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輝頷首道,“正是在下。”
歐陽壹南嫌棄的看了眼許紹輝,“別那么正式,會把娃他小姨嚇到的。”
“……”須臾的寂靜過后,便是各種仰天大笑,笑得最大聲的怕是前面的安易和后面的馮梓鳴了,接著才是許紹輝。
馮雁鳴實在繃不住了也捂嘴笑了,念念逗著弟弟問馮雁鳴,“媽咪,你們在笑什么啊?”
馮雁鳴悄悄在歐陽壹南的腳上踢了幾下,對女兒說,“沒笑什么。
就是覺得弟弟好玩兒。”
念念,“才不是的,弟弟這會兒只顧著喝奶,哪里有搞笑了嘛!”
念念最后在馮雁鳴的耳邊悄悄說道,“媽咪,我知道你們在笑什么,我就是不說!”
馮雁鳴“……”馮雁鳴無語的盯著女兒看了會兒,這個小人精精到底像了誰了?
她和歐陽壹南似乎都不是這么喜好八卦的人啊!下一瞬,念念又抱住麻麻的脖子,在馮雁鳴的耳邊嘀咕道,“媽咪,什么時候去看望杜叔叔呀?”
馮雁鳴聽到這句話就跟被蜜蜂蟄了似的一個機靈,這孩子這么多年都沒問過杜飛了,怎么今天一見就問起這個了?
當年,杜馮兩家鬧翻后,馮雁鳴帶著女兒離開吉隆坡去了波士頓,她心里還挺擔心念念若是問起杜飛的時候,她要怎么回答她。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孩子似乎什么都懂的一般,從來沒有問起過杜飛,她以為,她都把杜飛給忘記了,今天一見,她竟然什么都記得。
這小孩子記憶力太好,其實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念念問完這個問題后就一直眼巴巴看著馮雁鳴,等待她的答復。
須臾,馮雁鳴揉了把女兒的卷卷毛道,“這個我還的征求叔叔的意思,他挺忙的,若是沒時間就只能等下次了。”
念念忽閃了幾下大大的眼眸,略有失望似的嘆氣道,“那好吧!”
馮雁鳴和女兒的對話看似低聲細語的悄悄話,可坐在她們母女身邊的歐陽壹南聽的卻一清二楚,只是,他抱著兒子在喝奶粉便也假裝什么都沒聽到。
最后面的馮梓鳴笑完了,身邊坐著的那位這才看向她,“有這么好笑?”
馮梓鳴再次掩住嘴,點頭,“原來,歐陽壹南這種直男也會冷幽默,我要笑死了。”
歐陽壹南聽到馮梓鳴吐槽他,扭頭看到后面,一臉嚴肅道,“沒大沒小。”
呃~然后,許紹輝就跟馮梓鳴開始吐槽歐陽壹南之前的種種。
聽的馮梓鳴更是笑得停不下來。
歐陽壹南再次回頭,瞪著許紹輝,“你嘴不累嗎?”
語落,才又看向馮梓鳴,“笑多了容易老。
你就使勁笑話我。”
許紹輝,“算了不說他了,那人當時比現在不知道要變、態多少倍了,經常忽然間就給你丟出一句冷幽默,將士們笑得都能躺地上打滾的那種。”
念念撲進小姨的懷里,一骨碌就坐在了馮梓鳴的腿上,雙腿擱在許紹輝的腿上,“許伯伯又說我爸爸壞話。”
許紹輝,“伯伯這是在夸你爸爸。”
念念撅嘴,“可是我爸爸為什么不愛聽呢?”
許紹輝,“因為你爸爸怕你媽。”
許紹輝故意壓低聲音說的這句話。
念念也跟著許紹輝低聲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伯伯還是不要說了吧!等哪天我爸爸不在身邊的時候,伯伯只跟我和小姨說,我們倆個人一定替伯伯保守秘密。”
許紹輝都要被這小家伙給萌死了,點點頭,“好!”
馮梓鳴一路上都在和念念玩兒,幾次想再抱抱歐陽壹南城的,可惜,小萌娃虎頭虎腦警惕的瞅著小姨,就是不讓她抱。
誰讓她剛才差點把人娃給掐死了去。
馮梓鳴似乎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許紹輝,“你是到波士頓出差,還是……”雖然,馮梓鳴對那時候的許紹輝不了解,甚至連他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后來見到大姐和歐陽壹南的時候才得知他是在國內的某個衙門工作,還是個官老爺呢!這怎么會冷不丁出現在波士頓?
許紹輝沉默了下后才道,“就算是吧!”
馮梓鳴便也只是點了點頭,沒在說什么了,他們那些人似乎還有些復雜,她就不要亂問了為好。
飯是在家里自己吃的,馮雁鳴現在也會做幾樣不錯的中餐了。
歐陽壹南一直都對西餐不太熱衷,他們家都是中西餐混合吃。
歐陽壹南對中餐還是要偏好很多,只是他那人本就很容易根據環境而生存,但是,明顯中餐上桌,他一定吃的比西餐多。
所以,馮雁鳴就著手學起了中餐,做的還不錯。
飯后,孩子們去玩兒了,小的也被女傭抱去休息了。
馮梓鳴和姐姐、姐夫,還有許紹輝他們喝茶聊天。
“這次多住些日子,我也恢復過來了,咱們好好到處玩玩。”
馮雁鳴對馮梓鳴說道。
馮梓鳴搖頭,“也就幾天時間,事務所一堆案子等著我呢!哪里有時間到處玩兒。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看看念念和小家伙。
爸媽說天鳴近來有些不對勁,也讓我過來談談究竟的。
你們倆沒覺得他有什么問題嗎?”
許紹輝一聽人家要談論家事了便起身告辭。
歐陽壹南也沒有挽留,只道,“那你先去忙你的,我回頭約你,咱們見面再詳聊。”
許紹輝離開后,馮雁鳴才看向歐陽壹南,“你有覺得天鳴有什么問題嗎?”
馮雁鳴因為生了兒子后身體不好,一直臥床靜養,對于弟弟的事情,她完全沒有歐陽壹南了解的多。
歐陽壹南說,“快畢業了,忙是事實,但是,據我觀察那小子絕對有事情瞞著我們所有人,具體什么事情我還沒有查出來。”
馮家姐妹倆急了,異口同聲問歐陽壹南,“不會惹上什么麻煩了吧?”
“不會。”
歐陽壹南斬釘截鐵道。
馮雁鳴,“你又沒有他不對勁的具體原因,怎么就這么肯定他沒有惹上什么麻煩?
還是說你知道什么?
瞞著我?”
馮梓鳴也是用同樣質疑的眼神看著歐陽壹南,“是啊姐夫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就告訴我倆吧!千萬不敢出事。”
歐陽壹南搖頭,“真沒有。
我也是那天接到老爺子的電話說天鳴似乎有些不對勁,讓我暗地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這就安排了下去,發現他確實有些不對。”
“怎么個不對?”
馮家姐妹異口同聲道。
“天鳴的同學都在忙著和各地的用人單位聯絡,遞資料和畢業論文,可是咱們這個弟弟似乎一家單位的資料也沒有遞交,也明確跟老爺子說了,不會繼承馮家的生意。
但是,他似乎每天都很忙,最近也沒有天天在學校上課,具體忙些什么,查不出來。
你倆說,他到底在忙什么?”
馮雁鳴有些急了,畢竟,這些事情若是今天妹妹不來,她根本就不知道。
“你不是神通廣大嗎?
這怎么會一點都查不出來呢?”
馮梓鳴給了姐姐一個眼神搖頭道,“姐,別急。
先聽姐夫怎么說。”
歐陽壹南說,馮天鳴基本都在自己的公寓不出門,也沒見他和什么人接觸,具體在公寓里忙什么也無從得知。
馮雁鳴和馮梓鳴都覺得這確實不是她們那個弟弟的做派和風格。
馮天鳴天生性格開朗,樂觀,這個時候整天待公寓里做什么?
馮梓鳴說,“要不這樣,他是知道我今天到達波士頓的,那既然他沒時間來見我,我就去他的公寓里見他。
這合情合理吧!”
馮雁鳴,“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是有陣子沒見過他了。”
馮天鳴到哈弗的第二年,馮沉舟就在劍橋成給兒子買了房子。
本是要買小別墅的,馮天鳴說是沒有在波士頓發展的打算,就買套公寓,以后可以出租。
當時他們父子是說好的哈佛畢業后繼承馮家的企業的,這下子又變卦了,既不繼承家產也不自己遞資料聯系工作,這足不出戶,一定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