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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怎么弄到的！”
“是那個地方的那個人給的，您知道的，我不能亂說！”
張恨水苦著臉，“我立即命人收回，尊上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神機弩流出……尊上？尊上，您還在嗎？”
云林城！
陳念之打量了老者一番，見沒能靠近對方，也只能聽之任之，自顧自的盤坐起來，準備恢復氣血。
老人忽然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念之，道：“你知道洛神宮嗎？”
“我……”
被嚇了一跳的陳念之就準備罵娘，見老人目光炯炯，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我知道，怎么？”
“你跟洛神宮有聯系？”
“我媳婦被一個洛神宮老妖婆帶走了，她是太陰圣體！”
陳念之一五一十的說道。
“不對！”
老人搖了搖頭，卻說道，“難怪你會有如此純正的紫霄雷靈血，原來是出自人皇血脈，我上回看走眼了，看來你身上的就是她所在世族的血脈！”
“誰？”
“溫綺羅認識嗎？”
老人問道。
“溫綺羅！”
陳念之心頭一震，他想起了姑姑之前在書房里那封信的名字，正是這個溫綺羅。
可他卻搖了搖頭。
但老人把他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心中一驚有了揣測。
“原來你是她的兒子啊！”
老人笑著道。
“誰？你說溫綺羅是我娘？”
陳念之胸中已經波瀾起伏，“她現在在哪？”
“還說你不知道溫綺羅！”
老人得意道，“你拜我為師，我就告訴你她在哪！”
陳念之一聽，當即閉上眼睛，一副你愛說不說的表情。
但此刻他的心緒，卻早就如一團亂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自小阿翁和阿爺就跟他說，他娘生下他就不知所蹤，陳家只當她死了，也沒有尋過。
但每次陳念之都會路過書房，都會看到阿爺在一張畫像前發呆，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誰。
當他問詢時，阿爺便收起了畫像，并嚴令他不允許偷看。
后來陳念之家族被滅，他恢復神智后，也去找過，并沒有找到這張畫像。
此刻想來，他身上人皇血脈，應該跟他娘有關系，而不是他陳家先祖的。
見陳念之真的打坐恢復氣血去了，老人有些惱火，他這輩子何嘗受過如此冷落，可在陳念之這里，卻處處吃癟。
但一想到，這家伙不但心地善良，而且身上還有人皇血脈，加之那一身的傲骨，他心底確實喜歡的緊。
“要不然這樣，你拜我為師，但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曉，我絕不在人前透出分毫，如何？”
老人忽然提議道。
陳念之睜開眼睛，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趕緊出去，別打攪我恢復。”
“你！”
老人氣煞，道，“你可別后悔！”
說著便匆匆的朝門口走去，到門口時見陳念之一副慢走不送的表情，他更加惱火，又走了火來。
“我也不要所謂的師徒名分了，該教你的，老夫還是教你，愿不愿意叫我一聲老師，隨你的便，全當我是欠你陳家人的，在你身上還了這一世的恩情！”
老人說道，“這回滿意了？”
陳念之睜開眼睛，盡管身體虛弱，但他還是感受到老人對自己的上心。
他緩緩起身，拱手一禮，道：“一人不拜二師，您老人家若是真愿意教我，我雖不能叫您師父，但我一定將這份恩情銘記于心！”
老人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說著便坐到了茶座前，道：“我教你東西，你給我奉一碗茶，總是可以的吧！”
陳念之立即走到茶座前，將碗里涼掉的茶倒掉，燒上碳火，重新開始煮茶。
當見到陳念之的茶藝時，老人更加的心驚，便問道：“你這茶藝從哪里學來的？”
“跟我阿翁和阿爺學的。”
折騰了半餉，總算是弄好了一碗茶，他恭恭敬敬的端到老人面前，道，“請用茶。”
接過茶碗的老人，卻沉吟起來，仿佛是回想起了什么，他望著茶碗里的茶水，幽幽的說道：“這一碗茶喝下去，怕是要擔上不小的干系呢。”
陳念之一聽，就要奪過茶碗，老人沒好氣道：“你作甚？”
“若是要給您添麻煩，這碗茶還是不要喝的好。”
陳念之認真道。
“老夫不怕麻煩！”
老人一口飲盡，說道，“我叫袁天罡，知道吧？”
“不知道！”
“……”老人。
“玄罡天師道，你總有聽說過吧！”
“聽說過，不過，這玄罡天師道，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袁天罡拿陳念之有些沒轍。
但他也沒準備解釋，只是說道，“算了算了，反正咱倆也沒有師徒名分，不過，你那人皇法相，能不展現，盡量不要展現，這東西關乎甚大！”
“我都已經展現出去了。”
陳念之苦著臉道。
“沒事。”
袁天罡掏出一張符箓，說道，“這張符箓你拿著，你適當的時候用一下，這天底下的人就會知道怎么回事了！”
陳念之拿著符箓仔細打量，識海中老黃說道：“他給你的應該是一種神降符，類似于你施展的人皇法相！”
陳念之心中一動，收好符箓后，便沖著他拱手一禮，袁天罡則欣然的接受了。
陳念之看著他一臉期待。
“你這么看著我作甚？”
“你不說說關于我娘的事情嗎？”
“哦，你娘啊，這件事你還是暫時不要知道的好。”
袁天罡說道。
陳念之無語了，問道，“她還活著？”
袁天罡點了點頭，這也讓陳念之心中生出了一縷期待，轉而又矛盾的很！
家里出了這么大的變故，她都不聞不問，這樣的娘，值得自己記掛嗎？
“你娘有自己的苦衷！”
袁天罡看出了他的想法，“如果你有機會去神都，或許能見她，但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因為會帶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
陳念之一咬牙，打消了心中的那一縷念頭，神都他是一定要去的，但并不只是為了見她一面！
“九連山的神明是怎么回事？”
袁天罡忽然問道。
陳念之一怔，卻早就有了解釋，說道：“小青借助山神遺留的功德，成為了這一方天地新的神明！”
這話時師父老黃教他這么說的，袁天罡一聽，竟然絲毫沒有懷疑的意思，反到感慨道：“也真是難為祂了，這個仇，老夫會給祂報！”
說話間，袁天罡眼中殺機一閃，卻讓陳念之，都是心頭發毛。
“坐好，老夫幫你梳理梳理身上的穴竅！”
袁天罡說道，“免得你修的駁雜不純，浪費了這么好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