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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陳念之見到了他們眼中渴望的眼神,自然也不吝嗇的把自己從另外一個文明里獲取的知識,講述了起來。
他依舊是以仙境為引,把那些關于正氣的體系傳給了他們,但陳念之并沒有傳授全部,而是留了一部分。
到不是他小氣,而是陳念之覺得,如果全部傳授的話,便沒有任何的開創性。
他所傳授的東西,只是一個引子,最終衍生出來的,還是需要眼前這五位大儒自己去領悟,只有這樣,最終領悟出來的東西,才是他們自己的,并徹底的融會貫通。
這一天一夜,陳念之都在跟五位大儒論道,他們就像是互相找到了知己,而顧柏松幾人對陳念之的崇敬,也越來越深。
此前的他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有所謂的天才,但看到陳念之侃侃而談,出口成章,且每一句話里都有新的東西和啟發。
這讓他們開始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天才,而且就是眼前之人。
至于他們在典籍里讀過的那些所謂天才,跟陳念之一比,簡直就沒氣了。
而陳念之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既然他要開宗,那這些東西就必須要教授出去。
以他一個人的力量,即便精力在旺盛,也是很難改變這個世界的。
但如果關于正氣,關于這套理論的體系,能夠被更多的人認可,更多的人所熟知,自然就會有更多的擁躉。
哪怕這五位大儒,日后自成一派,那也是他自己體系之下的一派。
“公子!”
不知過去了多久,外面再次傳來獨孤般若的聲音,“您該準備準備第二場武試了!”
陳念之一怔,幾位大儒這才反應過來,陳念之還要參加接下來的武試,可他們都是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
跟真正有學識,且志同道合的人輪道,讓他們完全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是周遭的環境。
幾位大儒雖意猶未盡,但這一天一夜里所獲得的東西,卻足以讓他們受用一生。
陳念之傳給他們的東西,為他們開辟出了一條新的道。
這條道,不同于以往神族體系的道,而是一條嶄新的路,他們原本只是想問道,卻沒想到可以獲得這么多東西。
當獨孤般若的聲音響起,幾位大儒回過神來,隨即起身,向著陳念之拱手一禮,道:“請先生受吾等一拜!”
陳念之怔住了,經過這一天一夜的輪道,陳念之感覺這幾位大儒太可愛了,他們并不像書院里的其它大儒那般死板,反而是一副求學若渴的表情,愿意放下自己的姿態,向他一個晚輩請教。
至于所謂的門戶,身份高低,在幾位大儒面前,更是形同虛設。
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大儒。
所以,當幾位大儒向著自己俯身一拜時,陳念之當然覺得自己當不起,畢竟自己并不是這些理論的創立者,他頂多也就是一個傳播者而已。
可幾位大儒根本不管這些,俯身便是一拜。
但想了想,陳念之卻選擇了默然接受,因為他知道,這幾位大儒拜的并不是自己,他們拜的事自己傳播的這些知識。
想明白了之后,等他拜完之后,陳念之也恭敬的回了一禮。
這一拜過后,其余三位大儒首先離開,他們準備將這一天一夜得到的東西,全部整理成冊。
直覺告訴他們,當這些東西完全衍生出來,將會徹底改變書院,甚至是整個人族,乃是整個世界。
周戎和顧柏松留了下來,周戎說道:“耽誤了先生的時間,日后先生但凡有任何需要,吾等都將全力以赴!”
陳念之微微頷首,卻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舉動,將在未來的人族掀起多大的一場波瀾!
“先生,今次大考,第三場的內容,我們是知道的,您……”
“不必!”
陳念之直接打斷了他,道,“如果你們真的告訴了我這第三場的內容,豈不是違背了你們的心意,如此,你們還如何養自己的浩然正氣?”
顧柏松立時一臉慚愧,說道:“先生大義,不過,有件事,必須告訴先生,這也是此次大考,大多數人都知曉的。”
“嗯?”
“第三場若是奪得第一,將會直接成為白鹿先生的第五位弟子,也是白鹿書院的第五子!”
顧柏松說道,“我若是不說,便是對您的不公!”
陳念之怔住了,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為何謝聽軒要來白鹿書院,為何又如此的謹慎。
如果成為白鹿先生的弟子,就有了白鹿書院的背書,所帶來的勢,將遠超她背后的五帝世族。
“謝過了!”
陳念之施了一禮。
待兩位大儒離開后,陳念之自語道:“謝聽軒啊謝聽軒,即便你成為第五儒子又如何?但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可能成為第五儒子!”
謝聽軒從他身上拿走的東西,他將十倍奉還,這還只是開始。
“謝聽軒?”
獨孤般若走了進來,詢問道,“你跟她很熟嗎?”
陳念之一怔,說道:“不熟,見過幾次面,招攬過我幾次。”
“人族五帝世族中的年輕一輩里,可不止謝聽軒一人厲害,除了她之外,還有幾位青年才俊,你不應該只將她作為對手。”
獨孤般若說道,“譬如,此次武試中,來自東方青帝的傳人青羽,來自南方赤帝世族的劉牧!”
她說道,“他們雖然沒有參加秋末大考的第一場筆試,卻在神都的選拔之中,名列前茅,說實話,這兩位即便是我對上了,也并沒有絕對把握戰勝,更別說還有更強的來自人皇世族的幾位!”
陳念之點了點頭,說道:“我只需要拿到前十,就可以進入第三輪了,不是嗎?”
“不,你必須拿到前三!”
獨孤般若說道。
“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因為我是神族,很多東西,你這個層面的人不清楚,對于我來說,卻不過是尋常而已。”
獨孤般若說道。
陳念之這才意識到,剛才顧柏松的那句,如果不說就是對你不公平!
此次的武試,來自各州乃至神都的人族武夫,基本上都是出自世家豪門,即便所謂的寒門,那也是曾經衰落的世族,依舊有其底蘊存在。
只有他,是這些人眼里的下等賤類,甚至不配稱之為寒門子弟。
“我還有多少時間?”陳念之問道。
“一個時辰!”獨孤般若說道。
“一個時辰?”
“你閉關了兩日,剩余的一日一夜,都在跟這幾位大儒密談。”
獨孤般若說道,“我可告訴你了,雖然顧柏松和周戎他們是書院大儒,可以他們在書院的地位,并不能帶給你什么,反到會惹來更多的麻煩,別借勢不成,反受其擾。”
“這是我的事!”
陳念之說道,“你做好你的書童即可,準備準備,咱們去會會這些所謂的世家‘大才’,稱稱他們的份量,到底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