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壇,酒鬼才看到云九并未離去,而是獨自在破廟院子里坐了下來,那酒香味兒正是從她手中的酒壺里面溢出來的。
“咕咚。”酒鬼喉嚨滾動,舌頭不停的舔著嘴唇。
好香!
這才叫酒水!
至于自己手中的酒壇,這里全都是水,哪里還有酒?
云九給自己倒了一杯。
晶瑩的酒液落入杯中,濺起了一圈酒花。
“可惜啊,這么好的酒水,只有我一個人喝!”云九輕輕嘆息,然后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就在云九準備再次滿上時,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
“嘿嘿嘿,小友,小友,這是什么酒?”酒鬼盯著云九手中的酒壺狂咽口水。
云九唇角微微上揚,卻裝出滿臉疑惑的樣子,“咦,前輩不想多說話,怎么不在廟里躺著?來我這里做什么?”
“這個..”酒鬼尷尬的直撓頭。
“前輩若是喜歡這個地方,我讓給前輩就是!”云九說著又挪了挪屁股,與酒鬼拉開了一些距離。
“咳!”酒鬼咳嗽了兩聲,又厚著臉皮湊了上去,“小友怎么稱呼啊?”
云九也不說話,又取出了一份熱騰騰的叫花雞,將其敲開。
這叫花雞是她曾經最愛吃的。
而且還是龍皇帝都獨有的美食,其它地方可吃不到。
那些縮在角落的叫花子聞到叫花雞的味道,紛紛伸長了脖子,朝著云九這里看了過來。
云九扯下雞腿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心滿意足的咬上了一口,頓時滿嘴流油。
果然還是那個味道...
酒鬼,“....”
云九一口雞腿,在喝上一口小酒,那叫一個愜意。
“嗯?前輩還有事?”
“咳,小友這,這...”酒鬼盯著叫花雞和云九面前的酒壺,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小友,你那酒能不能給我嘗一口,就一口...”
云九搖頭,“不行,我的酒水只給朋友喝!”
酒鬼眼珠轉了轉,然后滿臉堆笑道,“小友之前給過了我酒水,這不就說明咱們兩個是朋友了嗎?”
“那不一樣。”云九嘴上拒絕著,然后當著酒鬼的面兒,再次給自己滿上一杯。
或許是距離太近的緣故。
酒鬼只覺得一股自己從未聞到過的酒香撲面而來。
光是聞著味道,他都覺得渾身舒暢。
原本他還覺得那家客棧的酒水味道還不錯,可這會兒他都快要忘記之前喝的酒水是什么味道了!
“小友,那這樣!”酒鬼將自己的胸口拍得啪啪作響,“實不相瞞,我與小友也是一見如故,就好像看到了親人,對,就是親人那種感覺,所以從今以后,小友就是我青淵的朋友了!”
青淵!
云九抓著酒壺的小手微微收緊。
天帝的名字叫青淵嗎?
這個典籍上似乎并未記載!
所有人都知道天帝,卻并不知道天帝曾經的名字,所以云九也不敢肯定,眼前之人就是年輕時的天帝!
而且這家伙,好像也不是很年輕了吧?
至少比自己大上好幾歲...
“小友,你看這酒...”青淵搓了搓手,嬉皮笑臉的看著云九。
云九小手一翻再次取出一個杯子遞給青淵,“喏,給你的!”
青淵立馬接過杯子。
酒壺中的酒水落入杯中。
青淵用手扇了扇,臉上頓時露出了享受的神情,“好酒,好酒啊!這可比那些圣...”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青淵干笑了一聲,仰頭將杯中的酒水飲下。
酒水下肚,青淵瞬間感覺小腹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云九一直在注視著青淵。
這壺酒水叫翠漿!
酒勁只是比黃泉小了那么一點點!
別說是尋常人。
就是通虛境的修士喝下一杯,也必須要用靈力去化解!
否則這一小杯,就足夠對方醉上個一天一夜!
“嗝。”青淵突然打了個酒嗝,那醉意朦朧的眼睛,似乎都跟著明亮了幾分,“這酒水..夠勁!”
云九眨了眨眼睛,認真的注視著青淵。
“你就沒有其它的感覺?”
“什么感覺?”青淵嬉皮笑臉道,“小友,能不能再來一杯?”
云九看了眼手中的酒壺,隨手將酒壺丟給了青淵,“你喜歡的話,都給你!”
“多謝小友!”青淵一把接住酒壺,猛地灌了幾口后,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痛快!”
云九深吸了口氣。
此時的青淵在她的眼中,已經變得有些高深莫測了!
就算是大乘境修士,也不敢這樣喝下自己的翠漿!
她能夠喝下翠漿而不醉,那是因為這酒水是她親手釀制,每天都會品嘗酒水的味道,所以久而久之她已經對這些酒水免疫。
可青淵是第一次喝!
他若是普通人的話,第一口就應該已經醉死了過去....
他果然不簡單!
似乎察覺到云九在注視著自己,青淵用臟兮兮的衣袖擦了擦嘴,“小友,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
“我叫云九。”
“云九...”青淵喃喃自語,看著云九的眼神呆了數秒,隨即然后咧嘴一笑,“好名字,祥云瑞彩,九州萬里!”
云九臉蛋上露出笑容,“你不說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還有這樣的寓意!”
在她離開的前一天。
唐氏寫下了許多和她身世有關的東西。
據說她被撿回去時,肩上有個像是九字的印記。
在得到姓氏之前,唐氏一直叫她小九,后來進入云家以后,這才改名為云九!
青淵拿起酒壺灌了口酒水,然后半瞇著眼睛問道,“起名字都有著自己的寓意,云小友的爹娘難道沒有與小友提起過?”
“或許是我忘記了吧。”云九笑容坦然。
她也好奇過,自己的生父生母究竟是何人,他們為何丟下自己離去,現在他們是否還活著,有沒有找過自己...
但是這些對她而言,似乎又并不是很重要了。
最難的時候,她都已經熬了過來。
就算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何人,她也可以一樣過得很好!
“小友,你吃的那個,能不能..嘿嘿。”青淵盯著云九腳邊的叫花雞吞咽著口水問道。
逼q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