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張俊秀又陌生的臉，獨孤般若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陳念之真的戴著一個幽冥鬼面。
“你到底是誰？”
獨孤般若問道。
“你猜！”
陳念之笑著說完，戴上了面具。
他來神都之后，基本上就是以秦白的面目示人，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即便給獨孤般若看，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誰。
更別說現在她的處境，即便知道了自己的面容，她也無法去查證。
獨孤般若皺起眉頭，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深陷于一個陰謀之中，而眼前秦白處處都透著秘密。
她沒有詢問，戴上面具后，隨之也改變了自己的容貌。
在幽冥面具的驅動下，她的氣息被隱藏了起來，只要不摘下面具，便沒有人會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不過，即便戴著面具將自己的面容改變，那種出身名門的獨特氣質，卻也難以掩飾。
“你以后得好好適應一下！”
陳念之說著，把買回來的早飯遞給她，“湊合著吃幾口吧。”
獨孤般若看著眼前的早飯，卻搖了搖頭，這些東西對于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見她不吃，陳念之干脆拿過來啃食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陳念之沒有動，只是看著獨孤般若。
“你看著我作甚？”獨孤般若奇怪道。
“你現在是我的仆人，作為的我的仆人，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事嗎？”
“我們的協議里，仆人只是名義上的。”
“所以我讓你適應一下，我身邊突然冒出你這么一個仆人來，總是惹人生疑的。”
陳念之說道。
獨孤般若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便去開門了。
當看到來人，她不由吃了一驚。
站在門口的司先生，還以為自己來錯的地方了，轉身就要走，但他仔細打量，才確定這里就是秦家。
“你是？”
“我叫秦霜，是秦白公子的書童！”
獨孤般若適應的很快。
司先生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人，怎么都不像是書童的模樣，尤其是那氣質，明明就是大家出身。
他走進去，看到陳念之在干飯，好奇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秦嵐呢？”
“不用你教了。”
陳念之說道，“秦嵐有人教了。”
司先生想到了什么，隨即說道：“既然我的任務完成了，那你是不是應該考慮考慮，去白鹿書院的事了？”
“去！”
陳念之說道，“等我吃完早飯就去。”
司先生一聽，滿臉不可思議：“你確定？”
“沒錯，我準備去參加秋末大考，應該沒幾天了吧？”
陳念之說道，“一會就去遞交推薦信報名！”
“你要參加秋末大考？”
獨孤般若也是一臉吃驚。
司先生看著她有些疑惑，陳念之當即介紹道：“這是我的書童，名叫陳蘭！”
司先生看著兩人，心想你倆跟我鬧著玩呢？
她說她叫秦霜，你說她叫陳蘭？
“我叫秦霜！”
“哦，那你就叫秦霜吧！”
陳念之說著，對司前道，“她叫秦霜，我的仆人！”
“我是他的書童！”
“哦，那就姑且是書童吧。”
“……”司先生。
但他懶得糾結這么多，說道：“你明明可以直接進入書院成為先生，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因為有很多人覺得我不配！”
陳念之說道，“所以，我要讓他們覺得我配？”
“你在乎他們的想法？”
司前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陳念之的性子有多狂傲，從他寫的詩就能聽出來，書院里的大儒，更是被他罵的狗血淋頭。
鯉魚閣柱子上題的那首詩，只要公布出去，絕對可以載入史冊！
“在乎！”
陳念之說道，“我想通了，我要走他們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
“……”司先生。
雖然他不知道陳念之為什么會回心轉意，但他卻很清楚，如果陳念之真的出現在秋末大考，將會驚動整個神都的上層。
雖說書院一系，一直在壓制著陳念之，讓他的名聲不顯，但神都的上層，大部分都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怎么，你覺得我不行？”陳念之問道。
“我不是覺得你不行，你的才華有目共睹，只是……我怕你到時候，又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司先生說道，“被千夫所指！”
“我現在不是被千夫所指嗎？”陳念之反問道。
司先生嘆息一聲，不再多言。
而陳念之也知道他的來意，便說道：“你稍等，我一會給你臨摹一個字帖，或許會對你的突破，有幫助。”
司先生一聽，立時大喜過望，他愿意幫陳念之，自然是因為陳念之獨創的那些字體。
在他看來，陳念之就是一個寶藏。
陳念之吃完早飯后，便回到房間里臨摹去了，以他的功底，也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將字體臨摹出來。
封存進玉簡后，交給了司前，道：“拿去吧。”
“多謝先生賜字。”
“你幫我，我幫你，公平。”
陳念之說道。
“不一樣，我教給秦嵐的只是最基礎的東西，您給我的，卻是我一輩子，都未必能夠領悟的東西！”
司前恭敬一禮，道，“感念先生大恩，日后若有吩咐，先生只管交代！”
說話間，司前拿著玉簡便離開了。
這把一旁的獨孤般若看的是目瞪口呆，一直到對方離開后，這才回過神來。
“你認識他？”獨孤般若問道。
“認識。”
“你可知道他是誰？”
“知道！”
“他為何會對你如此恭敬，你真的知道他是誰嗎？”
陳念之懶得回應她，起身便準備去休息。
獨孤般若立即追了上來，道：“我曾有幸見過他一面，在神族文淵學府，即便在神族文淵學府內，他的字也堪稱絕代，在這白鹿書院里，能成為云頂儒子的人，絕對是值得尊敬的！”
陳念之打了個哈切，問道：“你說完了嗎？”
獨孤般若點了點頭。
陳念之笑了笑，她本以為他會給自己解釋，卻沒想到陳念之門一關，便坐在床上調息去了。
“我先療傷，明天一早，你準備準備，跟我去白鹿書院報名！”
陳念之說道。
獨孤般若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陳念之跟自己戰斗時留下的傷，還沒有好全。
次日一早，白鹿書院！
陳念之帶著獨孤般若來到此地，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人族最高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