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小丫頭竟然成了他心底深處最柔軟的一部分,直到現在,內心被她填得滿滿的,忽然間就想擁她入懷,給她最好的生活,許她一世歡喜。
薄荷被鐘鳴擠壓在墻壁上,可她的腦子到底是清醒的,推了幾下壓在身上的男人,“鐘鳴,我真的有急事,大門口有個女的找夫人了。”
鐘鳴這才恢復了理智,放開薄荷,分分鐘進入了工作狀態,“什么樣的女人,你認識嗎?”
薄荷搖頭,“不認得,但是,她給了我一封信,讓我交給夫人,說是,她就在門口候著。”
鐘鳴拿過薄荷手里的信封看了看,替她整理了下發絲和衣裳,“我帶你進去。”
忽然,薄荷拉住鐘鳴的手,“鐘鳴?”
鐘鳴側臉看向女孩兒,“怎么了?”
薄荷眨了下眼睛,眉眼深處全是幸福的情愫,柔聲道,“謝謝你!”
鐘鳴似乎明白她在謝他什么,便道,“我應該謝謝你,傻丫頭!”
薄荷似乎特別喜歡鐘鳴說她傻丫頭似的笑著道,“我有什么好謝的了。”
鐘鳴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聲道,“謝謝你,那么那么喜歡我,讓我那么那么急切的想有個家,和你的家,然后生一堆娃,所以,謝謝你,我的傻丫頭!”
薄荷到底是害羞的,覺得鐘鳴越說越不像話了,便低聲碎道,“別胡說了,趕緊跟夫人把這信送進去了。”
鐘鳴敬禮道,“是,丫頭。”
“噗~”薄荷直接笑噗了。
柳如煙接過鐘鳴手里的信封,一抬頭便看見了鐘鳴身邊的薄荷,“嗯?薄荷怎能了?臉怎么那么紅?”
“我,我有點低燒,您趕緊看信~”語落,薄荷洋裝假咳了幾聲。
杜盛庭淡淡的看了眼鐘鳴,“都收拾好了?”
鐘鳴微微尷尬中,“啊?什么?”
杜盛庭瞪了某人一眼,“你那邊,新房。”
鐘鳴,“哦,快了,就這幾天。”
薄荷,臉更加紅了,腳都沒地方放的節奏。
柳如煙看完信后看向鐘鳴和薄荷,“送信的人了?”
“大門口候著的。”薄荷急忙答道。
柳如煙驀地收起信封,“快把人請進來,請到一樓會客廳。”
薄荷和鐘鳴倆都麻溜的下樓去了,杜盛庭這才看向柳如煙,“是誰讓你這么激動?”
柳如煙神色擔憂,“是子吟。”
杜盛庭微微蹙眉,“葉子吟?霍繼堯的老婆?”
柳如煙頷首,“是,是她。這丫頭不要命了么,都懷孕那么久了還胡亂跑,她就不怕孩子出事?”
杜盛庭劍眉微挑,看向柳如煙笑的曖昧不清,“柳如煙,你好大的膽子,吃著我們秦家的飯,卻操著別人家的心,那葉子吟懷的又不是我們杜家的孩子,你擔心什么勁兒?”
柳如煙眨了下眼睛才回過神來,此時的杜盛庭只是揶揄她,但是,他的揶揄重點并不是那句,“葉子吟懷的又不是我們杜家的孩子”而是,什么?
柳如煙猛地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她私下做主和杜小蒙倆偷偷聯絡,將葉子吟安置在建州這件事情并沒跟杜盛庭說過,難不成,他知道了?
杜盛庭薄唇一彎,眉眼都是笑,抬手用虎口卡主女人表情精彩的臉蛋兒,微微低頭笑看著她的眼睛,“你這膽子到底有多大,嗯?”
柳如煙嘟著嘴,瞪著男人,也不說話,就那樣和他對視幾秒后便鎮定道,“杜盛庭,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嗤~”
杜盛庭嗤嗤的低笑著,笑的直接停不下來的那種,男人這幾年過五關斬六將的你練了一身的沉穩和內斂,就連那一笑都隱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柳如煙怒了,瞪著男人,“你笑什么了笑的這么陰險?”明明是笑的好看,看的她又要花癡了好不!
杜盛庭停止了那嗤嗤的低笑聲,無奈的將女人的臉扮正,雙手輕輕端著的她的臉,仔細看著她的每一份表情變換和眼神的變化,沉穩抵啞的聲線道,“你這句話我聽了是感動,可是別人聽了那就是誤以為我杜盛庭是個沒用的靠著老婆吃軟飯的,懂嗎?女人,嗯?”他的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臉蛋兒道。
柳如煙這才撥開杜盛庭的手,“行了,誰不知道你厲害了,我就是那么一說,沒別的意思,好了,我的下樓看看那丫頭到底想做什么?”
杜盛庭攔住不讓柳如煙走,分分鐘黑了臉,盯著她,“我們倆的話都沒說完了。”
柳如煙看著男人揚眉,“你說。”
“你背著我,將那女人從顧天麟的手里弄出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杜盛庭沉聲說道,但是,倒也沒有過分怪罪柳如煙的意思。
柳如煙何等聰明,站在杜盛庭他們這幫子人的立場來考慮當下的時局和各自的優劣勢態考慮,她把葉子吟從顧天麟的手里解救出來確實不是明智之舉,但是,換做她和葉子吟的交情,還有她的身份所知道的未來而考慮,她覺著她的做法沒有錯。
眼下的形式那么緊張且復雜,隨時都有顛覆一切的可能,所以,柳如煙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惹怒杜盛庭,而把時間浪費在哄這個男人的時間上,現在他們都處于刀架在脖子上,完全不合適你儂我儂的秀恩愛。
她知道,他是愛她的,她也是愛他和他們的寶貝兒子的,很愛很愛的那種!
柳如煙抬起腳,在杜盛庭的唇角落了個吻,立馬縮回,和他拉開距離,嚴肅道,“那件事,沒跟你商量是有原因的,但是,你相信我,我并沒有害你的心,也沒有幫著誰的心,我只想讓你們都把風險降到最低而已,或許,有可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今天的立場,相信我,好嗎?”
女人的眼底是黑白分明的澄澈,也是篤定且正值的堅毅!
杜盛庭無聲嘆息,抬手,替她整理了下發絲和衣裳,“去吧!”
一樓,會客廳,柳如煙進去的時候,葉子吟在里面正坐立不安呢!
“子吟,你,你怎么打扮成這樣子了?你都幾個月了,怎么會胡亂跑?”柳如煙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她能再次懷孕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