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姚廣德,從天堂落進凡塵,妥妥的現代版天蓬。
這就是現世報!
「姚廣德……他,果辭了?」
「還沒有。」
云幽看我的樣子就是活脫脫的階級敵人:「大師哥說,等師父拿下總顧問之后再叫五師哥辭職。」
「二師哥也是這么說的。」
我抿嘴垂眼,正要后退。
云幽一步前殺直逼我跟前:「我說完了。做一場。」
我眼皮輕抽,思忖兩秒果斷拒絕:「同門不做!」
「誰跟你是同門?」
云幽冷冷叫道:「你害得五師哥果辭,還害大師哥二師哥被師父打屁股。」
「這個仇,我要為他們報!」
吧唧一聲。
禿老亮下巴脫臼。
我嘴角不禁狠狠一抽。
摸著屁股都能猜到,郭洪夏玉周被夏冰雹打屁股的原因。
鐵定是哼哈二將沒把子龍鼎認出來。
話說夏冰雹都九十多歲了,還這么大火氣?
忍不住的我脫口而出:「那他們哭了沒?」
云幽錯愕吃驚看著我,長長的睫毛不住的眨。
「他們哭不哭關你什么事?神經病!」
跟著云幽咬牙呵斥:「廢話少說。做一場!」
我背著手沖著禿老亮打手語,示意禿老亮救場。
但禿老亮卻歪著腦袋裝作沒看見。
我當即捏緊拳頭,咬緊后槽牙輕聲說:「我今天有場賭斗……」
「我知道!」
云幽清冷脆脆的聲音比四月秘書的普通話更標準更犀利:「王松華他們不來了。」
「我叫他們不來的。」
我瞇起眼睛。
「今天,我代表江南士族,跟你做一場。」
我頓時扯歪嘴。
這當口,云幽突然舉手作揖,嬌聲滿空放出天籟:「燕都夏家門徒。江南錢塘云氏。云幽。討教。」
我露出一抹無奈,深吸一口氣,慎重作揖回禮肅聲回應:「云女士請劃道!」
「師父說你的探龍針用得最好,但現在你已經近視,我就不跟你比探龍針。免得你說我勝之不武。」
「咱們來比……」
「算命!」
我眼神一動,不禁對云幽刮目相看。
她還懂算命!?
此女,真是天縱奇才,學富五車!
「上個月錫都,我陪師父療養。看見一位大姐,面色極好腦后有異骨,官星加印蒸蒸而上。福報深厚綿綿不絕。」
「但就在第二天我陪師父再去遛彎,卻得知大姐為了保護他兒子遭遇車禍當場殞命。」
「你把大姐兒子的四柱排出來!」
「你贏!」
問題拋出來的那一秒,禿老亮手中茶杯砰然掉落,完全被嚇著了。
周圍站著的戈立葉布依趙連萍幾個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我杵在原地面色呆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你聽清楚題目沒有?」
下一秒,云幽毫不客扯掉我耳麥再次重復一遍,惡狠狠質問我:「聽清楚沒有?」
我默默點頭,眼睛輕瞥望著地下。
眼前的云幽確實是一位絕世罕見的大美女。
即便是在冬天,她穿著的長款毛衣也蓋不住她的絕頂身材。
那清澈如琉璃般純凈的眼眸讓我想起了可可西里最明澈的天空。
那緊緊抿著的小嘴巴,就像是三月
剛剛成長的生澀的淡紅的櫻桃。
還有那雙并攏不見一絲縫隙筆直修長的腿,又讓我想起她在五道口技術學院實驗室中的驚鴻往昔。
「你聽清楚沒有?」
「回話!」
隨著云幽再次逼近,陣陣少女的體香順著寒風撲面而來,讓我下意識后退。
「要不換一個?」
聽到我的話,云幽冷眼突睜,寒光滿天:「你說什么?」
「曹老師最拿手的是鑒寶和盜墓,要不,你換成這兩項……」
「你想得美!」
云幽冷聲矯叱:「我就要跟你比這個。」
「你要是算得出來就是我輸。」
「算不出來,我來教你。就像你教五師哥一樣。」
「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教……」
「辛亥!」
暮地間,我的辛亥報出口,云幽戛然而停,嚇了一跳。
跟著云幽尖聲大叫:「你錯了!」
我輕聲說:「我說的是年柱。」
一下子的云幽又嚇了一跳,再次閉嘴。
「辛丑!」
「庚申!」
「甲申!」
一口氣迅速報完四柱,我抖抖煙灰,輕輕擦擦鼻尖,戴上耳麥擦著云幽身畔走過。
此時的云幽眼珠子完全定住,嬌軀石化,呆若木雞。
那美不勝收的絕世美顏就像是被冰雹砸過之后的桃林,落花凋零慘不忍睹。
「你怎么算出來的?」
「稍微動動腦子就算出來了。」
蹭的下,云幽回轉身矯叱說:「你是不是作弊了?」
「沒你算這么快的。」
我背對云幽,漠然開口:「金太多,正印只有一個丑土,子丑有空亡,吉土在丑土為墓庫,又是流年又墓庫,絕地!」ap.
一連串的話語讓云幽耳不銜接,眼睛瘋狂眨動,纖細蔥嫩十指掐算得飛起。
「那宮位怎么說?」
「流年丙七殺!」
這回云幽再沒了言語。
「初一死的!」
冷不丁的這句話冒將出來,云幽二次石化。
「下午三點。」這時候的云幽像是做噩夢被青蛙狂吻嚇醒的睡美人。眼神混亂,眼瞳爆震,又是不信又是震驚,大腦陷入宕機。
「歡迎云幽小姐下次光臨。葉秘書,替我送云幽小姐。」
葉布依肅聲應是,平肅上前:「云小姐……」
「誰說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