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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爾先生和傘先生幾人,臉色立時難看了起來,在他們眼里大師兄易水寒的戰力,在白鹿書院里,即便排名不算是數一數二,但也絕對是頂尖的。
可在教主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這位老僧甚至都沒有出手,只是瞪了對方一眼,便將他給擊潰了。
原本想要出手的爾宜和傘先生,此時卻陷入了沉默,司先生的身體微微顫動,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只有歸荑咬著牙,準備拔劍時,卻被爾宜給攔了下來,她知道出手,也僅僅只是螳臂當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老僧本以為此事會到此結束,可他卻萬萬沒想到,被擊潰的易水寒,身形一閃便再一次來到了大門前。
他渾身是血,沒了此前的作為第一儒子的瀟灑和飄逸,但他的眼中,卻充滿了堅定。
“易水寒,剛才方丈已經留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皇甫松冷聲道。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
易水寒手中握著劍,冷聲道,“要想從這里走過去,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呵呵!”
皇甫松譏笑道,“以你的實力,配嗎?”
那老僧平靜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若是能接下老衲一掌,老衲今日便離開此地,你若是接不下,便自己退去!”
易水寒眉頭一皺,他當然不可能接得住這位大悲禪寺住持方丈的一掌,可他卻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想試試!”
老僧抬起手,隨之身后一尊古老的佛陀虛影浮現而出,佛音震耳的同時,老僧抬起了手。
與此同時,他身后的佛陀也同樣抬起了手,朝著易水寒一巴掌拍了過去!
“你們讓開!”
易水寒冷哼一聲。
隨之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劍,面對這落下來的佛掌,他毫不猶豫的揮出了自己的劍!
他身后一尊法身形成,但這法身不是人,也不是神,正是一把劍,一把削鐵如泥的青色寶劍。
這青色的劍形成后,易水寒抬起手,那劍便朝落下的佛掌刺了過去。
“鏘!”
兩人的法身幾乎已經到達了實體相當的地步,碰撞的瞬間,金鐵交擊聲震蕩在書院之間。
那把青色的寶劍釋放出磅礴無匹的劍意,竟然撐住了佛掌的落下。
這讓老僧和青年,都有些意外,對于易水寒的實力,他們自然是有所了解,但沒想到,竟然會高出這么多來。
但老僧卻根本不在意,口中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不要執迷不悟!”
話音剛落,佛掌上金色的光華爆發,無數的符文匯聚,如山一般,摧枯拉朽的壓了下來。
“叮叮叮……”
青色的寶劍在頃刻間崩潰,手掌直直的朝著易水寒壓了下來。
他一口逆血噴出,卻還是沒有放棄,雙手握著劍,朝著那手掌刺了過去。
“錚!”
劍與手掌碰觸的瞬間,便崩斷了。。
他全身所有穴竅運轉,雙手撐住了按下來的佛手。總算是將那落下來的佛掌給撐住了,但他此刻卻全身發抖。
身上更是發出“咔咔”的聲音,撐著的肉身骨頭刺破了皮膚,穿透了出來,那是骨頭碎裂掉,肉身被擠壓的緣故。
“不自量力!”
皇甫松譏諷了一聲。
眾人看到這一幕,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那青年則是嘆息了一聲,隨之身形一閃,便朝鴻儒館而去。
他很清楚,眼前的老僧不會殺掉易水寒,畢竟這是云燁的弟子,在對方家門口,對他動手,已經是大不敬了。
所以,要結束眼前的局面,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盡快的打斷陳念之繼續寫下去,只有打斷掉陳念之,易水寒的堅持,才會變得沒有意義。
鴻儒館,天書神碑!
陳念之的第二篇已經寫了一大半,有了圣賢們的加持,他下筆如有神助,而當那一句句圣人言,落在天書神碑上,來自上蒼的威壓,也變得越來越盛。
“咚!”
青年踏入鴻儒館時,正是第三聲警鐘敲響,這一聲警鐘震耳欲聾,出現的瞬間,一股天威落下。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威壓,修為稍稍弱一些的,直接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余謙與吳清源等圣賢,都感覺到壓迫,心中竟不敢生出半點抵抗之意,而那天書神碑也在這威壓之下,出現了裂紋。
陳念之一口逆血噴出,面色蒼白,在這威壓之下,那些圣賢的光影,也一個個的破碎掉,顯然是無法承受這股威壓的。
這也讓榮祿和白相聲松了一口氣,因為陳念之的第二篇還沒寫完,論語的排名,便已經進入了第三名!
其上只剩下了妖族的天道篇和神族的神道篇!
這兩篇至今從未有人超越,但白相聲和榮祿卻很清楚,只要陳念之繼續寫下去,超越這兩篇那是遲早的事。
青年走進來,看著此刻的景象,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并不想對陳念之出手,畢竟這小子雖然不討喜,卻也不討他厭。
如今第三道警鐘響徹,威壓落下的同時,陳念之也必然會停下來。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陳念之會就此放棄時,他卻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步履蹣跚的朝著天書神碑走了過去。
沒錯,既然沒有了大羅筆,既然沒有了圣人的支持,那他就用自己的血,把這一篇文章給歇下來。
榮祿和白相聲終于忍不住了,異口同聲道:“你怎敢用血污這天書神碑!”
兩人在第一時間,朝著陳念之攻了過去,下手之狠,是要直接將他斃殺于此!
余謙反應的最快,在同一時間擋在了陳念之身后,抬手拍了出去。
“砰砰!”
兩掌碰撞在一處,榮祿和白相聲同時被逼退了回來,面對一位圣賢,兩位修為根本是不夠看的。
與此同時,吳清源與王培之也站了出來,不過他們不是為了對付榮祿和白相聲,而是為了對付剛剛走進來的青年。
“天師來此,有失遠迎!”
吳清源微笑道。
玄罡天師道有兩位天師,如若都來的話,他們自然是招架不住的,但只來了一位,自然還是能夠抗衡一番的。
青年掃了他們一眼,卻沒有慢待,而是拱手一禮,道:“若是到此為止,吾便離開!”
這意思很明白,陳念之寫了這么多已經足夠了,如果繼續寫下去,他絕對不答應。
三位圣賢有些擔憂,而其余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就在這時,陳念之回頭,道:“天師怎知,那圣人只傳了我一篇道呢?”
青年眉頭一皺,周圍的人都被他嚇了一大跳!
一篇文章,便足以讓天道示警,這還有另外的?他們當然不信,天師更是不相信!
陳念之似乎也知道他不相信,當即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