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吧!”杜盛庭習慣了下命令,可當他話一出口,發覺得身邊是安林楓的人,這才又尷尬的看向安林楓,“那就有勞安兄了。”
安林楓狠狠的瞪了眼杜盛庭,“老子,tm欠你的。”
分分鐘時間,安林楓已經安排人將夏冬暖給弄走了,寂靜的山野之中就只有杜盛庭跟柳如煙和安林楓三人了。
“還要在下送你一程嗎?”安林楓看著杜盛庭譏諷道。
杜盛庭微微擰眉,“不必。”
安林楓嘴角一抽,看向柳如煙,“有什么需要就給我來消息,隨時為你馬首是瞻。但是,只為你。”語落,便風一般不見了。
柳如煙傻愣愣的看著安林楓消失的方向,被杜盛庭拽了把手腕,她才回神,目露兇光瞪著杜盛庭,“你到底對夏冬暖是個什么打算?你把她送到霍繼堯哪里做什么?”
杜盛庭拽著柳如煙就走,“趕緊走,你我的性命現在還沒脫離危險,倒是關心那貪得無厭的女人作甚?想想我們自己今兒個走得出這里嗎?”
柳如煙擰眉,四處看了看,“你,什么意思?這不是把麻煩都解決了嗎?”
“哼~”
杜盛庭一聲冷笑,“說你天真,你還不愛聽,你以為我們倆真的安全了?安林楓要是如此善良,他還能在這山上呆這么多年,且三棲發展,占據著虎頭山一帶所有碼頭和陸地資源,無人取代?”
柳如煙沒有反駁,但是,她心里是相信安林楓的,他絕對不會害她的,可杜盛庭為何要如此說?
然而,下一瞬,杜盛庭跟長了八字眼睛似的,邊走邊道,“不過你放心,他是不會治你于死地的,至于我,聽天由命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陰陽怪氣的,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了?”柳如煙狠狠摔了下杜盛庭的手,可是,他的手跟鉗子似的死死鉗制著她的手腕,怎么都掙脫不開。
杜盛庭抬頭看了看天空,爾后目光落在柳如煙的臉上,嚴肅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里就是虎頭山的‘迷魂鎮’了,所以,我們倆能否安全出去,還不一定。”
柳如煙蹙眉,“可是,安林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杜盛庭拽著柳如煙邊走便通過風向和樹蔭來判斷方向,“這也不能怪他,都是生存之道罷了,虎頭山之所以可以被他受那么多年不倒,必然有他們的秘密,如果都讓外人知道了,那他們的日子也該到頭了。”
柳如煙站在原地仰頭看著天空和樹梢,“那,我們怎么辦?萬一,再出來一股壞人或者野獸,怎么辦?他還回來救命我們嗎?”
杜盛庭,“不會了,這里是沒有任何跟外界可以取得聯系的法子的,即使槍聲,也是被隔絕的,除非,你給他發信號,可是,這里,你的信號怎么出去?山下,鐘鳴能否頂得住霍繼堯的精銳,也是個未知數。”
柳如煙嘆氣,“鐘鳴,可以向顧笙求救啊?”
杜盛庭狠狠瞪了眼柳如煙,“你覺得鐘鳴這個時候跟顧笙求救,合適嗎?”
柳如煙斂下睫毛,“哎!都是你非得作死,誰要你驚天動地來接我的?你不來,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嗎?現在倒好,困在這鬼地方,越走越迷糊,山下還在打仗,即使活著出去,日后還要被你們秦軍的人罵我狐貍精,害人精。還不如死了算了……”
杜盛庭猛地一拽柳如煙的手腕,“閉上你的烏鴉嘴,好好走路,我會考慮輕點懲罰你的。”
柳如煙嘆氣,“杜盛庭,你說你,又不缺女人,你只要放出話去,女人多的是倒貼,你為什么就不放過我了?”
杜盛庭狠狠捏了下柳如煙的手腕,“噓~”語落,便停下了腳步,耳朵豎起,手來的配槍已經握緊,那雙眸子聚集著森寒的冷光,四處搜索。
柳如煙嚇得屏住呼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又不敢問他,這一刻,柳如煙似乎才感覺到這地方果然很詭異,大概杜盛庭的話是真的,這里完全跟他倆起初跳車爬起來的那個地方不一樣啊!
放眼望去,四周完全是一樣的,根本不知道怎么走才可以看見鏡頭,遠處還有若有若無的槍炮聲,可他們倆人所處的這片看不到盡頭的荒蕪之地,完全是沒有聲音的。
一切處于一片死寂之中,使人渾身毛骨悚然!
忽然,一陣詭異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聽得柳如煙頭發都豎起來的節奏,她微微側臉看向杜盛庭,杜盛庭緊緊抿著唇,額頭也是細密的汗漬,可他的大手將柳如煙拉進懷里,長臂將她緊緊摟在身側,“煙,眼睛閉上。”
柳如煙聽話的閉上眼睛,只覺得身體一輕,身體騰空,腳跟離地,耳邊是杜盛庭的聲音,“別出聲,不要睜開眼睛。”
接著,柳如煙隨著杜盛庭的身體轉了個圈兒,后便靠在了一刻粗壯的大樹上,她的頭上被一件衣裳罩住,接著,那滲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了,聽得柳如煙額頭的汗珠子往下落,“砰砰砰……”幾道槍聲過后,那滲人的聲音又遠去了,很快,周遭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好了,我知道怎么走了。”杜盛庭的聲音落下,用那衣裳擦了擦柳如煙臉上的汗,“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倆人一口氣走了很久,終于走出了那片詭異之地,可四處全是懸崖。俯瞰下去,是無盡的深淵和幽谷,騰空的霧氣籠罩著層層疊起的山脈,怎么看都是絕路和死路啊!
忽的,杜盛庭看著柳如煙“嗤嗤~”的笑了起來。
柳如煙無聲吞了口口水,這一刻,她竟然連哭的勇氣都沒有了,看來今天無論如何都是這么個絕境了,那就由他嘲笑好了。
柳如煙扭過頭看著遠處的蹭蹭山脈,“很好笑嗎?”
杜盛庭將人從身后環抱住,緊緊抱住,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煙,知道剛才那聲音是什么聲音嗎?”
柳如煙吞了口口水,“不,不知道~”
“是狼群。”杜盛庭在她的耳邊吐著冷颼颼的氣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