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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之正準備關門,卻被另外一名面容冷酷的青年攔了下來:“聽我一言如何?”
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念之示意對方說下去。
“你與獨孤般若定下了一月后大戰,莫說只有一月,便是有一年,以你的實力,也不可能打的過獨孤般若!”
青年說道,“但如果你入了白鹿書院,成為了書院先生,便是書院的人,即便上生死臺,神族也要掂量掂量。”
陳念之一聽,頓時惱火了:“你的意思是,神族會給你們面子?”
此話一出,青年立時怔住了,說道:“若是我們求情的話,自然是可以保住你的。”
陳念之沖著他微微一笑,說道:“那這個面子,你們還是留著吧,想請我去白鹿書院做先生,讓那位白鹿先生來!”
“你無禮!”
中年大漢抬起拳頭要打。
那白衣書生趕緊將他攔了下來,并怒瞪了他一眼,他才收起了拳頭。
陳念之也不跟他們客氣,直接把門一關,不再理會。
“怎么辦?”
三人望向了白衣書生。
要不是師命難違,他們就直接打進去了。
“等!”
白衣書生說道,“一個月很短,隨著時間越來越緊迫,他會做出正確選擇。”
“師兄,你說為什么老師一定要他進白鹿書院做先生?”
女子說道,“身為人族文脈之首,我白鹿書院若真將他召去做了先生,豈不是讓這天下讀書人大失所望?”
“平心而論,你們覺得他寫的詩如何?”
白衣書生反問道。
此話一出,三人都不說話,那女子想了想,說道:“是個詩才!可讀書人,不只要會寫詩,還要能寫文章,策論也不能少!”
“只是詩才嗎?”
白衣書生繼續問道。
女子立時不說話了,那面容冷漠的青年說道:“我沒見過寫詩,比他寫的更好的,無論是將進酒,還是桃花庵歌,又或者那首短歌行,都堪稱千古絕句,便是神族的文淵學府,怕也難寫出來。”
“如此,你們便不難理解,老師為何要讓他進書院做先生。”
白衣書生說道,“但我總覺得老師的用意,不止于此!”
“不止于此,是什么意思?”
三人異口同聲。
“或許,不破不立吧!”
白衣書生眼中透著深意,他的目光落在了中年漢子身上,“四師弟,你留在這里,我們四人輪值守候!”
中年漢子一臉震驚:“憑什么是我?”
“你輩分最小,不是你還能是誰?”
三人異口同聲,隨即消失在原地。
中年漢子愣了許久,忽然有些尷尬,不知等會見到陳念之時,該如何應對。
夜色匆匆,巷口兩道身影緩緩行來。
中年漢子望了一眼,發現是一名女子,身邊還跟著一名老仆人,當看清楚女子的臉后,他臉上頓時一喜,趕緊迎了上去。
女子見到中年漢子也是一驚:“司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中年漢子一愣,想到自己被拒之門外,還被留下值守,心里別提多難受了,又不知該如何回應。
“路過此地。”
中年漢子說道,“歸荑,你怎么會來這里,內城都已經宵禁了吧。”
來人正是歸荑,身后的則是那位劍奴。
歸荑也有些尷尬,說道:“我出來走走。”
“出來走走?怎么走到這里來了。”
中年漢子一眼看穿了她,說道,“你不會是來找秦白的吧。”
被拆穿的歸荑臉一紅,微微點了點頭:“白日他受了很重的傷,阿翁讓我帶點丹藥給他,能讓他好受點。”
“哼,這小子好著呢,給他丹藥還不是肉包子打……”
中年漢子意識到說漏了嘴,尷尬一笑,“我也是順便過來看看。”
“司先生怎么不進去?”
歸荑問道。
中年漢子一時無言,總不能說自己被懟了回來,還吃了閉門羹吧。
這時,一旁的劍奴立即給他解了圍,說道:“龍門鐘因秦白而毀,司先生興趣是擔心秦白再遭人暗算,才來此守候的吧!”
“沒錯沒錯,老師惜才,不忍看秦白便這么毀了。”
司先生接口道,“特命我前來守護。”
“司先生怎么不進去呢?”
歸荑問道。
“……”中年漢子一時無言,“老師命我暗中守護。”
歸荑沒有再問,行了一禮便前去敲門。
沒等她開口,打開門的陳念之氣沖沖道:“你們有完沒完……”
見到是歸荑,陳念之怔住了,四下張望沒見到人,便皺起眉頭,“你怎么來了?”
“阿翁讓我帶丹藥過來看看你。”
歸荑說著,便取出了一個玉瓶,“這是我劍府特制的療傷丹,雖然不能讓你立即好起來,卻還是能緩解一部分的疼痛。”
“老爺子有心了。”
陳念之拱手一禮,接下了丹藥,“快,進來坐吧。”
三人來到了小院,陳念之才想起來家里連個茶具都沒有,像秦家這樣的寒門,喝茶都是直接煮一大鍋的。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秦嵐從廚房里跑了出來,看到歸荑和她身邊的劍奴,滿臉的好奇。
尤其是看到歸荑,更是眼前一亮:“哥,這是誰家的姑娘,怎么長得這么水靈,跟白天來的那個大姐姐一樣好看。”
歸荑下意識的詢問道:“白天的大姐姐?”
秦嵐也是嘴上不把門,立即說道:“是啊,白天的大姐姐過來給我哥送藥,長得可漂亮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大姐姐,當然,你和她一樣漂亮。”
陳念之苦著臉,拽住她的辮子,道:“趕緊睡覺去!”
一陣嗚呼哀哉過后,秦嵐總算是回去睡覺了。
歸荑身邊的劍奴卻說道:“看來秦公子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咱們白來了一趟。”
歸荑也低著頭,說道:“阿翁叫我來送藥,天色不早,我得早點回去,要不就關城門了。”
陳念之趕緊起身,道:“稍等片刻,歸荑小姐,有件事能否請幫忙轉達?”
“何事?”
“我想入劍府修行,最多也就十日!”
陳念之說完,心落了地,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好!”
歸荑說道,“你隨我去便是。”
“現在?”
“就現在。”
“不用跟老爺子打聲招呼,畢竟我……”
“不用,十日我可以做主的,到了劍府再說。”
歸荑起身,道,“你跟我回去吧。”
一旁的劍奴使勁給她使眼色,可歸荑就像沒聽到。
“小姐,現在太晚了,帶他回去的話,怕是會引人非議。”
“引人非議?誰敢非議我!”
歸荑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