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寧抬眼看見是宋恒，嚇了一跳，驚愕地想出聲。
宋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木寧捂嘴，強行把震驚咽下去。
她瞪著眼，大概是怕吵醒陸心婷，壓低聲音問：“你怎么在這里？！那顧知胤豈不是……”
宋恒指了指頭等艙的方向。
果然。
還說想開開心心去度個假，放松一下心情，看來貌似是不行了。
那男人不是在出差嗎？他怎么也會在飛機上，該不會是跟她一起來的。
宋恒輕聲，“走吧，木寧小姐，顧爺在等你。”
木寧垂死掙扎，“我能不去么？”
宋恒禮貌道，“顧爺說了，你要是不去，他就讓飛機上的語音播報讓你過去。”
木寧一臉無語，不情愿地起身，瞥見宋恒那迫切又期待的眼神完全黏在陸心婷身上，想了想，一屁股坐了回去。
宋恒：？
她掏出手機快速打字，然后遞給他看。
“八萬八，座位讓給你。”
宋恒看完，深吸一口氣，扭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不要啊，那算了。”
木寧收起手機，閉上眼，準備睡覺。
宋恒咬牙，拿出手機，給她轉了過去。
木寧聽見到賬的聲音，咧開嘴笑了。
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宋老板加油。”
說完看了眼睡死過去的陸心婷，一臉曖昧地走了。
果然閨蜜男人的錢最好坑，想想婷婷也從顧知胤那里得了不少，這還是她第一次從婷婷這里體驗呢，感覺真不錯。
木寧進入頭等艙，一排排走過去。
忽然一只手伸出來，一把攬過她的腰。
“啊……”木寧小聲驚呼，人就被抱坐在了男人腿上。
她驚慌地扭頭，看見顧知胤那笑意盎然的臉，頓時松了口氣，“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哪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除了我，誰敢這么抱你，我砍了他的手。”
木寧瞪他，“你怎么知道是我，萬一抱錯人了怎么辦？”
“聽你的腳步聲，還有老遠就聞到你身上的奶香。”他把臉埋在木寧頸彎里蹭著，幾天不見，可把他想壞了。
木寧受不了他這樣磨蹭，很快脖子泛起緋紅。
男人吸著她身上的香味，“這些天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木寧渾身的酥癢，羞赧地躲開他的唇，“我忙呢。”
其實她有想過他，經常會在偶爾的一瞬間，猝不及防地想起他，然后不自覺地拿出手機打開微信。
沒有他的消息，她倒也沒什么太大的感覺。
這男人一出差就失蹤，她都習慣了。
“放寒假了還忙什么，我每晚凌晨三點睡，睡前都會想你一遍，談生意的時候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你，醒來也會想你，夢里還是你……”
“你倒是個沒良心的壞丫頭。”他不高興，突然用牙齒咬了她一下。
木寧身子一顫，輕輕“啊”了一聲。
引得門邊的空姐抬頭看向她，忍不住捂嘴笑。
木寧怕極了，“別，別這樣……有人看著呢……”
“寧寧給我一次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一句，木寧怔了一下，“現在？你在發什么瘋？”
“嗯，想寧寧想瘋了。”男人蹭著她，“這些天很累，忍得也很辛苦，想緩解一下。”
他真是讓她出其不意！
且不說他怎么突然興起的欲望，這里可是飛機上！
“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解決需求？”
“想見你，也想要你，從里到外我都想到要，寧寧，太久沒碰你了，你總讓我看得見吃不到，這種滋味快把我折磨瘋了，讓我緩解一下好不好。”
上次在酒店，木寧把他拽進房間，踮起腳主動吻了他。
他又驚又喜，忍不住把她摁在門板上吻回去。
他們一路激吻到了床上，要脫衣服時，被一通電話打斷了，木寧也在那時清醒過來。
她推開了他，趕他走。
但他明明感受到她也情動了，她的身體是沒有抗拒他的。
“給我，好不好。”他繼續求，語氣里透著委屈和撒嬌。
木寧搖頭，推搡他，“不，你別這樣……”
“寧寧是要我挺四個小時，然后這樣下飛機，在大家面前丟臉么。”
木寧感受到他的，深吸了一口氣，“顧知胤，你真的是越來越……”
她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了。
“沒辦法，誰讓寧寧這么讓我上癮。”
他不準她的手抽走，痛苦地眼眶都紅了，“你搬出去多少天，我就禁欲多少天了。”
“那上一次呢，你趁我喝醉酒那次！”
“那次我真沒碰你。”他委屈死了，“那次要是滿足了，我至于腫成這模樣？”
木寧皺著秀氣的眉毛，咬著唇，似乎很糾結。
“顧知胤，我還沒想好要跟你繼續在一起……”
“這個不急，你可以再想想，也可以邊做邊想。”他面不改色地笑，“反正你的身子早就是我的，都做了無數回了，在不在一起，是什么關系還重要嗎，并不影響我要你。”
“你……”木寧咬牙，“你混蛋，我才不要跟你做炮友！”
“誰要跟你做炮友了？”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裙擺進去了。
“雖然我喜歡跟寧寧嘗試不同的身份，但我不太喜歡炮友這個詞。”他眉頭輕皺，手指用力。
木寧一哆嗦，震驚且難以置信他的舉動，紅著眼怒瞪他，“你瘋了嗎，這里是飛機上……”
“噓。”男人另一只手點住她的唇，“小點聲。”
頭等艙雖然只有三兩個乘客，但也是有人在的。
她坐在男人身上，在外人眼里，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抱著，在膩歪而已。
只有木寧知道這個男人的手，到底有多渾蛋，可她偏偏又阻止不了。
“別、別弄了……”她縮在他胸膛前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地喘出這不成語調的話。
“寧寧想不想？”
她整個人都在發顫，“不、不想……你，滾出去……”
或許是飛機遇到氣流顛簸，她感覺座椅都在快速顫抖。
好在她的裙擺夠長，能夠遮住。
他突然壞心眼地停下來，“到底想不想？”
木寧難受地揪著他的襯衣，“嗚，想……”
她已經無地自容了。
“別，別在這里，行嗎？求你了……”要是在這里，她會瘋的。
男人嗯了一聲，親吻她霧氣蒙蒙的眼睛，“去廁所。”
木寧沒辦法，她已經弄臟了他的西褲，也要去廁所清理一下。
倆人前后去了廁所。
木寧先進去的，她臉紅的不行，心里惴惴不安，隨即男人擠進來。
飛機上的廁所非常狹窄，能站兩個人已經是極限了。
木寧只能撐著洗手臺往里縮，整個人都快貼在鏡子上。
男人站在她身后，緊緊貼著她。
她在鏡子里看見身后高大暗沉的男人，把他每一個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閉緊雙眼，顧知胤感受到她的輕顫，“別害怕寧寧，別去想那些。”
她身體雖然不排斥，但她心理那一關很難過。
“對不起，寧寧，對不起，對不起……”他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安撫著她，讓她的身體慢慢適應，另一只扣著她的腰，用力收緊。
“嘶。”
木寧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輕，輕點兒……”
“小妖精，我真是把所有耐心都給了你。”他嗓音嘶啞，慢慢磨。
木寧的腿一陣發抖，險些站不穩，“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也在飛機上。”
“江城的案子結束后，我就來了京都機場，下了飛機，又上了飛機。”
“特地等我的？”
男人輕哼，沒有否認。
“為什么不提前給我打電話。”
“想給你一個驚喜。”
“我看是驚嚇……嘶。”
顧知胤不滿地用力，“跟陸心婷撒了歡出去玩兒，就不想看見我了？”
木寧撇嘴，“你去X國干什么？”
“顧氏和X國政府開發了一個新的旅游項目，我過去看看。”
“哦，這么趕巧？跟我同一天，還是同一架飛機上？”
男人被她磨得說實話了，“順便陪寧寧一起去玩兒。”
“我就知道，什么中大獎，什么雙人游，都是你給我設的圈套。”
被戳穿了，他也不慌不忙，“不是想出國旅游嗎？既能滿足你出國的愿望，又能放心去玩兒，還不用你操心吃住行，不好么。”
木寧沒好氣，“好個什么，還不是在你的眼皮底下。”
顧知胤輕笑，“不看住你，又給我找個小白臉兒怎么辦。”
“顧先生竟然也會有危機感，對自己這么沒自信？”
顧知胤輕輕撞她，“寧寧，你是我養大的孩子，我付出了這么多心血，不想便宜給別人，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知道么。”
木寧的身子往前一晃一晃，手指緊緊摳著洗手池，“你又來了，是不是我一心軟，你就得寸進尺……”
“嗯，這不挺得寸進尺的么？”
他親吻她的背脊，“我不想騙你，寧寧，只要你一離開我的視線，我就心慌，如果可以，真想把你時刻拴在身上。”
木寧嘆息，有點認命地閉上眼。
或許她是真的翻不出這個男人的手掌心了。
他們在廁所里太久了，外面有人不耐煩地敲門，“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這么久！還不出來？！”
木寧驚得豁地睜開眼，又慌又怕，“你、你好了么？”
“沒好。”
“那、那怎么辦，外面估計好些人等著要用廁所。”
“不管。”
廁所的門被砸的砰砰響，木寧難耐地閉上眼睛，早知道就不答應他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
木寧感覺到他快好了，“別，別弄進……”
話沒說完，她瞪大了眼睛，“你！！”
她咬牙，“我不是讓你別……”
“安全期。”男人親了親她的小嘴，給她把裙擺放下來。
他們出去時，被一陣詭異的眼神盯著，木寧腦袋都快埋到胸口了。
顧知胤冷冷一掃，把那些眼神嚇了回去。
木寧坐在座位上哼哼唧唧，屁股挪來挪去，像是有刺一樣。
“怎么了，不舒服？”顧知胤傾身過去，大手攬她的腰。
木寧咬著快滴血的唇，“我……我好像弄坐墊上了……”
男人壞笑，“忘記給你清理了，下次我注意。”
“都怪你！”木寧氣的眼睛紅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霧。
顧知胤心一軟，把她抱在了自己身上，“寧寧忍一忍好不好，等到地方給你洗澡？”
木寧倒在他懷里嗚咽，“嗚嗚嗚，不要……會懷孕的。”
“真有了我就養，反正養寧寧不費事，多養一個也是養。”
木寧捏起小拳頭錘他，“我不要！我不想要小孩兒！”
她在顧知胤懷里鬧騰不已。
顧知胤無奈嘆息。
算了，她自己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怎么能強行要求她做母親呢。
其實他對想要孩子的想法也不是那么強烈，只是因為想跟木寧有未來，以后遲早會有，如果她不想要，那就這樣寵她一輩子。
到了快下飛機的時候，空姐語音播報起來。
陸心婷醒了，“寧寧，幾點了，我們到了嗎？”
她摘下眼罩，猛的發現不對勁。
眼前不是木寧的裙擺，而是黑色的西褲。
她的手正被人握著。
“醒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陸心婷心頭一跳，赫然抬起頭。
“宋哥！”
她驚喜地叫道。
“你怎么在這里？寧寧呢？”
臥槽，她怎么睡了個覺，身邊的人就換了。
“木寧小姐跟顧爺在一起。”
“頭等艙？”
她在這里并沒有發現顧知胤的身影，顧知胤也不會來這種普通機艙。
“嗯。”
“哎，你放著好好頭等艙不坐，陪我來吃這個苦。”陸心婷指著他一雙無安放的大長腿。
宋恒都不想說了，這個座位還是他花八萬八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