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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哄著道:“來,再吃一個,今天相公辛苦了。”
殷珩鬼使神差地張了口。
孟娬又拈了第三只送到他嘴邊,碰到他的唇。
孟娬笑瞇瞇道:“男人要多補補蛋白質才好。”
殷珩看著她,這次就是不配合。
孟娬只好收回來塞自己嘴里了,聽殷珩溫聲道:“把碟子里的都吃完,不夠我再給你剝。”
孟娬忙按住他的手,抽著眼皮道:“夠了夠了,東西再好哪架得住天天吃!況且我吃蝦吃飽了,還怎么吃其他的!”
殷珩拭了拭手,這才不剝了,又問:“還想吃什么?”
孟娬順口就調戲起他:“想吃你。”
殷珩一本正經地問:“飯后吃可以么?”
孟娬一聽居然有戲,連忙從碗里抬起頭,對殷珩點頭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對面用飯的夏氏簡直都聽不下去了。
要膩歪回房去膩歪不行嗎,這里可是飯桌上,而且邊上還站著旁人呢,害不害臊!
但夏氏見怪不怪,也表現得很淡定了,只是還不等她提醒這兩人還是注意點影響,就見殷珩向膳廳的丫鬟吩咐道:“去給王妃削個梨,等王妃飯后吃。”
孟娬:“……”
夏氏:“……”
丫鬟福身應了一聲“是”,而后憋著笑下去準備了。
殷珩溫潤無害道:“先吃飯,飯后就能吃梨了。”
孟娬吃完了飯,面對丫鬟送來的一碟梨,叉了一塊來默默地放進嘴里嚼。
果然,覺得和他膩歪有戲什么的,都是錯覺!
孟娬用力一嚼,結果不慎咬著了自己的嘴,疼得抽氣。
殷珩掂著她的嘴唇一看,見她把舌尖咬出了一個泡,一時低低道:“你咬自己干什么。”
梨沒吃完,孟娬就被殷珩抱著回內院了。
殷珩把她放坐在榻上,輕聲細問:“還痛不痛?”
孟娬頗為幽怨地順口道:“再吃幾口梨可能就好了。”
殷珩道:“我看看。”
他摩挲著她的唇瓣,孟娬下意識就張了口。
殷珩目色微沉地看了看她的舌尖,下一刻忽然傾身來,直直噙住了去。
孟娬呼吸一窒,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舌頭被他糾纏著,被咬的痛處立馬就蔓延開一股麻意,夾雜著他的味道。
片刻,殷珩松了松她,抵著她的額頭,似無聲地笑了笑,低道:“不是想吃我,怎的卻不動了?你要是想咬,可以咬我。”
說著便又吻上了她的唇。
唇舌纏綿,孟娬緊著呼吸,臉上微微烘熱。
她這是不是調戲他不成,反被他捉弄了?
舌尖的麻意持續堆積,被他的舌勾住時,她冷不丁地溢出兩聲輕吟。
孟娬沒客氣,伸手攀住他的肩,指間捻著他的衣,仰著下巴極力回吻他。
如他所言,她還當真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舌頭。
聽得殷珩輕嘶一聲,垂著眼眸看她,眸底里晦暗深沉一片。
孟娬雙唇嬌醴,明艷無方,她那雙眼睛也端的是流光溢彩、宛如桃花。
她被他看得心口莫名怦怦跳,道:“你說我可以咬你的啊。這是罰你今天瞞我……”
話沒說完,剩下的都被堵在了喉嚨里。
喉間偶爾發出極為輕細的呢喃,唯有他能聽得見,那是世上最撩撥他心弦的聲音。
孟娬被他雙臂禁錮在床榻間,他欺身過來,身姿上有種隱隱的進攻性。
仿佛只有這個吻是他唯一可以肆無忌憚對她做的事了。
孟娬無從招架,呼吸一漏,便亂了節奏,聲聲輕喘。
后來殷珩輕手將她一放,便放倒在榻上。
床帳輕輕地晃了晃。
她濕潤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著他的身影。
殷珩及時遮住了她的眼,平了平氣息,啞聲道:“睡午覺了。”
孟娬眼簾在他手心里顫了顫,然后緩緩闔上。被吻得滟瀲嫵媚的紅唇卻緩緩地勾了起來,似一抹極美的風景,恰好勾住了殷珩的心。
殷珩今日外出了,身上還穿著深色衣袍。他要先褪了外袍方才過來陪她。
他站在衣架子旁脫衣裳時,孟娬就睜著眼睛,分秒必爭地觀看。
這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好么。不脫就這么好看,脫了只會更加好看!
彼時,殷珩隨手解腰帶,解了一半,像是聽見了她的心聲故意撓她似的,又施施然停住了。
孟娬心里有個聲音在抓耳撓腮地吶喊:脫啊!怎么不脫了!
兩人中間隔著薄薄的床帳,殷珩一抬眼就攫住了孟娬的視線。
他道:“夫人,眼神收斂一下么。”
孟娬理直氣壯道:“我現在的眼神很是端莊收斂,不信你過來檢查。”
殷珩似有似無地笑了一下,然后轉過身去背對著她解衣。
孟娬道:“你轉身干什么?轉過來啊。”
殷珩一本正經道:“不行,我害羞。”
孟娬:“……”
于是最后她只看到了他英挺的背影。
殷珩從身后摟著孟娬時,她有些不甘心地碎碎念:“都老夫老妻了,我什么沒看過什么沒摸過?孩子都快出生了,這時候你跟我說你害羞?”
殷珩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兩聲,聽起來分外愉悅。
他低了低下巴就親了一下她的頭發,輕聲道:“睡覺。”
過了一會兒,孟娬迷迷糊糊之際,恍惚又聽殷珩在與她說道:“今天的事我沒想瞞你,原打算回來再告訴你。有我在,不會讓岳母吃了虧。”
孟娬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向她解釋。
孟娬握著他的手,往上放到自己嘴邊,輕輕親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又沒真的生他氣。怎么舍得生他氣呢。
那柔軟細嫩的觸感使得殷珩手臂微緊,總想不管不顧地把她揉進懷里。
孟娬睡了半個時辰,得花一個時辰來醒瞌睡。
醒瞌睡時,殷珩把老柴拎了過來,給孟娬看診。
老柴詢問:“王妃感到哪里不舒服呢?”
孟娬對此也茫然,轉頭看向殷珩:“對啊我哪里不舒服呢?”
殷珩就淡淡看向老柴,道:“她午時吃飯咬到了舌頭,你看看怎么回事。”
老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