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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狂傲的話，響徹九州的天空，所有大神通者，卻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就連剛才發生的那位，也銷聲匿跡。
這一刻，皇甫松才意識到老僧為何要自己斷了自己的手臂，因為他沒得選，如果不斷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就是人族圣人的威名，哪怕過去數萬年，哪怕只是殘留的一縷圣威，依舊能夠攪動周天寒徹。
“滾吧！”
陳念之冷聲道。
老僧這才如釋重負，身形一閃消失在原處，而那些窺伺著，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生怕被這位惦記上。
他們也知道，這位出現的時間不可能存在太長，而在這有限的時間里，只要不觸怒對方，那就不會惹來災禍。
再看向皇甫松，他的身體并未崩解，因為身上流光閃爍，一件金色的鎧甲幫他擋住了剛才的災禍。
“八荒天神鎧！”
陳念之掃了一眼，“初代神皇的戰甲，威力確實不俗！”
他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去，算是放過了皇甫松一馬，而皇甫松此刻眼中只有感激，沒有半點怨言。
在壓力消失的瞬間，他還拱手一禮，隨之帶著人慌忙離開了此地。
待一切結束，陳念之身形一閃，來到了云頂，并走進了道場。
云燁早已經在道場外恭候，只是陳念之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進云頂的道場內，在蒲團上盤坐了下來。
云燁躬著身子，謙卑的立在一旁。
易水寒幾人，全都趕了過來，隨之便是余謙等圣賢。只是未經允許，他們卻不敢走進道場之中。
沉默片刻！
陳念之慵懶的看向云燁，問道：“你怎么這副死樣子？”
云燁這才回應起來，并將陳念之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以及跟人皇對賭的事情，也同樣講述了一遍。
聽完后，陳念之卻皺起眉頭，說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當初引入神族和妖族，確實是要你們向他們學習，畢竟，咱們技不如人，就只能學習，但都過去了這么多代，你們不但沒能創造出自己的東西，反到是快被人同化了，一代廢過一代！”
這要是別人說這話，云燁一巴掌過去直接拍死，但眼前這位說這話，他卻不敢有任何反駁，甚至都不愿去解釋，只得老老實實的聽著。
“不過，你們的事情，我也不好管太多！”
陳念之說著，伸出了手。
云燁想都沒想，便掏出了無字天書遞了過去。
陳念之拿著無字天書，一只純白色的小鹿，出現在他的手中，親昵的在他手中磨蹭了起來。
“別調皮了，進去吧。”
陳念之說完，那小鹿便鉆進了無字天書之中。
一瞬間，無字天書中，忽然有了字，其中包括無數圣賢留下來的篇章，卻也有陳念之寫下的正氣歌與論語。
當無字天書有了字，卻也變得沉重無比，陳念之隨之將天書還給了云燁，并朝著他的眉心輕輕的一點。
那一瞬間，云燁像是悟了什么，眼中直放光明。
“這事！確實有點欺負人！”
陳念之緩緩起身，隨之消失在了云頂。
等到云燁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對方去了哪里，卻只能無奈一笑。
易水寒等人卻都愣住了，甚至有些不明所以。
歸荑小聲的問道：“小師叔……去……去哪里了？”
“什么小師叔，那是圣人，白鹿圣人！”
爾宜說道。
“他去了……人皇宮！”
云燁苦笑道。
人皇宮！
中年人此刻正襟危坐，因為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此刻那眼神卻一點也不熟悉。
老宮人見此，立時怒斥一聲：“無召入宮，該死！”
“咔嚓！”
老宮人跪在地上，石板開裂，膝蓋骨碎成了粉末，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嗚咽聲來，卻根本張不開嘴。
陳念之的眼中只有這位人皇。
“第六代是嗎？”
陳念之問道。
人皇盯著他許久，終究還是起身走了過來，拱手道：“見過白鹿圣人！”
即便他為人皇，面對圣人也一樣得行禮，畢竟他這位人皇，可不是自己證道的人皇，更何況還隔著這么多代。
“欺負我徒弟很爽嗎？”
圣人冷道。
“徒弟？”
人皇瞬間意識到了什么，說道，“朕不知陳念之是您的弟子，若他早告訴朕，或許，便沒有此前的事情發生。”
“不知就無罪了嗎？”
圣人冷聲道。
“圣人若要責罰，朕接受便是！”
人皇平靜道。
但他此刻卻也有怒氣，畢竟他是人皇，哪怕你圣人來此，也不能如此無視他。
“你不配！”
圣人平靜道。
“嗡！”
人皇面色劇變，這句話簡直比給他一耳光都要來的刺激。
堂堂人皇，竟然不配？而且還是圣人說的不配！
那一瞬間，他雙眼凝聚出滔天的怒意，整個天地都為之變色，人皇宮更是一瞬間墜入冰窖一般寒徹。
“你不配我責罰，若不是你對人族有用，現在便削去你的尊位，將你打回原形！”
圣人平靜道。
人皇咬著牙，臉上的肉微微抽動。
“身為人皇，下手搶小輩的東西，傳出去也不嫌丟人！”
圣人冷冷的盯著他，“記住，沒有下次！”
人皇最終還是把那股殺念，給壓制了下去，拱手道：“不會再有！”
陳念之一轉身，這才消失在了人皇宮。
可剛才那些話，卻留在人皇的心中，在他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即便他是最弱人皇，卻也沒有人敢這么瞧不起他，即便是其余的皇者，也會對他生出應有的尊重。
可就在剛剛，他被打回了原形！
沒錯，即便圣人沒有對他出手，更沒有削去他的尊位，但那幾句話，卻將他打回了原形，將他貶低的一無是處！
哦不，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現在還對人族有用，所以他才能存在，僅此而已！
但他卻反常的沒有反怒，甚至在圣人走后，都沒有釋放出那股壓制住的怒氣，只是那光亮的眼神里，出現了一絲陰沉！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圣人回到云頂自語道，“你怕個球！”
眾人都很疑惑，只有剛剛經歷了那一幕的陳念之明白，這就是對自己說的。
“您老人家這點余威要是消失了，他對我出手，我可是半點抵抗力都沒有的！”
陳念之苦笑道。
“你怎知，我只有這點余威殘留？”
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