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中,我清楚看見羊家幾個風水師嚇得臉都白了,而元航的臉則是黑如墨炭。
我放下望遠鏡,緩緩蹲下身,慢慢擺弄第一門火炮。
當即羊家所有風水師調頭撒丫子就跑向大盾牌后不敢冒頭。
元航和幾個全真道士們面露前所未有的凝重,悉數撤下各種法器抵擋。
我冷蔑一笑,再將第二門乾隆攻打小金山時候的火炮拉到身畔,一點一點校正炮口。
跟著,跟隨三寶太監下西洋打過錫蘭國的青銅炮也擺了上來。
這門火炮就位的那一刻,莫名其妙的,掛在四九大樓上那長達百米的舉行橫幅砰然斷裂,直墜地面。
一百米長的橫幅砸下來,威力不言而喻。
就算隔著雙向八車道的長街,我都清楚聽見好幾聲的慘叫,猶在耳畔。
左手摸著透地鏡化解因果,我面帶笑容再次擺上又兩門火炮。
這兩門火炮!
來自升龍島,我和葉布依帶回來的攪屎棍火炮。
當年,攪屎棍就用這門火炮轟開了津衛城。
分分鐘,八門來自各朝各代、參與過各大戰役的火炮加入炮陣。
至此,在方州博物館中,共有二十四門火炮上崗服役。
這一天過去,整個總部人人驚惶不定,各種靈異事不斷。
即便元航率領全真道士們做出各種防御,也抵不過二十四門奪魂攝魄的火炮威殺。
這一天晚上,整個總部再一次陷入史無前例的黑暗。
這晚上,元航和無數道士以及羊家風水師地師們做出無數相應對策!
忙活了整整一個通宵,元航和羊家地師們的反擊手段終于出爐。
炮是什么?
最強殺器!
沒有之一!
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炮。都是當之無愧的最強煞器!
防無可防!
即便躲在地下,也得挨炮轟。
炮最怕什么?
貌似只有水!
于是乎,在第二天,整個總部清一色的將大紅鮮紅的橫幅標語全部更換成藍色。
從四一到四九大樓的頂層,則多了無數個超級棉花氣球!
全部為藍色!
在更換標語的過程中,死了好幾個人。
這筆賬,大半都算在元航頭上,剩下的全部我接了。
再一次將承負因果反噬轉移到透地鏡中,我又不慌不忙擺出又八門火炮。
這八門火炮出來,元航和羊家全都瘋了。
沒多久,元航的反制措施迅速放出來。
龍光耀簽發命令,為迎接總部三十年大慶,即日起,總部進入戰時狀態。
全總部所有人馬無論文職武職,全部換制服上崗!
沒有制服的馬上去領迷彩服。
凡是沒有穿制服的,按照戰時違規標準執行懲罰。
總部線報傳到我耳朵里,我禁不住哈哈大笑。
起初我還以為元航有多牛逼,結果不過爾爾的貽笑大方。
特么的。
以為穿上迷彩就能躲過老子三十二門重炮暴擊?
太幼稚!
以為穿上迷彩了,老子的重炮就不打自己人了?
幼稚到傷心!
這種昏招都能想得出來?
白癡!
自古以來有一句話說得好,那就是子彈不長眼睛。
子彈尚且如此,更何況炮彈。
就算神州火炮不打神州自己人,但老子這些年收集的火炮,一半都是外國火炮。
外國火炮可是認不得你龍光耀和元航。
對方出招應付,我根本不廢話,再牽八門火炮出來。
這八門火炮位置一擺放好,我就后了悔。
這些火炮……
威力太大!
有幾門是當年三大戰場的遺存。
剩下幾門來自打安南……
四九天劫后,神州最大的炮戰。
八門收割了成千上萬條怨魂厲鬼的火炮剛剛拖出來的那一刻,數萬平米的方州博物館吹起詭異的風。
八月驕陽照耀下,愣是感覺不到一點熱氣。
陰風慘切,現場更是打起無數冷顫噴嚏。
第一次,在最熱的三伏天,我的殘魂缺魄對我發出凄厲警報。
脊椎冒冷汗的我咬著唇猶豫不決,但旁邊一個人跑過來直接拖起重炮就擺在一處位置。
我當即咝了聲:“雷山小過!”
“騰老十。你他媽玩這么大?”
百忙中抽了半天時間回來的騰老十撇頭冷漠看我,惡狠狠罵:“無毒不丈夫!”
“你要是怕因果反噬就給老子旁邊待著。”
我自然不會讓騰老十扛這么重的天罰因果。
騰老十擺炮的位置是六十四卦中極為兇殘的雷山小過卦。
就算騰老十在這些年在三大保護區救了上萬頭保護動物的命,也扛不住這種滅世級因果反噬。
飛跑上前一把將騰老十脫開,叫人將騰老十綁了送上飛機。
最終,我還是把這八門還沾著無數怨魂的重炮安了上去。
當天下午,整條長街一片愁云慘淡,血雨腥風。
所有車輛行人一經過博物館這片區域,那叫一個涼爽怡人。
太陽一落,方州博物館周圍便自擠滿了納涼消暑的群眾,都說這里涼快。無數人更是嘖嘖稱奇。
只是剛剛入夜,博物館周圍便自冷得不行。
正是三伏天,博物館方圓八百米內的氣溫只有十五度你敢信?
一出博物館范圍,溫度就飆升到二十度。
你敢信?
到了深夜,就連血氣最重火氣最旺的年輕小伙都得穿軍大衣。
你敢信?
這只是在博物館。
而被三十二門各型火炮瞄準的總部,則是一片幽冥地獄,陰風慘慘,鬼哭神嚎。
這晚上就連我的線報都給我打電話訴苦。
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