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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反正外界已經傳開了,她每天都要過來與殷珩膩歪一陣子,黎煥覺得來來回回總不是很方便,干脆就讓殷珩和老柴崇咸、崇孝他們搬進郡主府里去住。
這樣方便不說,先前黎煥曾打算以后開個醫藥鋪子,因而家里的藥材都是現成的。
還有崇咸和崇孝的情況,黎煥仔細檢查過,兩人的手筋沒有完全復原,她不確定還能不能恢復成以往的樣子,但有一個法子可以一試。
那便是他們得再承受一次斷筋之痛。筋肉組織可以連接生長,只是需要花很長的復原時間。
反正還有三個月才成親,后面返回殷國的行程還沒定,這段時間正好可以給他們休養。
所以綜合考慮起來,還是殷珩他們搬進郡主府比較妥當。
殷珩同意過后,黎煥便讓崇儀和煙兒去安排院子。
崇咸和崇孝一個院子,老柴安排在離藥房最近的院子,殷珩則安排在與黎煥挨著的院子。
黎煥手上有一套宮里太醫們用的行頭,她自己還加了數枚尺寸長短不一的薄如蟬翼的手術刀。
鹿皮卷一排開,里面的刀具和銀針應有盡有。
黎煥沒耽擱,在崇咸和崇孝住進來以后,就開始和老柴準備,讓崇咸和崇孝兩人也做好準備。
如有機會復原,不管過程多艱難,兩人也要試上一試。
是夜,崇儀和崇咸找了個寂靜無人的地方,坐在屋頂上,可以看見郡主府里燈火朦朧。
崇儀捧著崇咸的手腕,低頭看了許久,堅定道:“郡主一定會治好你的。”
崇咸低頭看著她,他另只手揉了揉她的頭,道:“要是治不好,我就把侍從老大的位置讓給你。”
崇儀抬起頭,瞪著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崇儀說翻臉就翻臉,根本不給崇咸商量的余地,又道:“你是覺得我會趁人之危,還是不相信郡主的醫術?”
崇咸道:“我只是想讓你高興一點。”
崇儀更生氣了,道:“高興你個頭!你就是對自己的手復原沒有信心!”說罷冷哼一聲,拍拍衣服站起來就走。
崇咸瞬時拉住了她。
他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不是崇儀的對手,不能像往常一樣以武力勝她,于是在崇儀反應之前,手臂便箍住了她的身子,將她緊緊抱著,兩人往屋脊背光的那一面滾了去。
崇咸身體的穩力甚好,勘勘將崇儀壓在了傾斜的屋頂上。
他身體沉,崇儀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罵罵咧咧,沒罵出兩句,聲音便含糊被堵了去。
崇咸身上有股硬朗的男子氣,親她也親得說一不二。
到最后,崇儀再也罵不出來了,也沒勁兒抗爭了,呼吸被攝奪,只剩下彼此起伏的喘氣聲。
她下巴和嘴唇被廝磨得通紅,起初瞪他的眼神兇神惡煞,可她每瞪一次他就狠狠吻她一次,瞪到后來,她眼里滿是滟光星火,看得崇咸有些失控。
崇咸埋頭在她頸邊深吸氣。
崇儀脖子邊一陣發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被這廝給下了軟筋散一樣。
后來他硬邦邦的身體硌得她難受,她稍稍動了動,忽感不對勁,皺眉道:“崇咸,你他媽帶了暗器?”
她說話時聲音里也有種異于平時的柔,崇儀自己聽來很是不習慣,少了許多氣勢。
崇咸身形微微一頓,晦澀道:“不是暗器。”
崇儀不信,道:“抵著我的,不是暗器是什么。”說著她伸手就要去抓。
崇咸深呼吸,猛地截住她的手腕,捉起來就壓在她側臉邊的青瓦上。他抬起頭,目光幽沉地盯著她,道:“別亂動,不然可能我真會用來對付你。”
崇儀張了張口,問:“你想殺了我?”
崇咸咬咬牙道:“不,我想吃了你。”
崇儀腦子里霎時浮現出一副崇咸從她身上剜肉來吃的血腥的場面,頓時看向崇咸的眼神都變了,哪還有方才的纏綿情意。
崇咸一看便知她是想岔了,不得不啞聲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種吃。是男女之間,關起門來的那種。”
崇儀想了想,問:“哪種?”
崇咸眼神緊緊看著她,換個方式解釋:“就是王爺王妃在房里打架一樣。”
崇儀頓時恍然大悟,道:“等你手好了,我便與你好好打一場,分個勝負。”
崇咸諱莫如深地笑了,道:“好,輸的人求饒。”
崇儀渾然不知,她已經把自己給許出去了。
煙兒晚間多做了些糕點,往崇孝院子里送去。
她也只有趁著崇儀去找崇咸的時候,才敢偷偷摸摸過去。不然要是她送宵夜過去被崇咸撞見了,那多尷尬。
院子里一片昏黑,看樣子崇孝也不在,正好。
煙兒趕緊摸進他的房間里把糕點放下。她只是覺得崇孝這個人老實又不善言辭,崇咸和崇儀湊一對了,他落了單有點可憐。
于是煙兒老想著他夜里會不會餓,就趁晚上無人時去后廚準備了吃的。
煙兒做賊似的,把糕點放好以后,轉頭就匆忙出來。
哪知崇孝并沒有出院子,而是在盥洗室里沖涼洗澡。
煙兒來時他已經洗好了,正在穿衣衫。
結果煙兒這一退出來,剛走出門口冷不防迎上一堵肉墻,她給撞得有些頭暈眼花。
崇孝還好心地扶了她一把,道:“煙兒姑娘小心。”
煙兒一聽,霎時一股熱意蔓延上了耳根。他身上有種清爽的皂莢的味道。
崇孝眼力很好,月色下看見她的臉頰爬上紅暈,紅透得像香熟的蘋果,煞是秀色可餐。
只不過她的眼神卻像受驚的兔子,連忙倒退兩步,飛快地說了一句“夜宵我放你屋子里了”,而后便落荒而逃。
崇孝側身一直看著她的身影跑出了院子。
煙兒一路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還壓不下那股莫名的心跳。
第二日,黎煥在藥房里準備藥物,崇儀和煙兒在旁幫她打下手。
崇儀突然道:“昨晚我跟崇咸約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