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
一種可怕的瘟疫席卷了兩國交界的邊關小鎮,一夕之間,傳染無數。
病患先是高燒,四肢無力,哪怕采取了降溫措施也無濟于事,三五日后,病人的身上開始冒出大量的紅色小顆粒,奇癢無比,不少人紛紛克制不住抓破,繼而感染,不出半月就死于非命。
而軍營里,最先出現癥狀的是一個之前去過小鎮的小兵,他事出有因在小鎮上呆了幾天,回來以后就發了紅疹,奇癢無比。
他實在受不了,便去找軍醫討要藥膏,恰好那是蘇卿教導新來的軍醫,便給他看了看,當即察覺到了不對勁。
“除了紅疹,你還有什么癥狀?”蘇卿面色凝重地問。
“這幾日好像一直發熱,四肢無力,頭疼。”小兵說話的時候,忍不住抓著手上的紅疹,“小仙醫,您快給我藥膏吧,實在是太癢了。”
“發熱,頭痛,四肢無力,紅疹……”一連串的巧合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是天花。”系統忽而在蘇卿腦海中出聲。
蘇卿猛地站了起來,臉色瞬間就變難看無比。
營帳里的人都被嚇了一跳,蘇卿突然抽出一根銀針,直接往小兵身上某個穴位扎去,對方眼瞳微縮,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小仙醫?”
“都出去,立刻!”蘇卿厲聲喝道,“還有,馬上把將軍給我請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小仙醫這個樣子,嚇得匆匆離開了營帳。不一會兒,霍劭就匆匆來到了蘇卿所在的營帳中,他正要朝著蘇卿走去,卻被蘇卿喝住:“先別過來!”
“卿卿?”霍劭擰著眉,直覺不對勁。
“你立刻派人將守住出口,不得任何人進入,然后去打聽下消息,看看是不是哪兒爆發了瘟疫……”蘇卿一一措施全都列了出來。
霍劭眉頭深鎖,表情變得嚴肅:“瘟疫?”
“是天花。”蘇卿道。
霍劭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很快,消息就傳了回來,正如蘇卿所說,離霍劭他們安營扎寨不遠的小鎮上爆發了天花的瘟疫,按照現在不斷死人的情況推斷,第一個天花病人應該是在十天前就出現了初期的癥狀。
天花在古代,幾乎是絕癥一般的存在,每一次都是死傷無數,幾乎無人能夠活下來。蘇卿不敢大意,立刻將那個小兵和一些他接觸過或者說過話的人分別隔離開來。
除此之外,系統也找來了針對目前情況最有效的藥方,蘇卿將葛元祎他們全都抓來,連夜替自己熬藥,每一碗藥湯里都滴了一滴靈泉水,以防不測。
因為發現的早,整個軍隊里只出現了四個有天花癥狀的病人,而且都是之前和小兵接觸過的人,提前被隔離了出來。
可即使這樣,最初感染上天花的的那個小兵還是死了,而且突然間咳嗽不止,最后吐血而亡。
若是放在現代,小孩子都會接種疫苗,極少會出現天花病癥,即便是出現了,以現代的醫療技術,想要治愈也是件比較輕松的事情。
但是放在古代,得了天花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蘇卿身有靈泉空間,哪怕靈泉用在他人身上的效果會大打折扣,但這始終是靈物,或多或少會有些效果。為此,她每日只睡一兩個時辰,其余時間就用來觀察病人情況,做記錄,然后改良藥方。
凡是有天花病人出現的城市全都在霍劭的命令下徹底地封閉起來,除非有出入令牌,否則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這樣一來,情況就得到了很大的控制,只在邊關附近的幾個城鎮出現,并沒有大范圍地傳播。
殷景帝得到了這個消息,當即撥了一筆巨額的賑災銀兩,全國范圍內收購蘇卿需要的草藥,又命人將草藥送到邊關去。
霍劭和他身邊的一眾將領都被蘇卿每日逼著喝草藥,美曰其名是滋補養身,可實際難喝的藥湯里添加了靈泉水,這也讓他們一個個身體都壯得跟牛似的,不受天花影響。
至此,那些原本對蘇卿心里還存在異議的人,徹底的服了。
時隔一個月后,蘇卿終于研究出了能夠有效對抗天花的藥方,而最初被她實驗的那幾個天花病人,也活下來了一半,脫離了生命危險。
藥方一出,霍劭立馬立下軍令狀,派人將藥方抄襲了無數份,然后加大人手熬藥,送藥。
原本還情勢緊張的兩國,因為一場來勢洶洶的天花瘟疫,被迫休了戰。
敵國的人雖然也想法子弄到了蘇卿的藥方,但是他們的藥湯里沒有蘇卿的靈泉水,藥效大打折扣,患病的病人成活率也只有不到五分之一。
一段時間后,患天花的人數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活下來的病人也不斷地增加,這讓蘇卿的功德值瘋狂上漲,突破速度是進入世界以來最快的一次。
當功德值成功地積攢到十萬,支線任務完美地完成后,蘇卿理所當然地病了。
病來如山倒,蘇卿雖然不是患天花,但是長期的睡眠不足和勞心勞力,讓她的情況變得格外的嚴重。
原本蘇卿是可以自救的,但是主線和支線任務都已經完成了,她的登出也進入了倒計時階段,她不想再多此一舉。
她的病,一日比一日嚴重,一開始還能站起來,到后來幾乎只能躺在床上,人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霍劭快崩潰了,他找來了最好的大夫,又向殷景帝求了最好的藥材,可依舊無濟于事。他的卿卿救人無數,可到最后,卻沒有人能夠救得了她。
“宿主……離登出還有一個小時。”系統有些難過地提醒她。
蘇卿怔了怔,繼而平靜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該來的,最終還是來了。
她咳了幾句,然后低聲喚了一句守在床前不眠不休的霍劭:“阿劭……”
霍劭抓住她的手,因為守著蘇卿,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自己了,胡子拉渣的,眼眶通紅,神色憔悴。
“你抱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屋子里太悶了。”蘇卿虛弱地說。
“好。”霍劭聲音嘶啞地應著,將她抱了起來出了房間,慢慢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