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暴起,掀起錢塘大浪。
金蛇狂舞,風云變色。
我張著嘴呆立當場,腦袋一片空白。
這他媽又是個什么情況?
這太不可思議。
絞盡腦汁的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老卑鄙竟然也投了夏冰雹?
連跟夏冰雹勢同水火漢賊不兩立的老卑鄙也背叛龍家了么?
從爭總顧問的那一天起,老卑鄙就和夏冰雹拼死拼活相互瘋狂攻訐抽臉,各種陽謀陰招層出不窮,雙方都恨不得把對方搞死而后快。
打霸陵的時候,老卑鄙就是聯手龍老狗,放任龍老狗借道他的考古地界挖地洞掏了夏冰雹的老窩,讓夏冰雹斷了手。
我還沒進組之前,老卑鄙和夏冰雹在基地里也是相互使絆子,時時刻刻明槍暗箭明爭暗斗。
但今天,在這個最關鍵的投票節骨眼上。
在決定總顧問最終歸屬生死存亡的節點上,老卑鄙竟然反水投了夏冰雹?
這他媽怎么可能?
太陽打西邊出來?
地磁顛倒?
老卑鄙的話聽著不偏不倚公平公正,但卻有種戲弄戲耍加羞辱的味道。
忽然間,我靈光閃現。
特么的!
敢不成……
老卑鄙和夏冰雹……
是一伙的!
我忍不住打個哆嗦,跟著又打了個冷顫。完全被這個想法嚇住。
跟著,我心頭冒出個更大的一個想法。
那就是……
李漢東、沐春秋、老陳皮,都他媽跟——
夏冰雹是一伙的1
這是——
夏冰雹給龍老狗挖的天坑!
噗哧!
我忍不住噗哧出聲,一下子就想通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突地下,我又復咬緊牙關,望向坐在郭洪身邊的夏冰雹。
似乎有心電感應那般,裝完***的夏冰雹坐在那里老僧入定般的夏冰雹抬眼跟我對望在一起。
那瞬間,我的身子骨就跟被電擊棍狠狠杵了一下。
答案出來了。
我的猜測是對的!
狗東西啊狗東西!
又上這個狗東西的當了呀!
呀呀呀呀!
又他媽上了死瘸子的當了啊!
這個局,這個大局……
死瘸子,做的一手好局吶!
老卑鄙的臨頭背刺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現場更是響起無數眼鏡碎了一地的聲音,絡繹不絕,牽群打浪。
馬屁精面色呆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過年豬呆若木雞腦子都不夠用了,氣得面容扭曲,抓狂發瘋。
而龍老狗則是一頭栽倒在郭海強懷中,直接暈厥過去!
「夏老,四十一,一,票!」
當馬屁精用盡全力抖抖索索叫出這話來的時候,答辯會場一片沉寂靜謐。
從一開始到現在,這一系列的難以置信的反轉反轉再反轉,直把所有人的cpu燒死都沒弄明白其中彎彎繞和貓膩。
這一出大戲,太過離奇玄幻,太過光怪陸離,太過匪夷所思。
更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范疇。
突然,過年豬的粗暴豬叫聲傳起,打破現場寂靜:「我。投。龍副組長一票!」
這話出來,答辯會場再現驚濤駭浪
「秦靖!」
我昂然起身,對著過年豬奮力大吼:「姓秦的。」
「你沒資格投票!」
過年豬冷蔑叫道:「我也是立夏計劃的一員。我當然有資格投票!」
過年豬昂首負立,臉色燃起熊熊烈焰,眼海中掀起滔滔狂浪。以最強姿態倨傲四顧,厲聲叫道:「我支持龍耀龍副組長的推論。」
「誰支持?誰反對?」
現場無數人無不色變,郭洪唐安軍等人敢怒不敢言。
我目眥盡裂!
過年豬不裝了!
過年豬徹底撕破所有偽裝,豁出老面皮,一條路走到黑,死保龍老狗!
直到這一刻,我終于可以確信加確定!
龍家!
一定!
知道!
這些異金的秘密!
龍家!
一定!
知曉!
這個基地不為人知的東西!
「唱票!」
隨著過年豬令出如山,馬屁精強撐精氣神,哆哆嗦嗦就要唱票,公布結果。
也就下一秒,我身畔老人斑老師沉沉藹藹:「報告審核組。評估組。我個人。支持夏老意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現場眾人措不及防。
無數道目光齊齊打在老年斑老師身上臉上,暗里揣測他的身份。
過年豬怒不可遏聲色俱厲厲聲叫道:「你是誰?這里有你說話的份?你有什么資格投票?」
話剛落音,我指著過年豬恨聲爆罵:「秦靖。你還不配跟我老師講話!」
過年豬怫然作色:「童師。你給我閉嘴!」
我毫不客氣邁步前殺,就要和吉祥物對轟。
老人斑老師卻是輕輕擺手,朗聲說道:「報告北岳。真理不辯不明。越辯越明。」
「你說對不對?」
過年豬面露猙獰指著老人斑老師叫道:「你也配給我叫報告?你算什么東西?你也配和我辨真理?轟下去!」
老人斑老師神色淡漠微微抬首,輕聲叫道:「既然北岳說我不配叫報告。那我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就……」
說到此處,老人斑老師漫步上前,淵渟岳峙朗然吐口:「反對你的意見。」
霎時間,高達數十米高的異金金山便自變成如一根橫在地上不值一哂的筷子。
這話出來,正對面馬屁精先是一愣,跟著眨眼,再跟著打了個寒顫,繼而伸長脖子望向老人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