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雁鳴再怎么從明伶俐，見過大世面，可她到底還只是個孩子，對這國內的形勢和民間百態了解的又只是個一知半解，所以，她猶豫的看著小娟子，掙扎道，“真有那么靈？
你試過沒有？”
小娟子點點頭，鄭重道，“當然試過的，可靈驗了，我們小時候經常做噩夢，不是被小鬼莫腳丫子就是被突發綁去山里頭當壓寨夫人，可是，一醒來就跟家人說了。”
馮雁鳴眼睛亮晶晶的，“那后來呢？”
小娟子，“后來就是什么都沒發生啊！靈驗吧！嘿嘿～”馮雁鳴看傻瓜似的盯著小娟子看了許久后才緩過神來，心里腹誹，小傻和大傻子的對話可真是幼稚的很。
那是夢啊！本來就不是真的好么！真是，她這么聰明的小美女怎么就差一點點被小娟子這家伙給帶偏了呢！就算是邵敏昨晚死了，那也不會這么快變成該i鬼來找她吧！想到此，馮雁鳴渾身打了個哆嗦。
“小姐，您又被嚇著了？
趕緊說說吧！說出來就不怕了……”小娟子正說著，樓下大門口就一頓騷動，接著是倆老婆婆的聲音，吆喝道，“兩位先候著，我這就上樓請小姐下樓。”
馮雁鳴和小娟子互相看著彼此，而后異口同聲，“好像有人來了。”
之后，馮雁鳴才打法小娟子先出去看看，老婆婆都是小腳，走路一扭一扭的可慢了，這上個樓梯看著都心驚膽顫的。
其實呢，如今的歐陽府小腳老嬤嬤已經很少了，大多都是當時腳裹了一半兒的時候當局下達了取消女子裹腳的宣布令，那些女人才逃此一劫，可腳已經受了傷殘，基本都是很丑的腳。
而這個院子平日沒有主人，不用伺候人，也沒什么重活做，倆小腳嬤嬤，一個看大門，一個就在院子里做些零碎活兒。
馮雁鳴來了后，管家就把男少院子里最受南少信任的劉姑姑和小娟子給掉過來伺候馮小姐了，管家的馬屁拍的甚合歐陽壹南的意。
小娟子站在樓梯口，“嬤嬤，您不用上來了，什么事情就在下面說吧！”
嬤嬤說來了倆護衛說是南少讓他們過來帶馮小姐去云苑的。
小娟子蹙眉，“才六點多一點，就去云苑？
是不是太早了點啊？
哦對了，劉姑姑人呢？”
這等事情一般不該是劉姑姑張羅嗎？
小娟子也在歐陽府做了整整六年工了，一些規矩都是清楚的很。
這老嬤嬤是主要負責院子打掃的，樓上基本不上來，之前一個星期的大掃除都是老管家安排年輕人過來和三小姐的小樓一起打掃的。
老嬤嬤已經反應比較遲鈍那種了，想了想道，“哦，這個，我不知道啊！那我去大門口問問趙婆子去，看她知不知道劉姑姑有沒有出去。”
“那兩個護衛人在哪兒呢？”
小娟子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就緊張起來了。
劉姑姑在一樓住，這么大動靜一定會出來的，可是，她扯著嗓子吆喝這么久了，根本不見動靜，這怕是出什么事情了吧！老婆婆轉身，“就在我身后啊……”老太太一個啊字沒有喊完就被子彈穿透了心口，倒在了地上，子彈是消過音的，所以，小娟子的反應慢了幾拍后才瞪大了眼睛掉頭就往回跑，身后的一個子彈飛來，正好被樓梯格擋了一下沒打中，她一頭鉆進屋子，大口喘息，“小姐，快……”娟子順手把門反鎖，此時，馮雁鳴已經穿戴整齊，一看娟子的臉色和驚慌的舉動就知道出事了，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槍，“慢慢說發生什么事情了？”
娟子一個手指放在嘴邊示意馮雁鳴不要說話。
按照歐陽壹南的交代，娟子拉著馮雁鳴，拿起床頭的小鬧鐘和一個看著不怎么起眼的古董細頸小花瓶，那堵隔開兩間房子的墻壁裂開了一道縫，娟子攔著馮雁鳴鉆了過去。
她又按照歐陽壹南的交代按了花瓶的某個按鈕，墻壁立刻完好無損的合上了。
再按就到了隔壁三小姐的那棟小樓的房間，再按，倆人就出了最后一道墻，進入了和后院連接著的那個山坡坡的一個洞子里，那個洞很大，里面是金色磚貼的洞壁，沒有光線倒也亮堂，至少倆人可以看見彼此。
小娟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安全了～”語落，她抖著嘴唇道，“那個老嬤嬤，她死了……估計大門口的嬤嬤也死了，劉姑姑，怕是也出事了……”馮雁鳴并沒看見外面發生了什么，也沒聽到槍聲和打斗聲，這會兒還云里霧里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呢！小娟子小時候見過突發血洗他們村子的慘境，之后，有幸活下來的都離開了村子，他們當時是村子大戶，家境算不是富裕也夠吃夠喝，還可以跟著識幾個字的堂哥學習認字，可那次，他們家死了好多人，逃出來的都是幾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拿命換來的。
可自從進了歐陽府后，她就再也沒見過如此突然間悄無聲息的把一個人給殺了的場景了。
歐陽府死過太多人，但是，今早這一出太可怕了，若是，她再慢一步，那結果就是她也悄無聲息的死了，之后馮雁鳴就會出事……什么人如此膽大妄為敢到歐陽府來殺人？
想到此，小娟子越發抖得厲害了，她一把抱住馮雁鳴，哽咽道，“小姐，他們的槍沒有聲音的……”這會兒，馮雁鳴才算是明白發生了什么。
她反抱住小娟子，安慰她道，“沒事了，現在我們倆是安全了，你不要怕，先冷靜冷靜再跟我說說到底看到了什么？”
小娟子搖頭，說并沒看見開槍人的樣子，只看見了老嬤嬤轉身間被一道子彈穿透心臟的畫面，還有那枚沒有打準她的子彈。
馮雁鳴摟著小娟子，許久才道，“那，這個洞，你早都知道？”
小娟子搖頭，“昨晚小姐洗澡時少爺告訴我遇到突發事情就拿這個。”
她舉起手里的長頸花瓶給馮雁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