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我這香水百試百靈，除非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行！”
“……不行？”
難道顧知胤那方面有問題？
行不行，她得找機會試試。
何慧掛了電話，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顧氏大樓頂層。
木寧！
要玩是嗎？
看誰玩得死誰！
顧氏總裁辦。
何慧一走，顧知胤便將體內壓制的那股燥熱釋放出來。
他知道何慧耍了心機，自她進來的時候他就開始不舒服。
不過何慧能順利上來進入他的辦公室，自然也是得到他的默許。
顧知胤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木寧，一把將她扯坐在腿上，“寧寧怎么睡醒了？”
聽到男人若無其事的詢問，木寧的小臉立刻垮下來，“還不是你招來的母蒼蠅，在那里嗡嗡嗡，吵到我睡覺了！”
說完生氣地推開他，起身就要走。
顧知胤也沒攔，鎮定自若地拿起筷子。
木寧站定，回頭一看。
立刻沖上去一把搶了他手里的筷子。
剛夾起來的壽司掉在了地上，咕嚕嚕滾到木寧腳邊。
顧知胤抿了抿唇，正要說話。
“中午那頓飯吃了三個小時都沒吃飽嗎？！沒吃飽我給你點外賣！”
木寧兇巴巴地把筷子“啪”地摔在茶幾上。
顧知胤看著她像頭暴怒的小獅子，嘴角輕輕勾了勾，伸手拿走她的手機，淡淡道：“何必浪費何小姐的一番心意。”
木寧心里火更大了。
她陰冷著臉地說：“顧知胤你敢動一下那碗里的東西，今天我就收拾東西走人。”
像是一招致命。
男人不動了，連那慵懶的表情，也僵在臉上。
眼里好不容易有的點點笑容，立刻消散，冷卻下來。
又變得陰郁嚇人。
“你為什么這么討厭何慧。”
木寧冷笑，“我不該討厭她嗎？先前我都聽見了，她跟別的男人上過床，還不要臉地色誘你，這種女的，你是怎么下得去口？”
顧知胤輕佻地看著她，“真這么為我著想？沒別的理由？”
“不然呢？”還有別的理由？
他自嘲地笑了，“臟是臟了點，但她不會離開我。”
“……”木寧語塞。
她被盯得很不舒服，“顧知胤你現在是不是自暴自棄，病急亂投醫？什么樣的女人你都要？下次是不是離過婚的女人，你也要嘗兩口？”
他取出一只煙，沒點，眼神嘲弄，“寧寧都要走了，還管我找哪樣的女人？”
“我……”
木寧哽住，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子，磨了磨牙，“隨便你，顧知胤，你找哪樣的女人，都跟我沒關系！”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知胤深深地盯著她的背影，夾著煙的手背上，經絡血管清晰可見，顯得那只手蒼白又陰森。
他起身，三兩步追上，把要奪門而出的她一把拽了回來。
剛拉開一半的門，“啪”地被一只大手關上。
木寧被抵在門板上。
“跟你沒關系，嗯？”
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對上男人洶涌的黑眸。
木寧看見了他眼里克制的兇狠和怒火，咬了咬唇，“是，何慧那樣的女人不會離開你，你去找她好了。”
顧知胤輕嗤，拉著她的手，低頭沉聲道：“你留下來，我就不找她。”
她冷著小臉，“不要。”
“寧寧確定要這么干脆地拒絕我？”
木寧盯著他愈發滾燙的眸子，譏嘲道：“我要是不留下，難不成你現在就要把她叫回來？”
前腳一個墨小姐，后腳一個何慧，是不是后面還有王小姐、李小姐……
她真是傻了吧唧跑來找他，活該她找罪受！
“顧知胤，你不必拿別的女人來試探我，不管你找不找，我都不會留下來。”
她臉上的冷漠如一把寒刀，刺進顧知胤的心里，傳來悶悶的疼。
他嗤嗤地笑了，喉嚨里一股腥味，“白眼狼都沒有你這么狠心，到底是條養不熟的狗。”
木寧聽著不舒服，“你別陰陽怪氣地諷刺我。”
顧知胤眸色深寂，“是不是無論我做什么，都改變不了你要離開的想法。”
她冷聲應，“是。”
“好，我答應放你走，不過在你走之前，我要你留下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顧知胤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休息室。
當木寧的衣服被撕開，渾身被剝了個精光，她才意識到，顧知胤要她留下的是什么。
“顧知胤，你別有這種瘋狂的想法，我們不能發生這種事，你快停下來！啊！你不能這樣……”
男人殘忍地綁了她的雙手，陰冷的笑，“十二年的養育之恩，換你的初夜，還算公平。”
木寧在他身下瑟瑟發抖，聽到他這句話，忽然覺得很可笑，“我的初夜……呵。”
她笑的諷刺，“顧知胤，原來你當初收養我，是想要我賣身？”
“也是，平白無故，你供我吃穿供我住，討不到任何好處不說，我還到處給你惹麻煩，馬上我又要拍拍屁股走人，不知何時回來，怎么說你都很虧。”
“現在你想我拿初夜報答你，我沒理由拒絕。”
她沒有表情地開口。
“是不是給你了，我們從此一刀兩斷？”
男人一頓，冷寂的黑眸深深地看著她。
一刀兩斷？
“好。”
她閉上眼，“你輕點，我怕疼。”
顧知胤看著她麻木又乖順的樣子，眼里的瘋狂和欲望像被一盆冷水澆滅，涌起了不解和茫然。
他忽然陷入了沉思。
這么多年來，為了能把她囚禁在他為她創造的象牙塔里，他一直想要馴服她，后來這種馴服變成了讓她臣服在他身下，讓她做他掌心里的那只金絲雀。
如今她終于乖乖聽話，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可他心里不僅沒有一絲喜悅，還有種從頭到腳的冰冷，這種冷意，是來自預感要徹底失去她了。
顧知胤抬起冰涼的手指，撫摸著她這張蒼白嬌嫩的臉蛋，像在愛惜和不舍自己的珍寶，眼尾漸漸有些紅了。
木寧閉上眼等了很久，意料之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傳來。
身上突然一輕，耳邊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響。
“啪。”
木寧疑惑得睜開眼，看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坐在床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