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錦到底是不敢在杜盛庭面前放縱的人,畢竟,現在不同往日了,一次長達三個月的禁足,就是在警告她某些事,某些人了吧!
雖然,白云錦賭定了即使杜盛庭知道了那個沒了的孩子不是他的,他頂多也就對她禁個足懲罰一下而已,為了顏面,杜盛庭定是不會大動干戈鬧得人盡皆知,丟的是他杜少帥的臉;其次,白云錦料定,如今的白家,在母親和幾個舅舅的運作下,也開始起死回生了,再加上舅家的勢力,杜盛庭也不會將她怎么樣的,但是,家事,向來是關起門自己家鬧騰自己家的,所以,她不敢真惹怒了杜盛庭,否則,他真的敢以一個丈夫的名義讓她在錦苑里頭,生不如死。
可是,柳如煙那個賤人就不同了,如今的江州和柳家自身難保,柳如煙定是沒有娘家撐腰了,就不信她能把這少帥夫人的位置做一輩子不成。
權衡利弊,白云錦抹了把眼淚,乖乖點頭,“那,你今天忙完了過來錦苑看我,我給你做好吃的,最近學了好多種西餐和甜點的做法呢!”
杜盛庭一直保持原來的表情和口氣,眼神依舊冷而鋒利,“你先回去。”
白云錦回頭看向柳如煙,柳如煙笑瞇瞇回望著她,弱弱道,“云錦妹妹,現在我平安回來了,趕緊把薄荷和娟子給我送回來吧!人手不太夠用,其他人,你們喜歡,那就留著用吧!”
柳如煙一語激起千層浪!
杜盛庭是還沒來的幾過往那些個下人的事情,他本就是執掌一方軍權的少帥,怎么會去過問那些個婆婆媽媽的家長里短,只是,今天回來明顯感覺這竹園沒了人氣兒,幾個經常在面前晃蕩的丫鬟、雜役婆子的都不見了,他當然要好奇了。
如此一聽柳如煙的話,杜盛庭瞇了下眼眸,看向柳如煙,“煙兒,怎么回事?薄荷和娟子,你不是說在醫院那邊學習護士嗎?怎么跟云錦有關?”
柳如煙一直躺著,聲音弱的厲害,眼圈一紅,便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動人,“我問了劉嬤嬤了,她說薄荷和娟子好久都沒去醫院學習了,而是被大嫂和云錦妹妹關起來了,我就想問問云錦妹妹,我那兩個丫鬟到底犯了什么錯,你們要把她倆給關起來?”
杜盛庭的聲音提高了八倍高,犀利的目光望向白云錦,“怎么回事?”
白云錦一看如今的柳如煙完全不是一年多年那個柳如煙了,這賤人明明白里透紅的跟做了什么高級美容似的,可非得一副奄奄一息快死的樣子給杜盛庭看,簡直是要氣死了白云錦。
明明演戲功底最好的是顧綰綰,下來是她白云錦啊!什么時候這賤人也變成個戲精了呀!
被杜盛庭這么一質問,白云錦就氣的不行,可她還是讓自己穩定情緒,楚楚可憐又為難的看向杜盛庭,猶豫片刻后才嘆氣道,“仲霆,人確實是被關著,但是,夫人,她真的錯怪我了,我哪里有權利關押丫鬟了?最近幾個月你倆都不在,肯定還不知道這府邸發生了什么,那我就長話短說吧!”
柳如煙奄奄一息的樣子,抖動了幾下睫毛進閉上了眼睛,她的確在演戲,可自己都覺得把自己給惡心到了,堂堂高級白領非得跟這么惡心人的一朵白蓮花伺候一個男人?多女共伺一夫?
去你娘的大頭鬼,老娘不干……
柳如煙閉著眼睛安靜的躺著,可她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握得緊緊的,心里在拼命的吶喊,這樣的婚姻,她絕對不接受,不接受……
而白云錦卻看向杜盛庭繼續道,“老太太突然舊疾復發,這次已經嚴重到下不了床了,所以,母親的膽子就重了很多,幾個姨娘都顧著做自己逍遙快活的姨太太,從不管那些個瑣碎事情,沒人愿意替母親分擔家務,所以,大嫂一個人管不過來,母親就讓幫大嫂分擔一些。可我也只是凡事天命與大嫂和母親的安排啊!娟子和薄荷犯了事兒,我也只是天命辦事,哪里有權利說關就關,說放就放人的權利了。”
杜盛庭的眉心擰的很緊,生意又把拔高了及格分貝,“你說了這么多,都是一堆廢話,不過我倒是提出來了一點,你是嫌棄你在這府邸沒有權利了?可你除了這層意思外,回答夫人的問題了嗎?她在問你,那兩個丫頭犯了什么事?為什么被關押?”
白云錦咬了下唇,斂著眉眼,也是扮演小可憐道,“我聽說,那娟子跟一個有婦之夫的護衛通奸,薄荷,薄荷,她,替,替夫人隱瞞了很多事情……”
杜盛庭聽得頭疼,從來不過問這些下人的破事好不,今天完全是因為柳如煙破裂了,可這白云錦都說了什么,越說越復雜,總之,杜盛庭明白一點,白云錦就是想把柳如煙拖下水。
柳如煙忽的睜開眼睛,看向白云錦,“娟子跟人通奸?你們抓到現場了?”
白云錦看向柳如煙,不屑的眼神表示嫌棄至極,“那男的都招了,人家女人都揚言要找你這個主子理論了,因為那個男的要跟他女人離婚。”
柳如煙這下還真的表示震驚了,這走了幾個月怎么就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了。
白云錦忽然間覺得自己有逆轉扳到柳如煙的可能性,便趁熱打鐵,繼續道,“至于你那個陪嫁丫鬟薄荷么……呵呵,我就不說了,你的人都金貴的很,說不得。不過……我倒是覺得薄荷的事情,該由仲霆去審問才合適。”
柳如煙微微擰眉,“你也是管家的人了,不知道這府邸的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都是由管家主母說了算的,仲霆,他每天那么多的事情要處理,哪里哪跌時間去過問一個小丫頭的破事了,交給我就行了。”
白云錦“呵~”的冷笑了一聲道,“看來夫人是知道自己的丫鬟犯了什么事情啊!所以,不敢讓仲霆知道了?”
柳如煙眨了下眼睛,“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是不想讓他堂堂西北軍少帥干那么掉身份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