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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真正走近太山秘境,這才發現,整個太山秘境無比的大,在這秘境之中,還有另外一座書院。
而在太山之下,是一望無盡的農田,這讓陳念之是大開眼界,目光不斷的四處打量。
“世人只知道,外門書院,少有人知曉,還有內門書院!”
易水寒說道,“但整個太山秘境,也并非只有我書院一家,除了書院之外,玄罡天師道、大悲禪寺、洛神宮的內門,都在這太山秘境之中。”
陳念之大吃一驚,說道:“那豈不是說,從這里可以隨時到達玄罡天師道和洛神宮等地?”
“理論上是可以的!”
易水寒說道,“但如果未經允許,闖入別人的內門,四方都有權先斬后奏!”
聞言,陳念之頓時心底一寒:“如此嚴酷?”
“各自的內門之間,都有陣法隔絕,看似只有一窗之隔,但除了老師那等修為,其余人是無法通過這禁制的。”
易水寒說道,“別的內門你無需了解,小師叔只需要知道,書院的內門即可。”
陳念之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你不恨我?”
“為何要恨你?”
易水寒皺起眉頭。
“我成為了你的小師叔,你不嫉妒嗎?”
陳念之問道,“以你這么高傲的性子,怎么都應該嫉妒吧?”
易水寒鄙視的掃了他一眼,說道:“老師既然認可了你,且神鹿鹿靈寄居在你身上,便意味這你是書院天選之人,這是我書院的福氣,我為何要嫉妒?”
“呵呵,你是裝的吧!”
易水寒看著他殺氣騰騰。
見他這模樣,陳念之反到是輕松了,說道:“這才對嘛,人要是沒有嫉妒之心,那豈不是成石頭了?不要做石頭,要做人。”
“滾!”
易水寒怒氣沖沖。
但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趕緊躬身告罪,道,“師侄對小師叔不敬,還請小師叔處罰。”
“留著吧,我哪天心情不好的時候,再處罰你。”
陳念之說道,“你現在只需要給我介紹內門即可,我趕時間去見人皇陛下。”
易水寒沒有理會他的炫耀,繼續介紹起了內門。
從易水寒嘴里,陳念之這才知道書院可不只有讀書人,除了他所知道的武道院之外,書院還有琴棋書畫等七院。
而這七院都有一位圣賢執掌,比如此前陳念之見過的王培之和吳清源,分別是書法院和畫院的院主。
而在內門,白鹿先生并不叫院主,也不叫白鹿先生,而是被稱之為山長,同樣所有院,都聽命于他。
如果陳念之,開摘星院,那就是內門的第九院。
但在外開閣容易,在內開院卻很難,因為摘星閣的弟子,要進入摘星院,首先得有足夠的大儒,其次便需要足夠的先生和弟子。
如果沒有達到數額,就無法開院,這是規矩!
而這開院的大儒和先生,并不是陳念之想封就封的,而是要其本身,就是大儒,本身就是先生。
“這不是為難人嗎?”
陳念之說道。
見他這般模樣,易水寒的臉色總算是暖了許多,依舊是一本正經:“書院八院,歷經上萬年才成形,每一院都是經過無數人奠基,有了足夠的基礎之后,才開院的,你的摘星院在書院,獨樹一幟!”
雖然他話里沒有嘲諷,但眼神里,卻是在看陳念之的笑話。
畢竟,他幾乎把書院的人都得罪光了,誰會來他的摘星院?誰又會甘居他之下?
即便他沒有得罪書院的這些人,那些大儒誰又愿意讓他這么一個小屁孩,成為自己的尊長?
所以,即便明日當眾宣布了陳念之有開宗之權,但他這個宗,恐怕在他有生之年,也未必能夠開辟成功。
“我就說,這老家伙怎么這么痛快,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陳念之不滿道。
易先生眼中殺機一閃,想到陳念之此刻他是他師叔,而他老師是陳念之的師兄,他便將殺氣收了起來。
“開宗需要多少位大儒?”
陳念之問道。
“最少五位大儒,十位先生,才能夠招收門徒!”
易先生說道,“各院每年都有招募弟子入門的名額,無需經過秋末大考,但這個名額有限,必須八院通過比試爭取!”
“什么比試?”
陳念之問道。
“小師叔若是成功開宗,很快就會知道!”
易先生說道,“如果小師叔成功開宗,將會分得道田。”
他指了指遠處的道田,道,“道田由八院中農院打理,里面種的乃是書院最為獨特的稻米,食用可強身健體,但同樣道田每年的產出有限,需要各院在秋末比試爭取,如今秋末已至,如果小師叔成功開院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陳念之立時皺起了眉頭,問道:“那血精呢,可有血精分配?”
“太山有血精礦,吾書院自然也有,但血精礦早已經被八院全部分完了!”
易先生說道,“想要拿到新的血精礦,只有等十年之后!”
“為何要等十年之后?”
陳念之問道。
“十年之后,太山血精礦重新劃分,四大勢力比斗爭奪,勝者可以拿到最多的血精礦!”
易先生說道,“上一次,是在九年前,小師叔若是能夠在一年之后開宗成功,也是可以代表書院去爭奪血精礦的,如果能勝的多,那拿到血精礦后……自然可以分到更多。”
“卷,太卷了!”
陳念之說道,“書院不應該是靜心修行之地嗎?為何也這么卷?”
易先生卻不理會他,問道:“小師叔是否還有不明之處?”
陳念之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可他剛搖完頭,卻想起了什么,說道:“我在秘境里可有自己的道……”
不等他說完,一股大力將他卷了出去。
等他回過神來時,卻已經來到了云頂之下的廣場上。
“這個家伙,還說自己不嫉妒呢!”
看到眼前的老宮人,陳念之臉色一變,反應卻很快,道:“見過公公。”
老宮人正是人皇身邊的那位。
“什么嫉妒?”
老宮人皺起眉頭。
“沒什么。”
陳念之搖了搖頭。
“規矩你懂?”
“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陛下問我才能答,否則小命不保!”
陳念之說道。
“嗯!”老宮人面無表情,“隨咱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