歐陽壹南,“你別推我啊!出什么事情了嘛?”
馮雁鳴,“除了擔心你的安全外就是想知道天鳴現在什么情況?
爸媽聽不到你一句話就不回房間睡覺,真是愁死我了都。”
歐陽壹南已經被推進了洗漱間,那人邊脫外套邊無恥耍賴,“我頭暈,喝多了,不能自己動手洗澡。
你的幫我。”
馮雁鳴站在洗浴室門外瞪他,“別胡說八道。
趕緊沖,完了過來跟他們報個到就可以歇息了。”
“你去告訴他們,一天比一天情況好,但是徹底出來還需要一些時日,明天開始,你和馮梓鳴倆輪流過去值班。
我要忙起來了。
現在已經完全過了危險期了,不用擔心也不需要我盯著了。”
馮雁鳴高興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真的?”
歐陽壹南將襯衣丟在她的頭上,“我舍得騙你嗎傻子?”
馮雁鳴拿下頭上的襯衣,蹙眉,“酒味好重,你跟誰喝酒去了?”
歐陽壹南,“和一個嫌疑人,”“啊?
嫌疑人,和你喝酒?
這聽著怎么不靠譜的樣子呢?”
馮雁鳴質疑道。
此時,歐陽壹南已經上身什么都沒有了,光著膀子靠近門口,手按在褲腰帶的暗扣上,俯下臉貼近馮雁鳴道,“這是打算幫我搓澡嘛?
嗯?”
“呃~”馮雁鳴被那人給氣的臉都紅了,一個驚醒就逃脫了。
一屋子人聽了馮雁鳴的話后這才松了口氣。
杜小月先去睡覺了,她是真的熬不住夜的人呢!馮沉舟和張筱雨、馮梓鳴都還沒有離開。
“丫頭,你確定歐陽不是在哄我們開心的?”
馮沉舟已經熬出滿眼的紅血絲了。
馮雁鳴,“是真的爸爸,您就不要的擔心了,他說明天開始我和妹妹輪流過去陪弟弟,已經過了危險期了,他就不用親自盯著了。
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呢!”
張筱雨倒是顯得比馮沉舟冷靜理智了,她說,“歐陽不會說謊,大是大非面前他是從不開玩笑的人。
我們還是休息吧!別給他太多壓力了。”
說到此,張筱雨往樓上看了一眼低聲道,“咱們這么把人家兒子折磨下去,有人會心疼的。”
將心比心。
他們是為了兒子,人家江小月也是心疼兒子的好么!接下來的幾天,杜迪都沒有離開波士頓,并沒有人限制他的離開,只是他自己不愿意離開罷了。
這個鍋,他杜迪不背。
馮天鳴在戒毒所掉了幾層皮后,終于進入了穩固期,后期基本都是治療了,便可以轉入正規醫院去了。
畢竟,以馮沉舟和歐陽壹南的身份整天往戒毒所跑,這必定會引起一些媒體關注的。
馮沉舟和張筱雨商量,讓馮梓鳴回新加坡。
波士頓的后期工作是個繁復的程序,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更何況此事他們也不都算走法律流程,自己處理,馮沉舟和張筱雨一時半會回不了新加坡。
再者,他們不想把老二牽扯進這件事情里去。
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新的人生。
既然是私下解決,那完全用不到律師,馮梓鳴便去醫院和弟弟告了別,安慰了一番弟弟后便離開了醫院。
住院部樓下的一臺越野車頭上依著的人是許紹輝。
“你怎么在這里?”
馮梓鳴看見許紹輝后驚訝道。
“送你去機場,受南少的命令。
馮小姐請吧!”
許紹輝還是有些公事公辦的口吻,人倒是隨和很多,沒有之前當官老爺時候那么一本正經了。
馮梓鳴的行李已經提前整理好了,她被許紹輝載著回去拿了行李就直奔機場了。
馮梓鳴出來太久了,新加坡馮家的產業倒也不指望她,有的是一大批能人志士替馮家做事,而章邵桐本就是二把手,馮沉舟放心的很。
倒是馮梓鳴的律師事務所是真的不能沒有她。
這一路上說短也挺長的,兩個不怎么熟悉的人同坐一臺車子,不說話似乎也挺尬尷的。
馮梓鳴看了眼前面那人的后腦勺道,“許先生怎么也來波士頓了?
不做官老爺了?”
許紹輝嗨了一聲道,“馮小姐就不要拿我窮開心了,什么官老爺不官老爺的就是個差事,再說都是過去時了。
我已經來這邊有一年多了,在歐陽的公司做事。”
其實是歐陽壹南的私人保鏢兼好多身份,但只受歐陽壹南一人只會調遣,和安易合作的機會最多。
許紹輝這幾句話言簡意賅,但也是說的很嚴肅。
馮梓鳴“哦~”了一聲便也沒再問這個問題了,她是律師,對目前各個國家和地方的一些事態還是很了解的,有些事情不能深究。
許紹輝,“聽說馮小姐在新加坡的事業很是風生水起啊!”
馮梓鳴,“哪里有了,就是替一些弱勢群體主持個公道罷了!最重要的還是為了穿衣吃飯罷了。”
許紹輝,“馮小姐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說什么了,總之,律師也是個危險行業容易得罪人,平日里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馮梓鳴,“說的也是,那就謝謝許先生了。”
許紹輝,“這有什么好謝我的,又沒替你做什么具體實際的事情,就是說起來了順嘴一聲囑咐罷了。”
馮梓鳴歪著頭盯著許紹輝的后腦勺道,“沒看出來你折口才還聽好的嘛!”
許紹輝,“我哪里有什么口才了,粗人一個而已。”
馮梓鳴繼續歪著頭看著某人的后腦勺笑著道,“看來,歐陽壹南恨是器重你啊!”
許紹輝,“呵呵”一笑道,“你不該叫歐陽姐夫嗎?”
馮梓鳴,“當面叫姐夫背后地里當然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嘍!”
“哈哈哈……”許紹輝一聲大笑道,“馮小姐果然是個很有趣的人。”
馮梓鳴,“有趣嗎?”
許紹輝,“當然。”
馮梓鳴深吸一口氣道,“聽說你挺能打的,人脈資源也不錯?
那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許紹輝,“馮小姐但說無妨。”
馮梓鳴,“我知道你是歐陽壹南的親信,說這句話就顯得多余了,但我覺得還是應該說。
我弟弟的事情就勞煩許先生費心了,也得麻煩您保護好他和我父母。
謝謝!”
許紹輝,“這是自然。
馮小姐放心便是。”
與此同時,遠在吉隆坡的杜家。
駱迪迦的父母攜帶駱家千金大小姐駱迪薇應邀去了杜家做客。
飯后一行人坐在花園喝茶聊天消食的同時,當然是要把重點話題放在桌面上說了。
聽了柳如煙的一番話后,駱夫人笑著說,“這可是巧了呢!我兒迪迦這些天也在波士頓,明天薇薇也要去波士頓,說不定他們在異國他鄉還可以遇上呢!呵呵!太有緣分了~”柳如煙一聽高興的不得了便把杜迪下榻的酒店地址和他在那邊打前陣的幾個同事的辦公地址和電話也給了駱迪薇。
………阿北急促敲門而入,“大少爺,不好了……”“怎么了?”
杜迪抬頭看向驚慌失措的阿北道。
“駱家那個大小姐,就是夫人他們給您介紹的那個相親對象找上門來了。”
杜迪蹙眉,“在哪兒?”
“我在這兒呢!”
駱迪薇已經站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