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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唔沉默了,就這樣喝著茶,陳念之連續給他續了幾杯,這才開口。
“你就不怕,我會背叛你?”
周身唔問道。
“如果你真要背叛,我自然阻止不了,不過……”
陳念之說道,“我能打敗你一次,就能打敗你第二次。”
這種自信,讓周身唔再沒了底氣。
“我可以幫你!”
周身唔說道。
“你不是在幫我,而是幫你周家選了一條活路。”
陳念之平靜的看著他,拿出了一份玉簡,“看一看里面的內容,如果沒什么意見,便滴血進去。”
周身唔雖然已經料到了這是什么玉簡,但看到里面的內容,還是心底一沉。
這是一份家臣契約,只要他滴血進去,也就意味著從此之后,他就需要效忠陳念之,除非陳念之幫他解除,要不然他就永遠是陳念之的家臣。
他最后喝了一碗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將咬破手指,將血滴入了玉簡,隨著其上的符文運轉,這血契便完成了。
“先去換身衣服,收拾收拾!”
“你不先恢復我的穴竅嗎?”
周身唔有些擔憂起來。
畢竟,他的穴竅盡毀,簽下這契約,有一半的原因是沖著陳念之能治好他的緣故,要不然,他絕不可能簽下血契,做陳念之的家臣。
“這只是一件小事!”
陳念之說道,“聽話,先去收拾收拾,我保證明日你就可以恢復穴竅。”
周身唔怔住了,他覺得陳念之即便有辦法,也不可能是他自己來,畢竟穴竅被毀滅,便意味著從此成為廢物一個,修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要不然周慶那小崽子,也不敢那么對他。
看到陳念之目光堅定,他反而多了幾分信心,隨即聽陳念之的安排,前去洗漱換衣。
周身唔走后,蓮落從屏風后走了出來,說道:“小子,進步不錯,到是死死的將他給拿捏住了,不過,他穴竅盡毀,你真有辦法幫他修復穴竅?”
“沒有!”
陳念之搖了搖頭。
“那你是在忽悠他?”
蓮落皺起眉頭,“他若是不恢復的話,即便簽下血契,對你也沒有任何價值。”
“那是當然,可前提是他的穴竅毀掉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的穴竅根本沒毀?”
蓮落問道。
“沒錯,我修煉的功法很特殊,可以暫時的封禁人的穴竅一陣子,讓他感覺像是被毀掉了一樣。”
陳念之說道,“當然,如果我如果沒有收回那股力量,再過個幾日,他的穴竅確實會自己封閉起來,想要再次打開就難了。”
這就是龍象天崩拳法暗勁,此前陳念之無法讓這暗勁殘存這么久,但以他現在的實力,卻是輕而易舉的。
“好小子!”
蓮落豎起大拇指,“此等武學,即便在號稱是人族武學圣地的大悲禪寺都未必有吧。”
“還請大人為我保密。”
“我沒那么多的碎嘴。”
蓮落平靜的說著,要說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但他還是克制住了內心那股想要詢問的沖動,轉移了話題,道:“你接下來什么打算?”
“自然是將屬于我陳家的東西拿回來!”
陳念之說道,“肖家所修的武學,乃是我陳家先祖遺留,肖墨白說了,有本事自取!”
“肖墨白這個人,深不可測,建議你暫時不要與他對抗!”
蓮落說道。
“但周家是要滅的,即便不趕盡殺絕,也必須為我所用。”
“你成長了。”
“不,我只是對朋友心軟。”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言。
重新收拾了一番的周身唔,又有了幾分人樣,陳念之讓他去練功房等候,自己隨后就來。
在等待的時間里,周身唔有些忐忑起來,自他修行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以往他在周家時,要什么沒有?
這種感覺如同即將得到一件夢寐以求的東西,還有些心緒不寧的患得患失。
好在陳念之沒讓他等待多久便到了,但此刻他見到沒有別人,又更加忐忑起來。
“真的是你幫我恢復穴竅?”
“那還能有誰?”
陳念之反問道。
周身唔苦笑一聲,陳念之繼續道,“坐下閉目,凝神靜氣……”
等他準備好后,陳念之來到他身后,雙手貼在他背部,一股渾厚的氣血,涌入到周身唔得身體中。
周身唔渾身一顫,感覺自己封閉的經脈,竟在一點點的打開,這也讓他開始激動起來。
但他也知道,僅僅只是經脈打開還不夠,若是穴竅沒有修復,也就意味著沒有任何的效果,他依舊只是個比平常人強一些廢人。
陳念之的感受可不一樣,其實他可以輕松的給周身唔解除掉那股暗勁,但他并沒有立即解除,那樣太過輕松了。
于是,他便用自己的氣血,幫助周身唔修復了經脈上的一些損傷。
如此持續了足有半刻,陳念之這才催動氣血進入穴竅,并將那股暗勁直接收走,而周身唔也很快感受到了奇跡穴竅的存在。
只不過,此刻的他還很虛弱,無法運轉起更多的氣血出來。
隨著陳念之氣血一收,周身唔激動的差點落淚,因為他全身穴竅又恢復了,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便是他也難以自持。
片刻后,他緩緩起身,再看向眼前的少年,他感覺對方仿若神明一般。
穴竅乃是武夫的根基,若沒有了穴竅,又或者穴竅受損,都是無法修復的損傷,可陳念之卻辦到了。
他終于明白,為何陳念之有如此自信,能滅掉他周家,又為何敢收他為家臣,卻不怕他會背叛,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好點了嗎?”
陳念之問道。
“好多了!”周身唔咽了咽口水。
“好點了就回大營,去辦你該辦的事吧!”
陳念之說道,“我還是要拿周家開刀,所以,不要做出過激的舉動!”
周身唔咬了咬牙,道:“主上之命,吾自當遵從!”
“做我陳家的家臣,不會虧了你!”
陳念之交代了他一些事情。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周身唔這才想起眼前的少年,已經是一位侯爺,人皇親封的侯爺。
他仔細一想,跟著陳念之似乎也不錯,畢竟,這位主可是非常護犢子的。
“周慶!”
周身唔咬著牙,冷聲道,“你個小畜生,我要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