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死網破,今晚就得離開無雙城!”
云琮站在房間中沉吟一聲,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在這里回憶往事了。
眼下殼組織那邊,對他已然是半放棄的狀態。
倘若云琮被那兩個神秘強者抓獲,殼組織那邊一定會第一時間引動他體內的咒術,叫云琮死無葬身之地。
他若是能撤出無雙城還好說,憑借他城主的身份,殼組織不至于對他痛下殺手。
現在情況緊急,他必須盡快逃離無雙城,才能為自己謀得一線生機。
心中有所決意,云琮當即便將身前那紅石收起。
轉而他放出靈訊,向城主府內乃至于全城的守衛們傳達了自己的命令。
那便是讓所有守衛全數聚集到城主府中,在自己房間外嚴密看守。
伴隨著云琮這一指令下達,無雙城內的守衛們紛紛動手,匯聚到了他房間外。
重兵把守之下,云琮心中卻沒有半點安全感。
畢竟他將這些守衛叫來,本就不是讓他們替自己抵擋那兩個神秘強者。
如此作為不過是為了引人耳目,讓那兩個神秘強者以為自己害怕到縮在房中。
實則這只是為了麻痹他們而已。
云琮如此想著,來到了房間內的書柜前。
左右環顧一圈,隨后小心翼翼的按動了書柜上的機會。
就聽一陣機關啟動的聲響,他面前的書柜便緩緩向下落去。
書柜后方一條密道映入眼簾,云琮當機立斷直接鉆了進去。
這是云琮當初在建立無雙城時,便設置好一條密道,可以直達無雙城外。
正所謂狡兔三窟,原本云琮是為了預防不測才挖掘的這條密道。
未曾想今日正好排上了用場。
隨著云琮走入密道,就見幽深的暗道中倏然亮起了一大團火光。
這些火光為云琮照耀著前路,讓他能直達到無雙城外。
一路行走半晌,終于抵達了密道的盡頭。
云琮見狀長舒口氣,暗道自己可算是遠離了無雙城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只需要打開面前的石門,他便算是徹底脫離了危險。
心念一動,云琮趕忙就來到石門前,便要推門離開。
然而下一秒,他卻是停留在石門前,一動都不敢動。
只因他能感覺到,兩只手掌已經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同時兩股法力涌入他的體內,一旦云琮有一絲異動,那兩股法力就會將他炸個粉碎。
“想不到,你們竟然能跟我到這里。”
云琮嘆息一聲,不用說他也知道身后突然出現的兩人就是那兩個神秘強者。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在房間外陳設了整個無雙城的所有守衛力量,卻還是讓這兩人潛入到了自己房間中。
而且他還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就這么帶他們一路走到了這里。
“呵,云琮城主,這么急著是要去哪啊?”
倏然,背后傳來的聲音讓云琮心中一震。
他不敢置信的回過頭來,看著身后站定的兩人,眼中滿是驚駭神色。
就見出現在他后面的不是別人,正是以自己真容現身的張逸風與陸雙。
次針對云琮的行動,二人都沒有隱藏自己的真實容貌。
“怎,怎么可能是你們?!”
云琮驚愕一聲,頓感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原來那兩個神秘強者,竟然真的是出自張逸風一行。
而且還是那個先前在大殿內,幾次主動支持自己的殺神!
眼前來自事實的沖擊,已然讓云琮有些站不穩了。
“呵呵,云琮城主,我們也沒想到身為無雙書生麾下城主的你,會選擇背叛他啊。”
張逸風輕笑一聲,隨后指尖一點靈光飛出,替云琮穩住了身形。
“你們,全都知道了?”
云琮咽下一口唾沫,神色復雜的看著張逸風與陸雙。
“具體的尚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云琮城主你已經投身入那殼組織的懷抱了。”
張逸風聳了聳肩,語氣平淡的說道。
“唉。”
云琮一聽這話瞬間萬念俱灰,同時他也預感到自己的死期將至了。
那殼組織怕是第一時間,就會發現他已被這兩人所俘虜。
而后啟動咒術,直接將他遠程咒殺。
當即云琮便一言不發,準備站在原地等死。
“怎么,想不到云琮城主你竟如此硬氣,直接就選擇等死了嗎?”
云琮等待半天,但傳來的只有身后張逸風那輕笑聲。
“我……怎么還沒死?”
云琮聞聲面露驚愕之色,他竟然沒有感覺到半天痛楚。
先前那黑袍人在給他種下咒術時可是說過,
一旦咒術啟動,他便會感覺到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但現在云琮可是沒有半點這種感覺。
“不用想了,你以為我們在你體內注入的法力,只是為了控制住你嗎?”
“你體內的咒術已經被我二人暫時封印,現在是你最后向我們坦白的時間了。”
“不然等殼組織那邊的人察覺到你不對勁后,定會第一時間啟動咒術將你咒殺。”
張逸風神色淡然的開口為他解釋了當下情況。
方才張逸風與陸雙二人現身的第一時間,便用自身法力控制住了云琮體內的咒術。
這也是為何他們二人現身半天,殼組織那邊依舊沒有半點動靜的原因。
“二位大人這實力,果真是讓我超乎預料。”
云琮聽后抿了抿嘴,整個人更顯頹然之色。
“這些暫且不論,我們想聽的也不是你的恭維。”
“現在你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向我們解釋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尤其是殼組織究竟在圖謀著什么?”
張逸風眸光深邃的看了云琮一眼,淡聲說道。
一炷香后要么云琮配合他們尚且有一線生機,要么他拒不配合,那就只能讓他被殼組織的人給咒殺了。
“我可以配合二位,只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兩位大人。”
“先前殺神大人您說過自己并非是尊上派來,但現在我想請問大人您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云琮一咬牙,他自然也分得清情況,但他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最為好奇的一件事。
那就是張逸風這幫人,究竟是不是尊上派來懲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