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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荑到不意外,平靜的回道:“稟爾先生,教我數數的人,叫祖沖!”
“祖沖,就是獨創數理的天衍大師祖沖?”
爾先生一臉驚訝。
見姜歸荑點頭,她這才苦笑一聲,說道,“也難怪了,如果是她的弟子,那我這一把,輸的不冤。”
正奇怪的謝聽軒意識到不對勁,立即問道:“輸?爾先生這是何意,他們明明連棋盤都沒出,你怎么會輸!”
觀摩臺上也是一片震撼,沒想到爾先生竟然說自己輸了,而且好像還是輸給了姜歸荑。
可即便是他們也想不到,爾先生到底是哪里輸了,有著和謝聽軒一般的疑惑。
爾先生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打算解釋,直接宣布道:“第三關第一名,姜歸荑與秦白!”
“轟!”
觀摩臺上瞬時間炸開了鍋。
第一飛走的謝聽軒,氣的差點跳腳,那張美麗的臉蛋,此刻已經成了豬肝色:“敢問爾先生,憑什么他們是第一!”
同一時間,葛源也來到了比試臺上,問道:“爾先生,您代表的可是云頂,是圣師的顏面,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是說不過去的。”
“黑幕,一定是黑幕。”
“給一個解釋,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憑什么又是秦白?”
爾宜似乎也明白了不解釋的話,確實說不過去。
她正要開口,一旁的東方樾,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盯著謝聽軒,冷笑道:“謝聽軒啊謝聽軒,你還真是只跳梁小丑,真以為背信棄義,拿了個第一,就真的是第一了?”
“你什么意思?你我都是光明正大通關的,可他們兩個明明沒有通……”
“那我告訴你為什么!”
東方樾立即打斷了她,道,“你可記得爾先生一開始就說明,想要拿到第一,必須破局?你我僅僅只是通關,并不是破局,但是……”
“你難道要告訴我,秦白和姜歸荑連棋盤都沒走出來,卻破局了?”
謝聽軒冷聲道,“滑天下之大稽。”
“沒錯,他們確實破局了。”
東方樾說道,“因為就在剛剛,棋局焦灼之際,其實已經不再是爾先生左右互搏,而是黑子與白子之間的對弈。”
他看向陳念之和歸荑,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二位手中催動的是白子,而爾先生催動的是黑子,所以,爾先生是輸了,而秦白和姜歸荑,是破了這一局!”
“嗡!”
謝聽軒渾身一震,滿臉的不可思議,可她依舊不相信,說道:“尋常人進入棋盤出來,尚且耗費了全部的心力,即便他們在心中構建起棋盤,可他們如何讓爾先生失去對棋盤的掌控,這可不可能!”
眾人聽完東方樾的解釋后,心中震撼程度只高不低,尤其是一旁的葛源。
可仔細一想,謝聽軒說的也對,陳念之和歸荑即便聯手,可以構建起棋盤,但他們不可能催動棋子,讓爾先生失去一手。
東方樾卻看向了爾先生,說道:“爾先生,您是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爾宜對東方樾也是刮目相看,只是沉默不語。
東方樾這才繼續:“自始至終,你我和秦白的差距就非常大,人家從一開始,就沒把自己當做是一顆棋子,他的目標始終都是破局,而不是通關!”
“這份心氣,是你我比不了的,雖然我也很驚訝,他這樣出身的人,為何會有如此心氣,但或許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東方樾說著,看向了一旁的姜歸荑,道,“如果僅憑秦白這份心境,想要跟爾先生對弈獲勝,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但他運氣很好,身邊有一個學了天衍算術的姜歸荑!”
東方樾看著謝聽軒,“你如此見多識廣,不會知道什么是天衍算術吧?”
謝聽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攥著拳頭的手,微微的顫動著,她當然知道什么是天衍算術、那是源自于神族一種法門,其核心理念便是這天地一切的事物,都是可以通過計量和推算,化為實質的道。
但數數之理,雖起源于神族,且在神族發揚傳承起來,但人族當中卻有一位天衍大師,在結合了神族的理念后,獨創了天衍算術。
據傳,這天衍算術無比神妙,不但可推演一般的事物,甚至可以觸摸到天道的本質。
當然,因為這位天衍大師神出鬼沒,也很少有人見到,加上天衍算術從未展現過什么神跡,所以名聲很大,卻得不到大多數人的認可。
甚至有人覺得,天衍算術,就是故弄玄虛而已。
可謝聽軒的層次告訴她,如果真是故弄玄虛,這位天衍大師也不會有這樣的名聲,所以這天衍算術一定是存在的,且確實驚人。
只是沒想到,這天衍算術,竟然會出現在姜歸荑身上。
“以天衍算術,再加上秦白本身的對棋盤的理解和心氣,而爾先生因為將棋盤擴張十倍的緣故,所需要消耗的心力,是他們的十倍!”
東方樾說道,“所以,爾先生這一局,其實敗的不冤枉,至于如何讓自己從棋子,成為執子人,這就不是你謝聽軒能夠理解的東西了。”
“你說的全對,不愧為文淵學府的學士。”
爾先生點頭。
此刻觀摩臺上,卻是一片死寂,尤其是林長生和墨水為首的一眾書院子弟,他們此刻真的是如喪考妣。
而謝聽軒則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你們兩個,誰提要求?”
爾宜問道。
謝聽軒立即打起精神來,雖然此刻的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但她依舊不愿意離開這里,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怎么能夠輕易放棄?
正如她所說,在絕對的利益面前,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不是歸荑的天衍算術,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戰勝爾先生的,吾等也是討了巧,這第一理所應當,是歸荑的。”
陳念之說道,“你提要求吧。”
謝聽軒立即看向了歸荑,東方樾也有些好奇,這個劍府的姑娘會提出什么樣的要求。
場外的歸于看著這一幕,只感覺天旋地轉,他妹妹竟然拿了第二場的第一,而且她什么時候學的天衍算術,連他這個當哥哥的都不知道?
“我真的可以提?”
姜歸荑問道。
“你當然可以提。”
爾宜說道,“只能是針對他們三人的。”
謝聽軒此刻瑟瑟發抖,雖然她沒得罪過歸荑,但以歸荑跟秦白的要好程度,以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對方要讓她自裁,她也只能退出。
可姜歸荑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向陳念之低著頭,一臉嬌羞道:“秦……秦白哥哥,你……你也給我寫一首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