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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所有人都以為是抽簽,一對一的打,現在規則忽然改變,變成了四人混戰。
這也就意味著,其中必然有一人會出局,而頭名的爭奪,要比之前更加激烈。
畢竟,一對一的打,只需要防著一個人就足夠了,但現在四人混戰,各自都要防著其余的三個人。
就在眾人因為規則改變,而議論紛紛時,陳柏年忽然起身,道:“這一輪,還有一個特殊的規則!”
眾人全都望了過去,就連聞重都皺起眉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臉色立時一變,按照在人皇宮的商定,三位考官,都可以增加一項規則。
陳柏年掃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了陳念之身上,道:“這一輪,不允許使用法器!”
“轟!”
此話一出,眾人立時炸開了鍋。
進入前四的有三名人族,而人族的體質相對于其它異族來說,是先天的弱勢,如果不能使用法器的話,那最吃虧的就是人族了。
不過,他們的目光,卻齊刷刷的落在了陳念之身上。
“這個蠢貨,得罪了主考,這回有的受了!”
“四象太山鐘就不能用了啊,最吃虧的應該就是秦白。”
“還是首輔大人高明,一句話,就斬斷了秦白的一只臂膀!”
四象太山鐘這種東西太過逆天,用出來的話,其余三位若是拿不出同級別的法器,那就不用打了。
在場的人也都知道,這絕對是針對陳念之的。
陳柏年說完,緩緩的坐了下來,武道院主隨之又解釋了一番,此次的武試由三方共商,作為三位主考,都有一個增加規則的機會。
臨時改變規則,變成四人混戰,就是書院的規則。
聞重原本是不打算用的,但見到陳柏年用了,他隨之也起身,道:“既然閣老提出不允許使用法器,那老夫也增加一個規則吧!”
眾人都看向了聞重,而陳柏年也眉頭緊蹙,但他知道,增加規則,是不允許改變他們提出的規則的,所以他們并不是很擔心。
“老夫所增加的規則是,認輸之后,不允許再出手,否則,將被判為出局!”
聞重平靜的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各方都有些懵了,他們原本以為聞重這位戰場出身的老將,會增加一個更加殘酷的規則。
卻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規則,看似好像也是針對陳念之的。
只有陳念之明白,聞重顯然不是針對自己,而是怕自己被圍攻,連認輸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弄死在臺上了。
“比試開始,請四位入選者上臺!”
武道院主說道。
中央武道場的陣法隨之打開,這里也是武道院最大的一個武道臺,足有數百丈長寬,完全足夠四人施展。
陣法打開后,數十名身著道服的玄罡天師道弟子,立即來到了武道臺四周,占據了各個不同的方位,準備隨時修補破碎的陣法。
“要不……認輸吧?”
歸荑也怕陳念之被針對。
此刻就連歸于都凝重的看著他,意思很明白,如果是別的比試,他絕對不會勸陳念之認輸,但現在這個比試,規則明顯是處處針對他的。
而且,陳念之已經拿了十人對決的第一,又是金科的文狀元,即便得罪的人很多,日后的前途也不會差。
可陳念之卻搖了搖頭,道:“我有我的路要走!”
他收起了四象太山鐘,并將那玉簡還給了歸荑,但歸荑卻沒有要:“你拿著,別在乎什么規則不規則,生死時刻就用!”
歸于也跟著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陳念之拱手一禮,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隨之走上了武道場。
謝聽軒三人,已經早早的走上了武道場,當陳念之上去后,陣法隨之關閉,光幕隔絕了周圍的一切。
果然,四人一上臺,便是劍拔弩張,隨時準備開打的架勢,可他們卻都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就連東方樾,此刻都面色凝重,很想與陳念之一戰的他,也不敢第一時間跟陳念之動手,從而被剩余的兩人有機可乘。
也就在武道臺上劍拔弩張時,書院云頂此刻卻開了一局。
與院主對弈的,卻不再是之前的蕓娘,而是那位白公子。
“老師,已經開始了。”
易先生趕了回來,“全都安排好了。”
白鹿先生微微一笑,說道:“好,那就看看,他有沒有這本事,去走這條路吧!”
所有規則的改變與變化,都與白鹿先生有關。
作為書院的院主,他其實有些矛盾,他既不愿意輸,但也同樣想看看陳念之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
“院主這樣做,似乎對秦白很不公平!”
白公子忽然說道。
“這天底下有公平嗎?”
白鹿先生問道。
白公子不語,這棋局在規則的限制下,看似是公平的,但根據對弈雙方的棋力,其實也是不公平的。
“就下這一局,應該就結束了。”
白鹿先生說道。
“先生心中可有人選?”
白公子忽然問道。
身旁的四位儒子都皺起眉頭,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位白公子的來歷,而對于蕓娘,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友好。
“人選自然是有的,老夫可以明確告訴你,不是秦白!”
白鹿先生說道。
白公子眉頭一皺,從他來到棋局,到坐在這里,這位先生最關注的就是秦白,可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將秦白考慮到第五儒子的名額里去。
“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公子問道。
“竹籃打水自然是一場空,不過,是不是真心要用竹籃來打水!”
白鹿先生說道,“你只有一局棋的時間,這局棋你會輸!”
白公子眉頭一皺,再看棋局時,明明自己屬于攻勢,而且也占據著絕對的主動權,怎么都不像是要輸的態勢。
可再看向眼前的老人,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不能大意。
白鹿先生的棋很臭,但得看是跟誰下。或許跟自己下,這棋就不臭了呢。
武道場!
四人沉默了許久,都沒有任何動作,這時,神童忽然開口道:“此次比試,大家爭的其實就是進入最后一場的資格,都想做第五儒子,但現在卻多出了一人,所以……我建議,先聯合起來,踢掉一人,再爭奪第一如何?”
說話間,神童看向了陳念之,隨之東方樾和謝聽軒,也看向了陳念之。
要說變數,陳念之絕對是此次秋末大考,最大的變數,一篇正氣歌奪了文狀元。
所修的魔神功法,更是了得,更不用說,他展現出來的混沌之體,他到底還有多少實力,誰也不清楚。
至少焦晃沒有試出來。
“我附議!”
謝聽軒冷冷的盯著陳念之,道,“不如,我們聯手先把秦白踢出局,畢竟,他這樣的出身,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