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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一被他放倒在榻上,他便欺身吻了下來,仿佛要狠狠回敬她的撩撥似的,吻得深沉霸道得很。
唇齒都被他霸占,孟娬順手就勾下他的頭,主動地回應。
吻溢出嘴角,流連在她的眼角鬢間,在她的耳廓頸邊,她禁不住細細戰栗,眼里迷上一層朦朧的光彩。
她知道他很累,便抱著他的頭,建議道:“等你睡醒了來好不好?”
話音兒一罷,怎想裙角嘶拉一聲,便被這男人給撕了去。
殷珩瞬時將她攻伐沾滿時,嗓音低啞道:“方才撩撥我時怎的不說。”
頃刻,孟娬眼里的碎光溢出眼角,像琉璃塔往下墜,最終層層地剝落成晶。
分別了這么久,眼下終于能碰到她,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的喃喃低語,和凌亂的呼吸,這種極致的撩撥,叫他怎么能停。
這次重聚與上次不同,上次她挺著個大肚子碰不得,可這次他可以狠狠要她。
身心俱是發了狂一樣,想觸碰她,霸占她,徹徹底底,品嘗她的味道,感知她的溫柔。
孟娬覺得,明明殷珩應該比她還累,但是怎么卻比她還精神,最后也是她先累極睡過去的。
窗外的星斗如織,蛐蛐兒聲在草叢里時不時唱一段兒。
窗欞蒙上一層白月光,依稀有些被晶瑩的夜露所滋潤。
孟娬睡夢里,感覺被人攬入懷,扣著腰身。掌著她的手十分溫熱有力,她往那方讓她迷戀的懷抱里又蹭了幾許。
似乎好久都沒睡得這么踏實了。
殷珩這一覺睡到第二日大天亮。
孟娬昨晚覺得踏實,他未嘗不是如此。
在外風餐露宿、晝夜兼程便罷了,心里還時時擔心著她的安危,而今實實在在地把她摟在懷里,他又怎會不踏實呢。
孟娬比他先醒,睜著眼睛看了他許久。
想著他以往的起床時間極賦規律,可今早他都沒醒,可見他是真的累極了。
孟娬看著他眼瞼下方的青影似乎淡了一些,可也不忍心吵醒他。
外面一直無人來打擾,孟娬見天色委實是不早了,便想輕輕起身,收拾一下出去看看。
結果她將將動了動身子,被殷珩察覺到了,殷珩手臂一收,就又將她卷了回來,緊緊壓在懷里。
孟娬一動不動,然后發現他依然沒有醒。但就是不會放她離開他的身邊。
她試了兩次,都被他給撈了回來。
孟娬也怕反復多次真的會吵醒他,索性就放棄掙扎了,枕在他懷里安安靜靜地睜著眼瞧他。
她瞧了一會兒,笑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又睡了個回籠覺去。
等她回籠覺都睡醒以后,睜開眼睛時,冷不防撞進殷珩看著她的視線里。
“你醒了啊。”孟娬道。
他微微側著頭,傾過來吻了吻她的唇,又停留在她耳邊,“嗯”了一聲。
溫熱的氣息直往孟娬耳朵里鉆,癢得很,還不等她有所反應,她自然而然就又被殷珩壓到身下去了。
孟娬:“……”
他睡飽了,眼下讓孟娬感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孟娬扛不住,很快就淪陷,被殷珩翻來覆去地做了深刻嘗試。
期間,煙兒到院子里來,問嬤嬤道:“王妃還沒起嗎?”
嬤嬤笑道:“王爺幾個月沒回呢,這會兒哪能起。不急不急。”
孟娬感覺自己睡了一晚好不容易養起來的精力,又被這男人給耗光了。
他猛得恨不能把自己給撞散架去。
等到起身沐浴后,孟娬腿打顫地在桌邊坐下,嬤嬤往房里傳膳,孟娬便問煙兒:“現在幾時了?”
煙兒應道:“未時了呀。”
這陣子,殷珩和崇咸他們都不在,王府里只有崇儀一個近身侍從,崇儀辦事利索,也有幾分與崇咸相似的雷厲風行,就是時時刻刻緊繃著一根弦,不得放松。
現在大家都回來了,便不用她再擔心什么。天塌了還有王爺和崇咸頂著,她怕甚。
于是崇儀又不可避免地變回了老樣子。
比如眼下。
崇禮跪在院子里準備受罰,崇咸往兵器架上挑了根不粗不細的棍子,周遭都有侍從暗衛看著;崇儀便躺在屋檐下,嘴里叼著個梨,一臉幸災樂禍地道:“崇禮,你這個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我見你捱棍子的次數總共不超過三次,嘖嘖,你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
崇禮大方地承認道:“這次委實是失了分寸,壞了王爺的事,是我該罰。”
崇儀便對崇咸道:“你可別仗著跟他是兄弟,就手下留情啊,否則回頭我跟王爺告你。你要是下不去手,就讓我來。”說著她就把梨塞在嘴上銜著,拍拍手準備來大干一場。
這種事她一直都很熱衷。
崇咸白了她一眼,道:“吃你的梨吧。”
崇儀嫌棄道:“哼,有什么了不起,我還省得出身汗呢。”
隨后她一邊啃梨,一邊見著崇咸手里的棍子一下下落在了崇禮的身上。崇禮繃緊了身體,但顯然是痛的,到后面悶哼了幾聲。
崇儀不由問崇孝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崇孝簡單道:“抓到個敵方的人,王爺要留活口,但被崇禮失手殺了。”
等崇禮罰完,此時殷珩已經陪孟娬用完飯,帶著崇咸便出了一趟家門。
昨個殷武王在大理寺說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后來孟娬才得知,他是真的派人挨個到那些先前口舌生非的官宦女眷們家里去,把人家的兒女拎出來,分別與父親來個滴血驗親。
滴血認親這法子哪里靠譜,也就誆誆這些古人。
結果顯而易見,這些滴血驗親的,有的相融了,有的不相融。聽說后來,還真拉扯出幾樁私情。
有關殷武王妃的流言,在殷武王回京以后的第二天,便像是被一刀切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殷珩雖還沒去上早朝,朝中有關太后去大理寺越俎代庖一事便被朝臣們紛紛諫言彈劾。
說輕了是影響大理寺辦案,說嚴重了便是涉政。
太后深居后宮這么多年,還從來沒被朝臣們這般大肆彈劾過,她向來注重自己的尊貴形象,可如今因為殷武王妃這事,外面對她的態度都是不贊同。
太后怎能舒得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