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
巫蒙沒想到小奴隸居然操起那根棍子就抽他,一個激靈就翻身站了起來,蘇卿見狀氣得不輕,下手更重了:“你還躲!你還躲!”
這是巫蒙頭一次被奴隸拿著棍子抽,偏偏他還不敢還手,甚至都不敢躲。幸虧他的小奴隸沒什么力氣,往他身上抽也不怎么疼,前提是避開那些傷的話。
她這具身體到底還是力氣太小了,蘇卿沒一會兒就累了,然后氣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
“卿卿……”
“你別叫我!”蘇卿氣惱地瞪著他。
巫蒙張了張嘴,不敢再說話,委屈巴巴地趴在他身邊,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著她,無聲地撒嬌哄著他的小奴隸。
果然是貓科動物。
巨大的腦袋在面前拱啊拱,蘇卿沒法忽視,最后被他拱得不耐煩了,剛要起身走開,卻被巫蒙撲倒在地上,當然這一次,卻很溫柔,用那雙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
蘇卿最受不了就是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了,當即氣笑了:“滾開——”
不滾。
巫蒙低嗚了一聲,變回了原形,然后抱著她,不停地念叨著:“卿卿,卿卿,卿卿……”
“煩死了,閉嘴!”蘇卿喝道。
“卿卿……”巫蒙越發地委屈了。
蘇卿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明明平日里板著臉呆得像塊木頭一樣,可這會兒也不知道從哪學的,居然學來這么個招數,好巧不巧的,她蘇卿正吃這一套。
蘇卿無奈,行吧行吧,勉強原諒這只呆頭獅子好了。
她突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掐著他的脖子,故作惡狠狠地表情:“你以后還敢不敢打架了?”
巫蒙本能地出現反抗的意識,但是很快又壓制了自己的沖動,認真地說:“不打架了。”
“你今天踩了我!”蘇卿趁機翻舊賬。
巫蒙心一緊,整個人就慌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我……”
蘇卿當即低頭,用力地咬住他的肩膀,巫蒙吃痛,渾身都僵著,卻不敢動。
直到蘇口腔里慢慢地有血腥在擴散,蘇卿這才放開他,然后舔了舔嘴角,輕哼一聲:“咱們扯平了!”
巫蒙看著她的小動作,眼底逐漸升起一小簇的火苗,他腦子里一根筋,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當即反客為主,又將蘇卿壓在身下,結結實實地給了一記深吻。
蘇卿氣樂了。
不過,這事也算是過去了,只是她原本不想這么快暴露自己的計劃也不得已作廢,重新制定新的計劃。她既然已經當眾吹了那種原始獸人聽不懂的曲調,就得借著這個事把自己包裝成神之使者。
而這其中,少不了一個神助攻:大巫師吾開提。
蘇卿替巫蒙處理好身上的傷勢后,便讓他帶著自己去找大巫師,其二扎哈依舊只放了蘇卿一個人進入洞穴,讓巫蒙在洞外等著。
過了許久,蘇卿出來了。
“巫蒙,我們制造武器吧!”蘇卿豪氣沖天地說。
其二哈扎不由地多看了一眼莊小卿。
巫蒙也是一臉迷茫:“嗯???”
蘇卿摸了摸他的大獅子頭,然后靈活地爬上他的后背,招呼著巫蒙下山,去找適合制作弓箭的樹枝還有茼麻,茼麻的根莖韌性十足,勉強算是弦的好材料。
經過蘇卿兩天的研究,第一把弓箭終于誕生了。當然,這期中巫蒙出力不少,所有出力氣的活兒全都被他干了,蘇卿就在一旁啃著野果樂呵呵地指使著。
熊帕在此也偷偷溜去找過蘇卿,但是后者卻用沒空將他打發了回來,氣得他差點發作。
這小奴隸真的當他熊帕是傻子呢,敢騙他?!
這天,他又一次興沖沖地去找莊小卿興師問罪,問她什么時候兌現自己的說過的話,突然間一根木棍迅速朝著自己射來,直接釘入自己面前的大樹里,把他嚇得直接變回了原形,整個熊都炸了!
“吼——”熊帕怒了,“誰,是誰?!”
“哈哈哈哈……果然是大笨熊!”一道嬌俏的笑聲在響起。
熊帕順著聲音望去,莊小卿就站在遠處,手里拿著奇怪的東西,旁邊還站著巫蒙。
蘇卿跳下那塊不算高的巖石,走到熊帕面前,將那根箭從樹里拔了出來,毫不客氣地嘲諷道:“熊帕,你這么大個兒,怎么膽子這么小?”
“你這是什么東西?”熊帕警惕地望著蘇卿手里的“樹枝”,什么時候“樹枝”居然這么鋒利了,居然能直接從遠處扎進大樹里?
“這叫‘弓箭’,這個東西,就是‘箭’,手里的是‘弓’,這是我特意制造出來的武器。”蘇卿解釋了一遍,“你們獸人厲害,抓捕獵物不在話下,但是總有你們抓不到的東西,比如你和巫蒙都沒法爬樹抓鳥,變成人形爬上去,那鳥兒也早就飛了。”
“就你手里這樹枝,能抓鳥?”熊帕一臉的不相信。
蘇卿輕哼了一聲,然后舉起弓箭,瞄準了那正在樹上棲息的鳥,然后松手——
“嗖——”
那經過處理已經磨得十分尖銳鋒利的木箭立刻射穿了其中樹上的鳥,那鳥直接落在地上,撲騰了兩下就死了。
開玩笑,她就算已經離開古代世界很久了,那騎馬射箭這可是她的技能,練練就熟悉了,這射只鳥而已,那不是百發百中?
熊帕被嚇到了,眼睛睜得跟銅鈴一樣大:“你居然做到了!”
蘇卿心想要不是這個世界還沒創造出“臥槽”這個詞,大概她就會從熊帕的嘴里聽到這熟悉的字眼了吧。
蘇卿走過去,將那只鳥撿了起來,拔出箭,用樹葉擦干凈然后插進自己用獸皮制作的兜里,晃了晃手里的鳥兒,沖面前連個還沒回過神的大男人得瑟:“所以哦,別小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我可是神靈的使者,會的東西是你們想象不到的,惹惱了我,哪天醒來你們身上的毛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