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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之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抽到歸荑,可一想到歸荑,他立時回想起了昨日聞重跟他說的那些事情。
都姓焦,看氣息也應該是蛟魔族,豈不是很有可能知道戰場上的那件事?
但他很快又為歸荑擔心了起來,因為歸荑對戰的,乃是另外一名神秘異族,他的名字就叫無名。
明顯這并不是真正的名字,他們只知道他是異族,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族群!
下臺時,陳念之立即將歸荑喊了過來,說道:“這個東西給你,若是遇到什么危險,便立即用出,不要猶豫!”
看著陳念之塞進手里的小鐘,歸荑怔住了,臉瞬間紅透。
因為這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陳念之從陳元青手里奪來的四象太山鐘。
陳念之總覺得眼前這個異族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對付。
“我……不能要!”
歸荑搖了搖頭,堅定道,“阿翁跟我說,一定要以自己的本事,去戰勝對手!”
“你阿翁跟你說,一定要以自己的本事戰勝對手,但沒說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能用我給你的法器!”
陳念之摸了摸她額頭,捋了捋發絲,道,“聽話,先拿著。”
歸荑的臉更紅了,而遠處看著這一幕的歸于,眼睛差點噴出火來,要不是礙于規則不能進入武道場。
他此刻肯定會將陳念之推開,但陳念之卻沒有在意,在他看來歸荑就像自己的小妹妹一樣。
他對自己的妹妹,也是這樣的。
“那你怎么辦?”
歸荑紅著臉問道。
“這世上能戰勝我的對手,還沒有出現!”
陳念之說道。
盡管知道陳念之是吹牛,但歸荑卻沒有半點戳破的意思,反到是從儲物戒里拿出來一物,道:“這個你拿著。”
“什么東西?”
“你拿著便是,如果你遇到危險,就用這個。”
陳念之看著遞過來的玉簡,有些奇怪。
“如果你不收,那我也不能收。”
歸荑堅定的說道。
無奈之下,陳念之只能把玉簡收了起來,卻沒有任何用的打算,只是想在結束的時候,還給歸荑。
而這一幕,也被在場的各方勢力看在眼里。
“這個秦白,不會是要做劍府上門女婿吧!”
“我看很有可能,要不然當初劍府為何那般保他?”
“我就說秦白一個微末出身的下等賤類,怎么就突然冒出來了,原來是劍府給自己培養的女婿。”
“難怪,難怪他連玄罡天師道的秘法都能用,以劍府的面子,用一些東西交換的話,就合情合理了。”
眾人都是議論紛紛。
歸荑跟陳念之親密的關系,他們都看在眼里,尤其是昨日,歸荑還給他送了血精。
更讓他們羨慕的是,連洛神宮新任的神女華胥,都為陳念之送了洛神丹。
“這個秦白,原來是有這樣的背景啊!”
洛神宮所在區域,一名婦人小聲的說道。
這位婦人正是代呂云瀾前來觀摩此次武試的柳氏。
她女兒雖然還沒有成為圣女,還只是候選,可就在昨日,她卻得知了一件事。
一旦她女兒成為圣女,那將會以和親的名義,嫁給高貴無比的神皇太子,成為太子妃。
這讓柳氏一個晚上都沒睡著覺,使勁想著怎么才能夠讓自己的女兒轉正!
原本想在神都給自己女兒物色的柳氏,眼光也一瞬間高了起來。
柳氏進入神都后,眼界早就不再是局限于東陵城里的那個柳氏了。
起初她還只是想讓自己的女兒,離開洛神宮后,嫁入神都的豪門,她也跟著雞犬升天。
但隨著呂云瀾成為內門弟子,她便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洛神宮內門弟子出來之后,普通的豪門哪里配得上?
連她的地位,也都跟著水漲船高,身邊已經有了一大群的擁躉。
而曾經那些看不起她的神都小門婦人,全都爭相來巴結她。
然而,就在這一刻,她卻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陳念之竟然就是那位人皇親封的平妖候,而且也已經來到了神都,且進入了人皇宮內修行。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瞬間,柳氏心情跌落谷底,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永遠都沒法給自己的兄長和父親報仇了。
人皇宮那是何等地方?她如何也想象不到,她那個傻子女婿,不但翻了身,且達到了今天的地位。
在人皇宮內,只要得到了人皇的賞識,那這天下還有誰能夠動得了陳念之?
那段時間,柳氏茶飯不思,即便騙呂云瀾寫下了休書,她還是不安心。
直到呂云瀾,突然間被選拔為圣女的候選者,她再一次看到了希望,尤其是在得知圣女將會與神皇太子和親。
她破碎的希望,再一次凝聚。
“那可是神族啊!”
柳氏心底想著、念著。
別說是神都高不可攀的豪門,在她眼里,那可是人皇都要敬畏的神族。
“只要云瀾成為神皇太子的妃子,那日后她就有可能成為神皇的妃子,畢竟,神皇太子可是要繼承神皇之位的。”
柳氏心底想道。
然而,她也知道,即便成為了候選圣女,呂云瀾也不是真正的圣女。
盡管此前在人皇廟,華胥曾當眾宣布,呂云瀾會成為下一任圣女,但她也知道,神皇太子未必就會買單。
呂云瀾無論是出身,還是修為,都遠遠不及華胥,更不用說,他還曾許過陳念之。
這要是讓神皇太子知道,自己找了個二手貨,恐怕她都會被連累。
這些日子,柳氏一直憂心忡忡,希望陳念之不要來找呂云瀾的麻煩,更不要接近洛神宮。
但她知道,只要呂云瀾成為圣女,這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像這樣的小門小戶,像要實現階級躍遷,唯一的辦法,就是入贅!”
一旁的侍女說道,“像秦白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不過,他絕對是最幸運的那一個,畢竟,劍府可是人皇后裔!”
“呵,此等人即便進入了劍府,也改變不了什么,畢竟即便有后,也不會跟著自己姓,不是嗎?”
柳氏譏諷道。
對于上門女婿,她可是恨的咬牙切齒,尤其是陳念之這個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