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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丫頭都是聰明的跟鬼一樣的,在這樣的時候肯定能躲就躲,誰也不愿意伸頭去做這件明知道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玉蘭看了看牙尖嘴利的海棠,又看了看溫和的珊瑚,最終決定道,“珊瑚,你去吧。”
“我不去。”珊瑚一字一句地道:“我身子不舒服,得請假,我今年的年假還沒有請呢,至少有三年假。”
海棠冷笑:“想躲,躲得了嗎?這假又不是你想請,就能請動的,還得看上面的意思。”
珊瑚低垂著腦袋:“那我也不去,憑什么你們不去,叫我去呢,只不過欺負我罷了。憑什么你們能欺負我呢,只不過平時主子更得見你們罷了。
大家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兒,憑什么又想差派我呢?我管衣服的,自只有這衣服和我相關,我自去繡房就是了。”
說完,一撒手,珊瑚就走了。
海棠哈了一聲:“脾氣不小。”
玉蘭和海棠互相看著,海棠笑道:“今兒可不知道是什么妖風了,各有各的妖法。”
玉蘭道:“我去大管家那邊吧,這院子里,你多照顧下。”
“那輪得我,說不定還有人等著替補我的位置呢。”海棠有些不高興。
玉蘭道:“那不是應該的嗎?”
海棠怔怔的看著玉蘭:“為什么是應該的,我們兢兢業業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么還不讓人說話,一桿子把一船人都打翻了呢?”
玉蘭道:“姑娘遇上那樣的事,若是王爺還在,你認為你還有命嗎?主子不能信任我們,有什么稀奇的,我們難不成是能讓她信任的人嗎?昨天我們在那時候請了假的,一切不都明擺著的,你還想要什么?”
海棠道:“別人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一點一絲沒有背叛過主子,我真的是被催眠香給放倒的。”
玉蘭很是好笑的反問一句,“不忠的丫頭和沒用的丫頭,有區別嗎?”
海棠鼓著臉兒,卻也說不出來辯駁的話了。
“你覺得這府里,我們還能呆得下去嗎?還能再待多久?”玉蘭又問。
“你什么意思?”
玉蘭坦然地道:“姑娘的性格,你是很清楚的,最是個令為玉碎不為瓦全,眼睛里面有個半粒沙子的,她怕是把我們這些所有的人都恨上了,再也不會重用了。”
海棠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眼神有一些憂傷:“那有什么辦法?那樣的事,被那么侮辱,姑娘,恨我們也是應該的。”
玉蘭也跟著坐下來,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你知道珍珠去哪了嗎?你要知道昨天執勤的六個小丫頭去哪兒了嗎?早上才來的時候,我以為她們累了,回去睡覺了,可后來發現好像也不是這么回事。”
海棠抬頭,一臉警惕,“不知道,你知道嗎?”
玉蘭又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我能聞到,這府里濃的化不開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