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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說是割韭菜？”
小郝星細細淺淺的眉毛翹起，冷哼出聲：“瓊州是旅游圣地，從不缺游客。”
“今天割了這茬，一晚上過去，新的韭菜立馬就生起來。怎么都割不完。”
“割韭菜這種事，只要你不貪不燥，天天都有得割。”
“噯，等下，等下等下……”
上官鴻連聲叫停小郝星，手里摸出一百塊錢：“就拿你的水文所做例子。所有你的同行聯手起來對付你。”
“他們先集體放出消息，說今年旅游業不景氣，人數會創歷史新低。然后他們把所有的旅游單子都便宜處理給你。”
“而你上了他們的當，掏光家底接下所有旅游單子。還借了一大筆高利貸外賬。”
“過了些日子，你的同行開始炒作旅游業，瓊州旅游業也開始變得火爆。”
“但這時候的你，卻無法接待那么多的旅游團。”
“旅游團天天逼你，你的同行也天天打壓你，高利貸天天找你。”
“現在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旅游團全部讓給你的同行，但價格是原價的二分之一。”
“你，還有沒有其他法子？”
小郝星鼓著丑丑的小眼睛就跟看白癡那般看著上官鴻：“你是不是傻？”
“這種事也要我教你？”
“你不知道跟他們對沖啊！”
沒兩分鐘，上官鴻默默邁出房門，冷冷看著我，用從未有過的輕柔語聲說：“郝星能不能勻給我？我，想，親自教她。”
我笑而不語。
上官鴻頓時急了生怕我不答應拽著我手拖到旁邊低低說：“這么好的苗子，不學金融太可惜。”
“看在老同學的面上，勻給我。”
“我最近煙癮有點大。”
上官鴻眼睛頓時泛起野狼般的綠光，齜牙咧嘴咬牙切齒又心痛無比從公文包里摸出一條煙：“給你五盒行不行？”
我抬腳就要走。
“六盒！”
我繼續往前走！
“七盒！”
“八盒！”
我完全無動于衷，繼續邁步。
暮地間，上官鴻悲嗆叫喚：“九盒。不能再多了。給我留一盒吧。銅板板。”
我慢慢回頭，抿嘴輕笑，舉起三根指頭。
抬手從上官鴻手里搶下市面上已經消失很久的游泳香煙，轉手拆開扔給阿曈班長孤兒貝。
阿曈和孤兒貝滿是古怪，看上官鴻的眼神就像是在絕種的霸王龍。
班長憋著笑悄然豎起大拇指。
那么多年過去，能從上官鐵公雞手里摳出東西來的，也只有我一個人了。
看著上官鴻心痛滴血的樣子，現場同學無不笑容滿面，樂呵個不停。
正房教室中，初賤賤正在測試小怪物。
初賤賤的測試是臺筆記本電腦！
當著小怪物的面先拆開電腦，每拆一個部件就會告訴小怪物部件的名稱和作用。
等到電腦被拆成一大堆散件之后，初劍將所有零件混在一堆，讓小怪物自己重新組裝。
這種考核測試對于小怪物來說相當簡單。組裝起來也不費工夫。
不到十五分鐘，眼看著小怪物就要完成任務之際卻是靜靜開口：“麻煩把二號螺絲拿回來。”
初劍背著手低低說：“我沒看見。你自己找。”
“我看見你拿了？”
小怪物頭也不抬冷冷說：“你拆散熱器的時候，把螺絲偷了。”
“最開始你把螺絲藏在褲兜，之后又把螺絲藏在上衣包。現在你把螺絲藏在嘴巴里。”
頓了頓，小怪物癟著嘴漠然說：“真惡心。”
十秒后，初劍灰頭土臉出來，苦艾艾看著我：“這學生，我教不了。比你脾氣還臭。”
我笑著附在初劍耳畔說了兩句，初劍頓時摳起腦袋用力點頭。
剩下個小桉熠，班長孤兒貝和阿曈都沒進去。
不用說，這是把小桉熠留給了我。
目前小僵尸還在治療階段，潛能智商還看不出來，留到以后再說。
初劍和上官鴻的加入解決掉我最大的一塊心病，我也騰出手安心整理風水大寶殘器碎片。
余后好幾天，我都貓在三進院。
隨著方州外勤隊伍的陸續回歸，方州各處遺產現狀詳細報告被我爛熟于胸倒背如流。
按照阿曈的交代，我將各處遺產做了等級劃分，跟禿老亮一起制定出后續計劃。
冬至降臨，燕都正式進入寒冬。后遺癥發作的我做起了冬眠的老熊，明天都窩在房間里足不出戶
這幾天，于霄石連續天天找我簽到跟那只青銅鼎較上勁，不把這只青銅鼎拼出來誓不罷休。
看到于宵石每天都扎根在那堆青銅碎片中，我懸著的心也在這一刻安放下來。
因為我終于確定，于霄石來找我的真正原因。
但我并沒有揭穿他，一如既往的跟他做同學。
做最好的同學。
他和我，都是棋子。
都是過了河的小兵，更是上了三峽大壩的巖羊。
在某種程度上，于霄石比我更慘。
我好賴還有這么多的資產隨意揮霍，于宵石卻什么都沒有。
那只光面素鼎碎片多達幾百塊，即便于霄石擁有超乎尋常的感知力與洞察力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拼裝。
而我也不能再陪他。
我要去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