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胤，你把錢給我收回去。”
“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有錢，但你能不能別這樣？”
“分手就分手了，你是不是玩不起？”
木寧噼里啪啦發過去的消息，對方一條都沒回。
行，裝死是吧？
木寧直接發了一條朋友圈。
“撈一個188男高體育生，要求嘴甜會哄，耐力持久！”
配圖是她的自拍照。
自行評論一句：有償！包每月生活費，包送禮物，包約會期間一切開銷！別問！問就是有錢！
這條朋友圈僅某人可見。
木寧關上手機靜靜等了一分鐘。
叮咚！
來了。
木寧點開微信。
“把朋友圈刪了！”
先前不是裝死么？這下知道出氣了？
木寧一個問號發過去。
“我讓你把朋友圈刪了！”
“憑什么？”
“多少錢能刪？”
呵呵噠，這是錢的事兒？
沒等木寧回復，手機短信叮叮叮地響起來。
木寧看著一筆筆的轉款，表情從驚訝，漸漸到麻木。
“別轉了，再轉銀行要懷疑我洗錢凍我的卡了。”
“怎樣才刪？”
她打字，“我找188小哥哥，你是嗎？”
那邊似乎被她磨得沒脾氣。
“190的行不行？”
木寧扯了扯唇，他這是干什么？
“不好意思，不吃回頭草，而且我找的是年輕的男孩子。”
那邊回：“是我沒有滿足到你？”
木寧頓時臉色難看，不舒服的皺起眉，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提還好，一提她那股短暫遺忘的惡心感又上來了，冷著臉打字嘲諷。
“你是不識字，還是閱讀理解能力差？我找的是年輕的，強壯的，會哄人的小哥哥，你幾歲？三十多的老男人湊什么熱鬧？你該不會以為你能跟那些青春有活力的體育生比吧？”
字字扎心。
半天沒有回復。
木寧猜想他大概在冷靜。
過了一會兒，別墅里的電話打過來。
“木寧，你到底刪不刪？”
那聲音已經咬牙切齒了。
平時他可是一副慵懶輕慢的樣子，估計是真的把他刺激到了。
“您不是愛給我轉錢么？既然都轉到我卡里了，那我拿這些錢包養小哥哥應該沒問題吧？”木寧瞇眼戲謔。
拿他的錢包養別的男人？
只聽見那邊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聲音已經發抖了，“木寧，你敢……”
不想聽他的威脅，木寧平靜地打斷他，“顧爺，提醒你一句，我們已經沒關系了，我干什么你管不著，前任就應該好好當個死人。”
說完，掛斷。
點開微信，果斷拉黑。
耳根子終于清凈了。
木寧揉著太陽穴，她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只是過去拿書，卻跟他胡攪蠻纏這么久。
她自己好像也有點大病。
木寧搖搖頭。
卡里的錢她一分不會動，等什么時候有機會再還給他。
別墅里。
宋恒正在給顧知胤后背上藥。
顧知胤又看見了那個刺目的紅色感嘆號，瞳孔一窒，抬手要摔手機，閉了閉眼，手指死死扣著金屬殼。
“啪”手機扔在茶幾上。
宋恒瞧見屏幕碎了。
顧知胤臉色蒼白地捏著眉心，“藥給我。”
宋恒把手上的跌打損傷藥給他。
顧知胤本就頭痛，看見宋恒遞來的藥，頭更痛了，冷冷橫了他一眼，“你有毛病？”
“呃。”
宋恒見他臉色不好，知道怎么回事兒了，趕緊給他拿止痛藥。
顧知胤倒了兩顆吞下，從煙盒里取出一支煙，宋恒給他點上。
他皺著眉，“木寧最近在干什么？”
“您稍等。”宋恒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去問了下情況。
回來之后，他斟酌了一下措辭。
“爺，木寧小姐最近生活比較單調，也沒什么特別的。”
顧知胤吞吐著煙霧，“做什么了。”
“就每天睡覺，吃飯……”
顧知胤不耐地抬眸，“我問你具體做什么了。”
宋恒抿了抿唇，“白天在睡覺。”
“整天都在睡？”
她那副模樣不像睡好的樣子。
“也沒……”
顧知胤冷眼掃過去，“你只出半口氣兒？”
宋恒一凜，如實稟報，“木小姐白天睡覺，晚上出來活動……京城所有晚上不打烊的店都有她的足跡，不到天亮不回去。”
醉生夢死，夜夜笙歌。
這個八字他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