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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蒹葭踢著雙腿抗拒,道是她進城來買藥,家里人還等著她買藥回去云云。
她越是這般,旭老三便越是不肯放人。
他正好不知道下午該去哪里打發時間,這下子有玩的了。便讓隨從加緊駕車趕回家去。
旭老三一下馬車,就抱著孟蒹葭直奔后院。
孟蒹葭知道在她被旭老三抱上馬車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可現在真到了她被旭老三丟在了床上,又不禁開始緊張。
即便旭老三再穿得光鮮亮麗,也掩蓋不住他骨子里的丑惡和下流。
這叫她怎么甘心啊……她將來想嫁的,明明是王行或者旭沉芳那樣容貌的人……可是現在,她走投無路了,卻不得不委身于他。
旭老三站在床前,除了自己的衣物,就朝孟蒹葭撲過來。
這種事他是輕車熟路的,一邊壓著孟蒹葭,一邊就伸手直截了當地探到她裙底,扯下她的褻褲。
孟蒹葭腿間一涼,頓時心也跟著涼了半截。
事到如今,她沒有退路了。要是不想被旭老三玩過以后就棄如敝履,她必須要在這床上勾住他的魂兒!
遂孟蒹葭盈盈楚楚地霎時勾住旭老三的脖子,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道:“公子請憐惜……”
旭老三動作一頓,見她眼梢含淚,卻媚眼如絲,倒叫人心癢難耐,道:“你方才不是不愿意么?”
孟蒹葭柔情脈脈道:“蒹葭不是不愿做公子的人,只是不愿與公子僅有朝夕……”
旭家人的長相,并不是都像旭沉芳那般出眾。旭沉芳只是一個例外。
而這旭老三相比之下則遜色多了,又是滿嘴酒氣,滿臉淫丨色,實在叫人反胃。
但凡他搶來的姑娘,皆是要死要活的。
旭老三還沒娶妻,搶來的妾室倒是有幾個,卻沒人對他心甘情愿。
這孟蒹葭柔柔媚媚,還主動勾下他,送上香唇去吻他。
旭老三一時大為興起。
孟蒹葭強忍著惡心,閉著眼不去看,把他當成是自己臆想中的模樣。感覺到那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除去自己的布衣裙子,她躺在床上,很快就渾身赤丨裸……
日頭西斜,漸已黃昏。
劉叔在城外等了許久,原本約好中午時分在城外會頭,可不想等到現在,都不見孟蒹葭出城來。
眼看著城門就要關了,他也無法,只好自己駕著牛車先回去。
等回到穗鄉時,已是小半夜了。
孟蒹葭沒跟著一起回來,兩個舅舅去問劉叔要人。
劉叔也格外惱火,他平白耽擱了半天時間,還得趕夜路回來。孟蒹葭到了時間不出城,他能有什么辦法?
鄉里很快傳開,說不定是孟蒹葭拿著家里唯一的一點錢財,跑了。
也是,有這一家燒傷患者,往后只會是個拖累。
當天下午,孟蒹葭便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了旭老三。
床上滿目狼藉,兩人遍體大汗,一直糾纏到晚上,旭老三方才盡了興,倒在旁邊呼呼大睡。
孟蒹葭渾身不著一物,掩著薄被,露在外面的肌膚全是痕跡。
她卻是睜著眼一夜無眠。
等到第二天天亮,旭老三昨天喝了不少的酒,這會兒昏昏沉沉地醒來,見滿床凌亂,還依稀有血跡,才慢慢回憶起昨個是怎么回事。
只是床上除了他,已經沒有女人了。
旭老三剛坐起身,就聽旁邊有動靜。
原是孟蒹葭先起身,沐浴更衣了。
這時她正將將出浴,身披一件半透明的紗裙,衣裳下的肌膚還掛著水珠。一雙腿在紗裙下若隱若現,赤著腳徐徐走來。
經過昨晚,她眉間神色更添兩分嫵媚之色。而眉角艷麗的花鈿更是妖嬈欲滴。
“公子,蒹葭伺候你起身。”
旭老三對女人,一向是喜新厭舊得緊。通常玩過了就膩了,更換得也勤。
昨個一時興起,破了個鄉下女的身,照他的秉性,今晨起來定是索然無味,棄之不理。
可沒想到,這個鄉下女竟然還有如此勾人的一面。
旭老三見此情形,哪還有心情起身,他一把將人拉到床上,扯了薄薄的紗裙,就又狠狠享用了一回。
他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可經過昨晚一番粗糲撕裂的開拓以后,今晨再來一次,孟蒹葭才終于感受到另一番苦盡甘來的滋味。
她和旭老三廝混了一兩日。旭老三是她第一個男人,她模樣清純,卻又十分熱情大膽,使出一切妖嬈手段,讓旭老三大感興奮刺激。
后孟蒹葭見時機成熟,一面婉轉承歡,一面輕輕柔柔道:“公子若喜歡,往后我夜夜侍奉,可好?”
旭老三正在她身上欲仙欲死,家里又不是多養不起一個人,這個女人又愿意跟著他,他何樂而不為?
且他發現這女人雖是個鄉女出身,長得卻也不差,還能把他伺候得這么舒服,于是床上自然滿口答應。
旭老三決定,要納孟蒹葭做妾。
旭老三荒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他不到外面去惹事,旭二爺才不管他要納幾房妻妾。
只是孟蒹葭的出身需得調查清楚,若要是居心叵測,那就要不得了。
結果一調查得知,她只是個普通的鄉女,旭二爺也就放了放心。
旭二夫人當然看不上她,不過她也安安分分,不哭不鬧,暫也挑不出錯。
孟蒹葭如愿以償,下人送來了錦衣華服,送來了珍饈美食,還派給她一個單獨居住的院子。
光是這一方院落,就不知比以往的孟大家好多少倍。
而她做為妾室,在旭老三家根本不值一提,也不會操辦酒席,直接在府里周知一聲就行了。
她不爭不搶,又善解人意,性情溫柔,很快就讓人對她放下了戒心。
轉眼間孟娬的傷養好了,傷口結了痂,只要不用力過猛,基本上沒有問題。
彼時,孟娬在院里舒筋活骨,一邊伸展四肢,一邊扭動脖子,對旭沉芳道:“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那旭老三的事情了。”
旭沉芳手里撫著玉骨扇,道:“說來我倒忘了,聽說前些日旭老三新納了個妾,你們猜猜是何人?”
既然他在兩人面前提起,必是孟娬和殷珩認識的人。殷珩幾乎不怎么用動腦筋,就神色了然。
孟娬伸了伸腰,又拉了拉手筋,然后開始噼噼啪啪捏手指骨,不感興趣道:“管她是誰,那她運氣有點背啊,才做妾沒幾天,就要守活寡了。”
旭沉芳笑了兩聲,道:“確實挺背的,大概以為自己攀上枝頭可以享福了,卻沒想到好戲還在后頭。”
旭沉芳轉頭收斂了笑意,又道:“阿娬,還是交給我來吧。”
孟娬堅持道:“不,我自己來。”
是夜,孟娬輕松避開了夏氏要出門時,怎想卻避不開殷珩。
月色下,他慢條斯理撥著輪椅,朝她行來。
孟娬撓撓頭,道:“阿珩,你回去睡覺啊,這么晚了,在外面晃什么呢?”
殷珩道:“那你在外面晃什么呢?”
孟娬道:“我出去轉轉。”
“我與你同去。”
孟娬當即拒絕道:“不行,你不能去。”
殷珩抬眼,也不說話,只不置可否地看著她。那本是溫和清朗的眼神,在夜里顯得無端深邃,讓孟娬心里陣陣發緊。
孟娬張了張口,道:“你別去,我保證很快就會回來,真的。”
殷珩道:“現在覺得我是累贅了么。”
孟娬愣了愣,“我不是那個意思。”
“嫌我跟著你會拖慢你、連累你,你心里便是覺得,你一個人去會更利索更方便,是嗎?”
孟娬最受不了他這樣,他一說,她就投降了,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只是不想你再有危險。阿珩,在知道你很安全的時候我就什么都不怕,但是不確定這一點的時候我就很怕。”
殷珩神情不定,深深地看著她,片刻道:“你焉知我不是如此?”
孟娬一下陷入他的眼眸里,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