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慢慢的掏出藥瓶,有條不紊的吃起了藥。
隨后又從劉毅聰那里接過氧氣罩蓋在臉上。
特么的!
這只老狐貍都要死了,還這么精!
看著老東西干咳不停吃藥又吸氧的痛苦模樣,我決定暫時放過他。
給了個老不死的老狐貍自己去體會的眼神,我將目光投射到許春祥臉上。
老卑鄙不接招,那就拿許春祥當靶子打!
這傻缺是準翰林,打死他的效果,不比老卑鄙差!
準備工作全部妥當,我也不用再藏著掖著,直接出劍。
「請問許翰林。這段紅纓帽這么解釋?」
許春祥似乎早已算計到我會問這個問題,給了我一個最猙獰的眼神對答如流:「溥杰有寫過回憶錄。他和溥儀在奉天的時候曾經給這里的人物畫了紅纓帽。」
「雖然是后畫,但不影響他的價值。」
許春祥這話確實是真的。
我又問許春祥:「第一段,元朝皇家女子護衛隊解釋下,」
許春祥面露早知如此的得意回了我:「元蒙滅西夏,收了西夏麻魁女兵,懂了不?」
許春祥理論水平確實牛逼,竟然連西夏麻魁都了解至深。
西夏麻魁指的是西夏的女子特種奇兵。
他們跟男卒一樣深入戰爭前線,立下了赫赫軍功。同時期的北宋軍隊經常在麻魁手里吃癟,為此北宋特地規定斬殺麻魁同樣可報軍功。
「第二段,那十八只雙眼銃解釋下。」
我的話出來,現場眾多大師無不露出不可思議神色。
「什么十八只雙眼銃,只有十五只。」
許春祥沖我冷笑:「姓童的,你狗眼睛是不是瞎了。」
「回許翰林的話,我一不是看人低的狗眼,二不是跪舔巴結人的勢利眼。要是我輸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你輸了,你也跳下去。」
怒不可遏的許春祥立馬脫口而出:「我跟你……」
就在這當口,寧誠突然開口:「我給許哥說的十五只雙眼銃。」
這話出來,許春祥頓時怔住,眼睛爆閃立馬改口:」我只看了十五只。你接著說。」
嘴里不服輸叫著,許春祥向寧誠投去一個最感激的眼神。
我漠然質問許春祥:「許翰林不再數數?萬一,我是故意在逗你玩呢。」
頃刻間,許春祥便自露出一抹懼色,目光游離瞄向元人秋獵圖。
「許師叔。你別聽他的。就只有十八只。」
夏二臂擠到我跟前指著我叫:「姓童的。你少給我師叔挖坑下套。接著說。」
我瞥瞥夏二臂:「你們夏家兩代人要一起上群毆了?」
夏二臂頓時語塞,有些不太好意思。
下一秒,黃冠養躡步而上沉聲說:「夏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姓童的,不管你服不服,你都給我憋著。」
夏二臂受到黃冠養蠱惑,就跟打了雞血那般沖我叫喚:「你要是不服,今兒就給你打服!」
面對夏家兩代人圍攻,我神色清冷:「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們夏家真夠賤的。」
聽到這話,夏家兩代人頓時暴怒!
我即刻開口:「神州古代兵器圖集和武備志,雙眼銃正統是在朱祁鎮在位時期才第一次出現的。請問,夏家三位大師怎么解釋?」
夏二臂傻愣愣看著我脫口而出:「不是趙士禎發明的么。怎么又扯到……」
「哎呦。黃師兄,你踩我腳了。」
黃冠養不動聲色將夏二臂掩護在身后對著我說:「
就算這雙眼銃是在正統年間出現的,那你也不能證明元人秋獵圖是假的。」
「黃所。這是你的意見還是你師叔的意見?」
許春祥大聲叫喊:「我也是這么個意見。」
我面向全場大聲說:「各位大師是不是這個意見?」
當下眾多大師便自齊齊回應我。
從這些人異口同聲的堅定表情中,可以看出一點。
他們對許春祥黃冠養和夏二臂馬首是瞻,推崇備至。
就連寧誠劉毅聰都是如此表情。
這個夏家,好像比老卑鄙更高一籌。
值得警惕!
不過,也就那樣!
自打踏進總部大門那一刻開始,我今天就沒打算活著出去。
要死之人,還用得著顧忌什么。
見誰打誰!
逮誰滅誰!
看誰不順眼就搞誰!
誰不服氣就滅誰!
「行。就算你們夏家人過關。」
我曼聲開口:「第三個問題。既然是元畫。怎么看不見樞府瓷和元青花?」
此話一出,現場十數個大師們眼神頓凜!
夏二臂咝了聲,一把拽過黃冠養急切詢問。
此時此刻,黃冠養也露出從未有過的凝重和忌憚,破天荒的沒有回應夏二臂,而是把目光投向正中的老卑鄙。
看得出來,黃冠養也比較焦慮,大有想要向老卑鄙請教的念頭。
許春祥沒好氣說:「要什么元青花樞府瓷?畫匠不想畫。」
我先沒搭理許春祥,而是直面老卑鄙:「各位大師還有沒有要解釋的?」
現場清風雅靜,各個牛逼大師們面露疑竇和猶豫不決,但都出奇的沒開口回應我。
連著問了三遍之后,我目光鎖死許春祥:「元承南宋,歷史不過八十年。元代宮廷畫匠就連拴馬繩都畫得這么精細,野外炊具也是應有盡有,就那么巧不見樞府瓷和元青花……」
「許翰林你別告訴我,黃金家族不用瓷器。」
「也別告訴我說,畫匠不想畫瓷器。」
許春祥臉色有些白,有些青,嘴皮蠕動就是說出不話。
很明顯,這個問題許春祥答不上來。
別說他答不上來,其他人也沒一個能回應。
唯一能答上來的老卑鄙,現在還在裝死吸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