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聲,壓低聲音快速匯報。
最后輕聲開口:「烏撒那邊是希望我們替他們看管。但現在已經過了質押期。」
「考慮到我們方州和烏撒的關系,我也不打算賣掉這批珍寶。總價值也不高,也就十多二十來億。」
「烏撒對我非常感謝。也拜托我……」
「幫他們在合適的時間找個地方對外展出這批珍寶,好讓全世界的人們都了解他們民族的歷史,還有他們正在遭受的苦難。」
說完這話,我平靜補充:「現在奧運剛開始,我準備拿我們方州四合院抵押點錢出來找個好地方免費讓……」
于偉波茶杯擱在桌上:「以你們方州的名義辦?你們方州又是誰的?是總部的,是天甲軍的,是聯辦的,也祖國的。」
說著,于偉波手指狠狠戳著桌面:「你這個想法是很危險的。也是不符合國際慣例的。」.
「于總批評的是。但我已經答應了烏撒。他也只信任我們方州。上一次來,他們任何人都沒找,就是先找的我!」
「對了。他們前幾天又送了一批更稀罕的國寶過來。方州都沒地堆了。」
于偉波瞪了我兩眼,又加重眼神又瞪了我兩眼:「只信得過你是吧?」
我根本無視于偉波的瞪眼神功,用力點頭:「對!他們只信得過我們方州!」
于偉波面色一曬,握著簽個字就是幾十幾百億的江流同款鋼筆在手心里不停翻滾,好幾秒才冒出一句話:「你坐下說。」
我慢吞吞坐下的同時,拋出最后一個王炸:「有件事,要請于總給我拿個主意。」
于偉波撇著嘴,抬手端茶杯:「博物館的事……」
瞄準于偉波喝水的當口,我沉聲叫道:「這一回。烏撒對我提出了一個非常過分的要求!」
于偉波不假思索說:「又要讓你給錢?」
說到此處,于偉波手背用力砸著桌子:「錢的事,可以……」
我沉著臉叫著不是,忿忿叫道:「烏撒把我們方州當大凱子。強行邀請我們方州過去支援他們的基礎建設!」
吭哧。
一聲響!
于偉波被水嗆到,劇烈咳嗽!
等到于偉波咳嗽剛剛平復,我又沉聲開口:「另外還有一個部族酋長。也強烈大力邀請我去開礦!」
「這個部族,實力不弱于烏撒!」
「我一個都不想幫。」
于偉波右拳砸桌,揪著胸口咳喘不停艱難叫喊:「你……咳咳……回絕,回了他們了?」
「我原本是想回的。因為我馬上就要隱入煙塵。但海爺給我說,您曾經管過那邊的事,可以借來面見你的機會,詢問您老的意見。」
接下來三分鐘,于偉波足足咳嗽了三分鐘,甚至將醫護都給驚動完了。
拒絕醫護送醫院的建議,花了好幾分鐘吸氧,等到平緩下來,揮手叫其他人退出去。
「國外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被人說手太長。」
「國內的事,我也是有心無力。」
「我也老了。三兩年就退。在退之前,能為神州的朋友解決點實際困難,我還是愿意拼老命的!」
「等到退下來以后,每天帶帶孫子就滿足了。」
「我們老于家這輩子,沒做過什么缺德事,我于偉波這輩子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這樣吧童師,你先去跟烏撒……」
我根本不理會大偉巴于牌的話中話,脖子探出一直盯著一個方向,時不時抽空回應于偉波。
兩三次還好,
五六次于偉波就有些毛了。
特么的!
老子在跟你說正事,你就這么敷衍老子?
豈有此理!
「童師!」
「等下于總!」
這回***脆直接摁下暫停鍵,起身徑直走到窗戶前,認認真真仔仔細細打量半響,這才回到于偉波對面,吶吶叫道
「于總。您剛說什么?還有幾年退休?」
于偉波瞇著眼,殺氣迸進。
我自顧自語:「趕得上!」
「什么趕得上?」
于偉波砸了茶杯開始暴走:「趕得上什么?啊!你巴不得我提前退休是吧?」
我點上煙平靜回應:「如果您老三年以后退休,剛好能趕上您送你大孫子上幼兒園。」
于偉波重重拍了下桌子:「童師。你跟我什么玩笑?我兒媳沒生育能力。你又不是不曉得!」.
我輕聲開口:「于總!你在騙我吧?」
「你兒媳沒生育能力?」
「我看到的可是,你老過不了多久,最多七八個月就要做老爺了。」
于偉波拍案而起怒呸我:「你放屁!」
「我自己的……」
忽然,于偉波面容一滯眼睛瞇起:「童師,你說……」
我輕輕揚起手指,指著窗口:「恭喜于老。我剛看到那棵葫蘆,掛果了。」
于偉波眨眨眼吃驚看著我!
突然,于偉波倒吸一口冷氣。
啪嗒!
辦公椅倒在地上。
于偉波跌跌撞撞沖到后窗,頓時間如遭雷亟呆立當場。
「真的!」
「真的掛果了!」
「我的天呀。童師。童師。你快來看。
「怎么可能就掛果了呀?昨天都沒見到的啊!」
「童師,這是怎么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不可能。小齊有了怎么不給我說?那個畜生又把我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