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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一行人秘密進入了東陵城,他們衣著華貴,徑直去了青羊坊。
華語早已在門口等候,見到為首的中年人,他拱手一禮,道:“華語見過坊主。”
“華兄不必多禮。”
中年人說道,“走,里面談。”
眼前的中年,正是廣陵城青羊坊坊主。
青羊坊頂層!
華語早已煮好了茶,坊主端著茶杯呷了一口,卻是眼前一亮:“華兄這是雙喜臨門啊。”
“怎么?”
華語疑惑的看著他。
“這丹術精進不說,這茶道也是越來越醇厚了。”
坊主笑著道,“可不是雙喜臨門?”
“哈哈哈……”
華語大笑道,“若我告訴坊主,無論是這丹術,還是茶道,都是得到同一個人指點,你可相信?”
“不信,這青州哪來此等奇人,即便是茅龍書院,也未必能夠找出這樣一人。”
坊主說道,“莫說這窮鄉僻壤的綏陽郡了。”
“事實上,那人不屬于綏陽郡,來自東陵城。”
“嗯!”
坊主立即放下了茶杯,道,“此事可開不得玩笑。”
“在坊主面前,我哪里敢開玩笑?”
華語笑著道,“此人確實出自東陵城。”
“如此奇人,那我此番前來,可不能錯過了。”
“坊主當然不會錯過,因為我們接下來要說的人,就是他。”
華語也不賣關子,道,“此人姓陳,名念之。”
“陳念之!”
坊主皺起了眉頭,盯著他道,“華兄,我得說你兩句了,無論這陳念之天賦有多好,都不值得你這么上心,你現在已是丹王,前途無量,我已經向神都得總部引薦,準備讓你前往神都修行。”
頓了頓,他繼續道,“這青州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
這個結果華語有所意料,但他沒想到,不是將自己調回廣陵城,而是把他調到神都去修行。
對于華語來說,這自然是最好的機會,這人族最強的丹師,可都在神都。
“坊主好意我心領了。”
華語說道,“不過,這里的事情沒有辦完,我暫時還不想回廣陵,更不會去神都。”
“你瘋了?”
坊主有些不高興,他本不是青州人,來自神都洛城,“這樣的機會,你知道坊內多少人盼著嗎?”
“我知道。”
華語認真道,“若不是坊主照顧,我恐怕很難進入神都修行,但這一次不行!”
“因為這個陳念之?”
坊主臉色很不好。
“他是我拜過把子的兄弟,做哥哥的,不能棄他而去。”
“嗖!”
坊主起身盯著他,道,“拜了把子?你堂堂青羊坊長老,青州的丹王,跟一個小輩拜把子,這不是自降身份?”
“您不應該問我,為何他值得我跟他拜把子嗎?”
“就因為他丹出青霞,日后可成丹王?”
“不,因為他的品性!”
“品性?”
坊主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但仔細一想華語的為人,他便明白了過來,“即便他品性再好,也不值得你自降身份,跟他拜把子,你可知道此事傳出去,怕是整個青州都會笑掉大牙,抬了他的身價,卻貶低了你自己!”
“我不在乎!”
華語語氣堅定。
坊主氣的左右踱步,卻拿華語沒辦法。
“您當初來青州時,提我上來,應該也不是看中我的丹術吧。”
此話一出,坊主無言以對,他氣呼呼的坐下來,端起茶飲了一大口,道:“那你說說,除了品性之外,他還有什么值得你如此付出?”
“天賦!”
華語說道,“事實上,他并不只是丹出青霞,而是更高級別的淡藍色丹霞,我親眼所見!”
“淡藍色丹霞?”
坊主卻充滿了懷疑,“這小地方,能出如此天賦的丹師?”
“事實上,這并不是一個小地方,你應該知道,關于陳家的那個傳說!”
華語說道,“陳家先祖,并不源自青州!”
“神都!”
坊主當然聽說過,雖然他來青州也就十幾年時間,“此事可確信?”
“我方才煮茶的茶藝,便是從他那里學來的,”
華語說道,“如此窮鄉僻壤,您覺得為何他能會此等茶藝?”
“他有如此的天賦,確實值得你栽培,但是,沒有成為丹王,又或者丹圣,那就永遠只是丹圣!”
坊主說道,“而你現在付出的東西,遠遠超過你未來可能獲得的,一旦他中途夭折,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我與他拜把子,并不是因為我想在他身上獲得什么,僅僅只是因為,我看中他的品性,本就沒有算計,未來自然也不會失望!”
華語認真道。
“可你投入感情了!”
坊主沒好氣道,“還有比這更大投入?”
華語不言,若有朝一日,陳念之真的夭折,他確實會很難受,這就是投入感情的副作用吧,可他不在乎。
從陳念之指點他突破丹王,從兩人拜把子的那一刻,華語就無怨無悔。
“坊主既然來了,我便跟坊主講講最近東陵城的事情……”
“你說,我聽著。”坊主有些不耐煩。
可隨著華語的講述,坊主突然來了興趣,尤其是聽到陳念之滿門被滅,從一個上門女婿,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里,就整合出了這么大的勢力,即便他也十分驚奇。
尤其是聽到陳念之竟然有秘法,可以控制紅魔神時,坊主的眼睛瞪的老大,連續詢問了幾遍。
“這些要都是真的,這家伙還真是人中龍鳳!”
坊主說道,“一會我隨你去看看!”
夜里!
陳念之返回了城主府,因為是偷偷回來的,所以他沒有驚動府上的下人。
他本準備明日再告知姑姑,卻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當即走了過去。
走進書房,卻見姑姑拿著筆,神情凝重的寫著什么。
“誰?”
她警惕的回過頭。
見到是陳念之,她趕緊把桌上的紙收了起來,問道:“你怎么回來了?山里的事情怎么樣了。”
“都搞定了。”
陳念之看她背著手,道,“姑,你寫什么呢?給我瞧瞧?”
“沒寫什么。”
陳妙芝說道,“你小子回來也不說一聲,吃飯了嗎?一看你就沒吃,這個點仆人們都休息了,你等會,我去給你弄點。”
“姑,別麻煩了,我湊合著吃點肉干就行。”
陳念之說道,“聽說最近老有人來城主府鬧事?”
“還不是青州那幫家伙,尤其是那個周農,他到也不敢進來,有華語大師在,他也只能帶著人在外面罵街。”
陳妙芝說道,“可惜,這家伙嘴皮子不夠利索,跟你姑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每回都被我氣的面紅目赤。”
“你受委屈沒有?”
陳念之問道。
“我能受委屈?”
陳妙芝笑著道,“只要不動手,在嘴皮子上,你姑姑還沒怕過誰,更何況,還有吳清怡那小妮子幫襯,這幫孫子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