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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就見那小家伙沖著他笑,似乎是在說,你看,我說的準吧!
這讓陳念之有些毛骨悚然,心想氣運好,還能操控抽簽不成?
他對這小家伙,開始留起了心眼。
隨著各自走上武道臺,當看到最后只剩下陳念之沒有上臺,而自己的武道臺空空如也時,阿摩耶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眾人的目光,也都投射了過來,阿摩耶的實力,在神都已經人盡皆知,而陳念之此前與獨孤般若的生死戰,他們也都觀看了。
但要想戰勝擁有王族血統的阿摩耶,顯然并不是那么輕松。
隨著陳念之走上臺,陣法也隨之啟動,一層光幕將整個武道臺封鎖,規則還是一樣,除非有一方認輸,否則就是生死戰。
“你的好運到頭了!”
阿摩耶冷聲道,“要么現在就立即認輸,要么我打死你!”
“你不必激將我,在把你弄死之前,我是不會走下這武道臺的。”
陳念之說道,“不過,在戰斗之前,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問。”
“有屁快放!”
阿摩耶到不吝嗇。
“你怎么知道,是我奪去了你的名次?”
陳念之問道,“為什么不是別人?”
“你是這次大考出現的唯一異數,如果沒有你,我絕對不可能連名次都沒有。”
阿摩耶說道,“敢奪我名次,你必死無疑。”
“你好像恨我,更甚于謝聽軒?”
陳念之說道,“要知道,她剛剛才殺了你一個巨靈同伴!”
阿摩耶眉頭緊蹙,說道:“殺了你,再殺她不遲。”
“我沒有問題了,可以開始了。”
陳念之平靜道。
話音剛落,阿摩耶身形便開始暴漲,直接撐開了周身的衣服,磅礴的氣血,從那身軀之中勃發而出。
原本只是高過陳念之幾個頭的阿摩耶,瞬間成長為了一尊巨人。
龐大的身軀肌肉虬結,每一寸都透出一股爆發性的力量,他整個肌膚都是金色的,氣血也帶著金輝,周身還篆刻著無數古老的符文。
“巨靈族獨特的符文戰甲!”
有人驚呼道。
人族的氣血靈紋,就是源自于巨靈族的符文戰甲,相比而言,但巨靈族的符文戰甲,一般都是天生的。
這符文戰甲,不但可以讓氣血超出本身的極限,同樣可以讓自身的氣血屬性成倍的釋放出來。
所以,巨靈族面對任何一個族群都不虛,只是巨靈族的數量,并沒有妖族和神族那么多,要不然絕對可以成為大陸上的最強霸主。
巨靈族沒有神體或者法身,他們的肉身,便是自己的最強法身。
當阿摩耶展現出本體后,那股壓迫感直接就透過陣法,傳遞到了武道臺之外。
“擁有黃金血脈的,黃金巨靈!”
有異族皺起眉頭。
“受死!”
阿摩耶抬起腳,便朝陳念之一腳踏落。
伴隨著恐怖的氣浪,陳念之只感覺這只腳遮天蔽日。
可他并沒有躲閃,甚至沒有反擊的意思,反到是背過身去,任由這一只腳踏落下來。
正當眾人以為他不要命時,那只腳踏落,傳來一聲“嗡”的鐘聲,音浪擴散到四周的同時。
阿摩耶的腳,懸停在了半空中。
“嗷嗷嗷……”
一頭龐大的玄武,從那只腳上升騰而起,與金色的氣血碰撞,竟直接將阿摩耶給震退了回去。
再看陳念之,頭頂懸著一古鐘,不正是剛才從陳元青手中收走的四象太山鐘嗎?
“他怎么能夠催動四象太山鐘!”
“不是說,只有陳家血脈能夠催動四象太山鐘嗎?”
“搞什么鬼,即便是陳家血脈,想要催動,也是需要時間來訓練的吧。”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了陳柏年。
就連聞重也是皺眉,當即就譏諷了一句:“陳閣老,這個秦白不會是你年輕的時候,留下的種吧。”
陳柏年一聽,立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休要胡說!”
就在這時,有人開口道:“如果他沒有陳家血脈,卻能夠操控這四象太山鐘,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是那種可以親和萬物的混沌血脈,傳言這種混沌血脈,是可以與這天地萬物親和,不分彼此的。”
“混沌血脈!”
人們再看向陳念之,心中的震撼絲毫不小。
混沌血脈,那也就意味著,所有的靈血都有,只等著開啟而已。
在很古老的時代里,混沌血脈幾乎是天下無敵的存在,因為這種血脈,幾乎與天地所有的元素親和。
水火土木金這種就不用說了,風雷光暗一個都逃不掉。
但那是在遠古時期,現在這個時期,混沌血脈的混沌體質,幾乎跟廢柴沒有區別,因為開啟混沌血脈需要無比苛刻的條件。
即便開啟了,也很難成長起來,主要是因為如今的天地資源匱乏,而混沌之體所需要成長的資源,早已經沒有了。
“這個秦白,修了魔神功法,莫非就是借此開啟的混沌之體?”
“很有可能,傳說魔神功法最為殘暴,以吸食人血脈成長,這個秦白能開啟混沌之體,恐怕背后不簡單!”
此話一出,眾人看陳念之的表情都不一樣了,從此前的敬畏,變得有些恐懼起來。
隨著玄武的出現,剛才的烏龜殼子再現。
陳念之也學著陳元青的語氣,說道:“你若是能夠攻破眼前的玄武防御,就算你贏,如果你攻不破,還是趁早認輸,免得到時候失了你巨靈族的體面!”
身為黃金血脈的巨靈王族,阿摩耶何嘗受過此等譏諷,揮拳便朝巨大的玄武砸了下來。
別說,這巨靈族血脈就是不一樣,拳頭如山一般落下,重重的敲擊在玄武的龜殼子上。
整個陣法都震蕩起了波紋,幾個禁衛差點被震吐了血,緊隨便是幾個身著道服的道人走來,開始修復起損傷掉的符文陣法。
“嗡嗡嗡……”
震動聲傳遍了整個武道院,可任由阿摩耶如何攻擊,這玄武就是巋然不動。
而陳念之此刻也體會到了這四象太山鐘的好處,這東西確實與他血脈相通,用起來要多順手又多順手。
有了玄武的保護,陳念之轉過身去,淡定的看起了其余武道臺上的鄙視。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是瞠目結舌,不由的看向了陳柏年,他們都意識到,陳念之似乎是跟陳家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