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閱屋!
“可我剛剛審問過這里的所有人了,都說二少奶奶被帶走那天,他們所有人都是被強行關在各自屋子里的,之后,他們再也沒見過二少奶奶了,后來,有聽說她死在那院子里的,也有聽說她逃跑了的。那么,現在,我正好向祖母您和大嫂求個統一的口供,子吟,她到底在哪里?死在那院子里了,那咱們這就去收尸,通知葉家來吊唁,驗尸沒問題的話就下葬,這天氣進入夏天了,尸體容易發臭,若是跑了,那就派人去找。”
霍繼堯一席話說的是像模像樣的,既沒有對葉子吟顯示出半點感情來,也沒有什么怒意,更沒有覺得為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隕落在花一樣的年紀而惋惜,真的看在葉清瀾的眼里就是,這個男人果真對她那個天使菩薩妹妹沒有半點感情的。
可這霍家老太太那里有那么好唬弄了,她冷哼了兩聲,慎怪道,“好端端的盡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個胡說八道的謠言,我看你也回來了,你這院子的婆子和丫鬟得好好調教調教了,這都胡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們霍家有那么不近人情嗎?”
霍繼堯挑眉,“那祖母您說,葉子吟人現在在哪里?跑了,這樣的借口,您信嗎?霍家那破院子,武林高手不見得爬的上去,她葉子吟一個被霍家殘害到隨時可以掉了性命的弱女子,難不成長翅膀飛走了?還是,那地方吃得好,睡得好,她養的太好,精力充沛,自練輕功,飛檐走壁了?”
“聽說有人幫她,里應外合,自然就跑了。”葉清瀾柔軟的聲線道。
霍繼堯抬眸瞥了眼葉清瀾,“是么?那看來大嫂知道的不少,說說看,是誰幫她逃跑的?里應外合又是什么情況?沒看出來,她能耐還挺大?你們這么多人就關不住一個葉子吟?”
老天太垂眸不語,捻著手里的佛珠子,再也不插霍繼堯和葉清瀾的話了。
葉清瀾也是欲言又止的吞吐道,“具體我也不清楚,都是聽說的,畢竟,當時發現妹妹不在的時候,她似乎逃出去已經有大半個月時間了,這根本不好查起,父親和母親那時候又不讓大張旗鼓的查找。當時,我也是私下里托朋友打探了一些,似乎跟洪門的少主有關。”
“哈哈……”
霍繼堯一聲仰天大笑,“行啊!有人說,她跟北地的顧少帥有關,這大規模作戰都是因她而起,如今,人呢,生死不明,卻又有人說她的生死不明跟洪門太子爺有關系,你們說我霍繼堯咋就那么能耐了,咋就娶了那么本事一媳婦了?”
講真,霍家老太太走過的橋比他霍繼堯和葉清瀾走過的路都多,她算得上是閱人無數了,不敢說看人的準確率高大百之百吧!但也八九不離十吧!
可是,此刻的霍繼堯,滿嘴跑火車,老太太完全弄不明白他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的了。
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環環緊扣,鬼都知道這是霍繼堯在背地里操作一切,可他今兒個給你來個了大搖大擺的不知所措似的回了大帥府,還非得向他們要媳婦,你說這都什么事兒?
雖然,霍繼堯沒有明著反他爹,可這基本都把他爹給架空了,只是給霍大帥留了個臉面和職位,免得他老臉拉不下去,而想不通自刎什么的尋了短劍,他霍繼堯就會落個殺父弒兄的千古罵名不是。
大帥府的幾方女眷都被霍繼堯暗中操作,侍衛背著長槍在她們各自的院子大門口看著他們,最慘的怕是那元氏了吧!
可他就是嘴上不承認這些都是他做的,別人能把他怎么樣?
這霍繼堯陰陽怪氣的,葉清瀾也一時半會兒摸不清楚情況了,打仗這一年來,江北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帥府發生了太多事情,葉家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可是,這一切,葉清瀾不敢確定霍繼堯到底知道多少?還是,他真的就跟他現在裝瘋賣傻的樣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還是,他是真的在裝瘋賣傻?
說起來,葉清瀾曾經跟霍繼堯算是好了也有兩三年的光景吧!她自以為她很了解霍繼堯的,可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后,她倒也如愿以償進了霍家的大門,成了人人仰慕的霍家大少奶奶,可是,她也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葉清瀾忽然想起來她今天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出去見哥哥葉良和另一個人,正好可以把霍繼堯回到大帥府的事情說給哥哥聽,看哥哥是什么看法。
眼下,讓他們兄妹和母親頭疼的事情并不是葉子吟,她死了活了,都怪罪不到他們頭上來,最終的罪魁禍首是元氏而已。
可他們眼下頭痛的是葉紹桓啊!
葉子吟和葉紹桓兄妹倆還真是能的不行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以逃出高墻大院的牢籠,這個先不說了,葉紹桓越獄潛逃的那么順利,誰看不出來有高人里應外合,可是,大帥查了個半截就停止了。
后來接著就是霍家軍駐防江北的城防軍和元氏的倆女婿,還要保安團等發生了內訌,這么多蹊蹺的事情,霍家到現在都沒有個說法。
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最后卻是霍繼堯力挽狂瀾扭轉了戰爭局面,大帥府的人大換血到底是誰的意思,到現在葉清瀾都是兩眼一抹黑,就是覺得她比元氏等女眷都好過一些,那除了霍繼堯還能有誰如此替她著想。
葉清瀾拿出了她曾經一舉打動霍繼堯心門的的殺手鐲來,善解人意的看向老太太,柔柔弱弱的聲音道,“祖母,那,您在這里再陪會兒繼堯,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語落,她看向霍繼堯,眉眼全是心疼他的神色,“繼堯,要聽祖母的話,別鬧情緒,子吟的事情我們都操心著呢!先養好身體再說吧!”
霍繼堯看向葉清瀾,微微頷首,“嗯,多謝大嫂了。你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