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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去?”
余謙很激動,因為他就是因為陳念之的一句指點,便踏入了圣賢之境。
他見識過陳念之的才華,也讀過他寫出的那些詩詞以及那一篇正氣歌。
但摘星院,真要如其名一般,達到這等高度,就得有自己的道,而他更期待的是,陳念之可以寫出這道來。
“現在!”
陳念之說道。
幾人眼前一亮,跟隨陳念之離開摘星院,浩浩蕩蕩的往鴻儒館而去。
他們的行動,很快便被榮祿和白相聲等幾人所知。
“你說什么,摘星院的人,在陳念之的帶領下,去了鴻儒館,他們要做什么?”
“不清楚!”
回報的人說道,“我們在摘星院里,并沒有暗樁。”
榮祿眉頭緊蹙,說道:“這個陳念之,才剛剛被人皇陛下廢掉一只手臂,現在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但不管怎么樣,自從陳念之出現后,神道院在書院的威信,雖不說一落千丈,卻也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但無論陳念之想做什么,他都不能這么輕松的讓對方成功。
與此同時,白相聲也得到了消息,他和榮祿的想法幾乎一致,如果讓陳念之再干成什么驚天動地的事,那可就晚了。
其余各院很快便得到了消息,他們也知道,陳念之不出門則以,一出門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會發生。
才剛剛休息沒多久的云燁,同樣也得到了消息。
“你說他帶著人去了鴻儒館?”
云燁眉頭緊蹙。
“沒錯,小師叔與余謙,以及摘星院的數位大儒和所有先生,全都去了鴻儒館!”
易水寒說道,“看樣子,小師叔是準備辦一件事!”
“一件事?”
云燁想了想,忽然站了起來,說道,“這家伙,不會是去動天書神碑吧!”
“天書神碑?”
易水寒臉色也是一變。
他當然知道天書神碑,這神碑上,篆刻著歷代先賢留下來的道,雖然并不是每一種道,都能夠開院,但能夠寫上天書神碑的道,絕對可以載入人族史冊。
他想了想,說道,“應該不至于,即便是授道,那也應該是余謙先生,畢竟他剛成為圣賢,有資格入鴻儒館在天書神碑上授道!”
入圣賢者,便有資格在天書神碑上書寫自己的道,也被稱之為授道。
云燁沒有說話,但他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尤其是跟他這個便宜師弟扯上關系,就更不可能簡單了。
當陳念之帶著人趕到鴻儒館時,此刻鴻儒館外已經是人山人海,以神道院和天道院為首的八院首座,此刻基本上都到齊了。
還有一眾鴻儒,以及書院的一眾大儒,這鴻儒館可是書院的圣地之一,尋常人是不得擅自入內的。
見此,陳念之眉頭一皺,意識到摘星院的一舉一動,其實是被各方監視著的,要不然對方怎么反應的這么快?
“敢問院主,如此興師動眾,來此作甚!”
榮祿直接問道。
各院首座也是好奇,尤其是王培之和吳清源,雖然他們很看好陳念之,卻也不希望他胡作非為。
“授道!”
余謙上前道。
聞言,榮祿和白相聲這才松了一口氣,因為余謙本就是圣賢,所以他來鴻儒館,在天書神碑上授道,自不是什么問題。
“謙圣授道如此重要的事情,應該提前告知才是,如此鴻儒館也不會慢待了,不如……”
榮祿說道。
“不必準備!”
余謙打斷道,“今日前來授道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們院主,念之先生!”
此話一出,在場人全都怔住了。
“轟!”
人群瞬時間炸開,他們紛紛看向為首的陳念之,議論開來。
“他來授道?授的什么道?”
質疑聲不絕于耳,陳念之雖然是摘星院院主,可要說他能授道,卻是沒有人相信的。
白相聲的神情立時凝重了起來,同時問道:“敢問摘星院主,授的什么道?”
眾人全都看向他。
“我授的什么道,何須你來過問?”
陳念之直接道。
白相聲臉色一變,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進入鴻儒館,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觸碰天書神碑,如果今日是謙圣來授道,吾等自然不會阻止,但即便你是山長的師弟,是摘星院的院主,也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不錯,寫上天書神碑的道,必須得是圣賢的道,作為戒律院院主,你連這都不清楚嗎?”
榮祿緊跟著說道。
“誰說只有圣賢的道,才能夠寫上天書神碑?”
余謙上前道,“按照慣例,凡是開辟一院之人,都可以在天書神碑上授道,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可每一個在天書神碑上授道的,都是圣賢,這一點從未改變,摘星院主不是圣賢,是沒有資格的!”
鴻儒館內傳來一個聲音。
隨之走出一名老者,當看到這名老者時,余謙也是眉頭一皺,因為眼前的人,正是鴻儒館的館主,也是天書神碑的守護者,雖不是圣賢,卻有近似圣賢的學識和修為。
更重要的是,他跟清水先生可是師兄弟,在書院的輩分,比山長還高。
“見過館主!”
眾人躬身施禮道。
陳念之眉頭一皺,詢問道:“敢問尊姓?”
“姓孟名軻!”
孟軻說道,“按照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師叔!”
眾人得意的看著他,仿佛在說,這回看你怎么辦,畢竟眼前的人輩分高的嚇人,你陳念之再無禮,還敢對他無禮?
“孟師叔何故阻我?”
陳念之詢問道。
“你沒有資格!”
孟軻直接道。
“孟師叔怎知我沒有資格?”
“你非圣賢!”
“圣賢寫的詩,有我好嗎?”
“嗯?”
孟軻意外的看著他,卻說道,“你授的可是詩詞之道?”
“自不是詩詞之道!”
“既然不是詩詞之道,你便沒有資格,更何況,即便你的詩詞寫的好,這詩詞你也并非開辟者,同樣沒有資格授道。”
孟軻面無表情。
陳念之皺起眉頭,卻沒有生氣,只是問道:“那我要如何,才能夠踏進這鴻儒館大門?”
“念你詩才,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能一句話說服老夫,老夫便讓你踏入這鴻儒館大門!”
孟軻說道。
眾人都看向陳念之,以孟軻的學識,陳念之即便當場寫出一首絕句,恐怕也是踏入不了鴻儒館大門的。
而陳念之最厲害的就是詩道,而要用一句話去說服孟軻,簡直比登天還難!
就連余謙和王培之等幾位圣賢,此刻都有些擔憂。
可陳念之卻一臉自信,說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話音剛落,鴻儒館外一片死寂,伴隨著他每一個字,天上異象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