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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陳念之正消化著師父給的東西,無極須彌戒忽然震動起來,他查看了一下,發現里面一枚玉簡正微微發光。
這正是他此前斬殺那名暗影盟地字一號殺手得到的通靈玉簡。
催動符紋,通靈玉簡射出光束,這光束匯聚在半空,形成了一段文字:“新任務,刺殺東陵城主陳念之,賞金十萬黃金龍幣,任務無限期,完成任務請攜陳念之人頭,到結算點結算!”
“看來謝鵬的尸體已經送到白帝城了!”
陳念之絲毫沒有驚訝。
既然做出了決定,他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這個白帝,看來是顧及你現在身上的身份,所以在暗影盟懸賞!”
老黃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接下這個任務!”
陳念之查看起了玉簡。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大跳,除了青州境內的刺客之外,來自人族各州的許多刺客,都接下了任務,足有數十名刺客。
這暗影盟的殺手任務,有屬地優先原則,陳念之不想這么麻煩,于是便也接下了刺殺自己的任務。
如此一來,只要他沒有完成任務,那其它的刺客,就沒法在青州對他動手,但也僅僅只是他在青州的這段時間。
接下任務的好處就在于,他可以通過通靈玉簡,發現接下任務殺手的位置,而同樣對方也可以發現自己。
這就等于是明牌了。
“把玉簡送到人皇塔,為師給你調整一下,這樣你可以發現他們的位置,他們就無法發現你的位置了。”
老黃說道,“在這青州你倒是無懼,可若是進了人族其它州,尤其是神都,若是讓人知道你的身份,怕也不好。”
陳念之點了點頭,當即將通靈玉簡送進了人皇塔。
半日后,馬車外傳來車夫的聲音,道:“侯爺,到純陽劍宗了。”
陳念之睜開眼睛,打開車門,眼前一片青山綠水的景致,馬車停在官道上,夕陽映照著一座氣勢恢宏的牌樓,上書“純陽劍宗”四字,大氣磅礴。
他走下馬車,對車夫說道:“在這里等我。”
“侯爺,要不要通知坊內給你助陣?”
車夫詢問道。
“不必!”陳念之說道,“他們難道還敢動我不成?”
他徑直的走向了山門。
純陽劍宗,地牢!
“啪啪啪……”
幾鞭子抽在青年身上,疼的青年渾身顫動,握著鞭子的人怒視著他,道:“李純陽,今日是你最后的期限,再不如實交代你是如何背叛宗門,給東陵城輸送利益,那就不是關起來這么簡單了!”
青年一身破碎的血衣,身上傷痕累累,曾經那雙如火的目光,此刻卻顯得暗淡無神。
只是聽到這人的話,他的眼中又閃現出一絲光來:“我沒有背叛宗門,也沒有給東陵城輸送任何利益,我與陳念之之間,只是君子之交!”
“既是君子之交,你為何會帶著宗門弟子,為他守城?”
“我再說一遍,李忠奎,你給老子聽好了,我不僅僅只是為了他,也是為了青州的黎民百姓,若是妖族攻破了云林城,踏過九連山,這整個青州都將成為戰場,你難道……”
“啪!”
一鞭子抽下,落在李純陽臉上,那干凈俊秀的臉龐,立即出現了一道深深血痕,疼的李純陽直哆嗦。
他卻沒有坑出一聲來,只是死死的盯著李忠奎,仿佛要殺了他。
“還敢說你是為了青州的黎民百姓,那九陽丹是怎么回事?你為何偷盜宗門的丹坊,送給陳念之?”
李忠奎說道。
李純陽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那純陽丹的丹坊,明明就是陳念之自己創造的,而且是送給純陽劍宗,以締結盟約的禮物。
但此刻在李忠奎的嘴里,卻成了純陽劍宗的,而且還是他偷盜出去,送給陳念之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低著頭不再多言,但此刻他有些懷念在東陵城的日子,有些懷念與陳念之在云林城并肩作戰的時候。
那里的人,沒有什么算計,也不計較太多,但每個人,卻人與人之間,卻都透著質樸和信任。
見李純陽沉默抗議,李忠奎抬起手中的鞭子,便朝李純陽抽了下去。
“少宗主,有客來訪,宗主讓你親自去接待!”
一名弟子前來匯報。
李忠奎揚起的鞭子狠狠抽了下去,看著李純陽昏死過去,他冷哼一聲:“什么貴客,需要我親自去接待?”
“東陵城主,陳念之!”
弟子說道。
“陳念之?”李忠奎皺起眉頭,“殺了我純陽劍宗的長老,他竟還敢來這里!”
想起當初在東陵城的事情,李忠奎就不由火冒三丈,狠狠瞪了李純陽一眼,“給我繼續用刑,打到他說為止!”
與此同時,純陽劍宗,大殿!
陳念之立在大殿中央,一眾純陽劍宗弟子全都如臨大敵,如果之前,他們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小的東陵城主放在眼里。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位東陵城主羽翼豐滿,如今可是青州風頭最勁的人物,傳說他可是在云林城,一刀斬殺了一名妖王!
當然,他們是不相信的,他們的長老都未必能殺的了一位妖王,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東陵城主?
不一會兒,李忠奎趕了過來,見大殿中央站著的真的是陳念之,他有些疑惑。
不過,這里可是純陽劍宗,不是他東陵城,想到當初在東陵城受辱,那股火氣立時直沖心頭:“陳念之,你殺我宗門長老,還敢來我純陽劍宗?”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陳念之皺起眉頭,卻連頭都沒回,當做沒聽到一般。
本來就有火氣的李忠奎更加暴躁:“來人啊,給我講他拿下!”
周圍純陽劍宗弟子,立時一擁而上,陳念之卻平靜的說道:“此次前來,是為了東陵城與純陽劍宗合作之事,代表青羊坊而來,你們若動我一下,就是跟青羊坊為敵!”
圍上來的弟子臉色一變,全都看向李忠奎,別說是他們,整個純陽劍宗都得罪不起青羊坊。
畢竟,他們大部分修行所用的丹藥和資源,都需要通過向青羊坊購買,一旦青羊坊斷供,那他們就只能付出更昂貴的代價去買。
“你忽悠誰呢,我親自去東陵城,你不但把我轟出來,還殺我長老,你現在說要跟我純陽劍宗談判?”
李忠奎怒道。
迎著他那憤怒的目光,陳念之平靜道:“沒錯,我就是來談判的,只不過,我不跟你談!”
“你!!!”李忠奎有些惱怒,道,“我乃純陽劍宗少宗主,你憑什么不跟我談?”
“你不配!”陳念之回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