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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在想著陳念之,能不能通關的司前,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知道陳念之的書法造詣肯定不低,卻也沒想到,寫龍文竟然跟吃飯一樣簡單,要不是親眼所見,即便是他也不愿意相信。
一旁的王培之就更不用說了,當陳念之拿起龍軒筆時,他覺得大勢已去,畢竟剩余的時間,根本不夠他寫出九個龍文。
可他沒想到,陳念之一下筆,便一發不可收拾,第一個龍文是瞬間落成,緊隨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九個龍文,幾乎是一氣呵成!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陳念之已經開始寫第十個龍文了。
“你確定,他是第一次接觸龍文嗎?”
王培之扭頭看向了司前。
此刻司前也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真是第一次接觸,就能夠一氣呵成的寫下九個龍文,這天賦得有多高?
“我不確定,但以他的出身,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龍文,即便是劍府暗中培養他,可以劍府的體系,他依舊只是個外人,怎么可能舍得砸這么多資源進去?”
司前說道,“更不用說龍文這種東西,即便劍主愿意,劍府的老家伙,恐怕也會阻止的!”
王培之看了看他,隨即又看向了寫出第十個龍文的陳念之,有些頭皮發麻:“現在我有點相信,那字體是他創造的了!”
從一開始對陳念之的懷疑,到現在一副見到了寶的眼神。
作為書圣,王培之曾自創過一種字體,這種字體也是他成為書圣的根基所在。
他將自己的大半輩子,都傾注在了書法上,自然知道臨摹容易創造難得道理,而陳念之小小年紀,就能創造字體,日后的成就,肯定要比他高的。
此刻他已經開始期待,陳念之到底能寫出多少個龍文。
同樣,觀摩的各大勢力,也沒有一個看好陳念之的,尤其是在時間過去三分之二后,對陳念之的擔憂,全都消失了。
之所以說是擔憂,就是因為觀摩的各方勢力,幾乎少有是期待陳念之能進入到第二關的。
可他們沒想到,陳念之拿起龍軒筆的一剎那,竟然在片刻之間,寫出了九個龍文。
以至于在場的人,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玄天鏡在陳念之寫出龍文后,迅速將畫面切入了陳念之的桌面,當看到那九個龍文時,原本還議論紛紛的各方勢力,這一刻全都沉默了。
尤其是剛才不看好陳念之的墨水和林長生,此刻又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一定是作弊,他一定是作弊!”
林長生的怒吼聲,驚醒了一眾沉默者。
各方勢力隨即反應了過來,這可是上古龍文,不是尋常的文字,怎么可能寫的這么快?
“以秦白的出身,他不可能接觸龍文,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作弊!”
墨水也說道,他對書法還是有些造詣的,說道,“這世間有一種方法,是可以直接將字體印刻在紙上的,他的紙肯定有問題!”
書院的大儒都開口說話了,更別說各方勢力了,此刻他們全都看向了書院的大儒,尤其是那位鴻儒葛源。
意思很明白,這事必須給一個交代,書院即便想要扶持一個自己人上去,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不是!
“這世上,確實有一種辦法可以將字體印刻在紙上,但那需要幾位強大的修為,從而將字體的力復刻上去,尋常人只需要動筆,就能夠輕松的臨摹出來。”
道門中,幾位老道也開口了。
不只是玄罡天師道,就連大悲禪寺的弘忍大師也忍不住道:“雖然我不相信書院會做出這等事情,但保不齊有人泄題,從而讓某些人有了準備!”
本來葛源也有些不相信陳念之會作弊。
到不是他信任陳念之,恰恰相反,他對陳念之充滿了懷疑,他不相信陳念之能作弊,是因為這是儒子競選。
這世上能幫助陳念之作弊的,只有那位白鹿先生,如果白鹿先生早就屬意了陳念之,那何必搞什么儒子競選。
在陳念之成為文狀元的那一刻,就可以正式收他為弟子了。
至于其它人,書院里真正支持陳念之的,僅僅只有周戎和顧柏松等幾人,其余人厭惡他都來不及了,怎么會幫他作弊?
真要是出了作弊的事情,書院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但此刻,葛源也坐不住了,各方勢力提出來,作為主持他當然不能沉默。
“我不相信書院會出現作弊的事情,但幾人大家懷疑,老夫便去查探一個究竟!”
葛源頓首,隨即消失在看臺上。
各方全都看向了玄天鏡,只是一瞬間,葛源也出現在了玄天鏡的畫面中。尤其是墨水和林長生。
如果真讓陳念之過了這一關,走向了下一關,距離儒子之路更進一步,那也就意味著,他們日后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書院儒子,那都是白鹿先生的親傳,地位相當于鴻儒,而相比鴻儒,因為更親近白鹿先生,實際上地位只高不低。
書院的先生們就更不用說了,此前他們如何仇恨陳念之,現在就多么不希望陳念之成為儒子。
“秦白,你停下!”
葛源忽然出現,直接打斷了陳念之的書寫。
司前和王培之都沒意料到葛源會出現,不等陳念之開口,王培之便起身,道:“葛老何事?”
“何事?”
葛源冷聲道,“觀摩的各方勢力,懷疑他是在作弊,所以,老夫作為主持,要查驗他的紙張,是不是有問題!”
王培之一愣,但他和司前的反應是一樣的。
“你這是在懷疑他在作弊,還是在懷疑老夫在幫他作弊?”
王培之怒道。
“葛老未免也太不信任我們了吧,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你難道認為我們會連臉都不要了嗎?”
司前也是憤怒。
他雖然看好陳念之,但從陳念之進入書院,他唯一給陳念之提供的一次幫助,就是在武試時告知了他一下具體的情況。
但那些事情,是基于陳念之的出身,他并不知道,而其它人都知道的。
至于在儒子競選里作弊,他絕對是辦不到的,畢竟,在老師和陳念之面前,他會堅定的站在老師一邊。
“有人懷疑,作為主持者,自然得有所反應,要不然如何堵的住這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葛源也知道,這很得罪人,便拱手一禮,道,“你們放心,我只查驗紙張,如果沒有問題,我立即離開!”
“我可以給你查驗,但如果我沒有作弊,你得向我道歉!”陳念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