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瀾撫摸著樹干,輕輕觸摸著枝葉,她突然淚目了,莫非這兩棵樹是祖父和祖母的靈魂幻化,若是她沒有重生,她也不相信自己如此荒謬的猜想。
經歷了重生,已經沒有什么事情能讓她感到奇怪。
她輕聲說道:“祖父、祖母,你們要是聽到了我剛才說的話,就動一下樹葉。”
戰瀾期待地看向兩棵樹,可是樹葉卻一動不動,她有些失望,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有些傷感地想要轉身,倏然,樹葉又搖動了起來。
戰瀾看了一下四周的樹木,它們的樹葉幾乎都沒有動,只有這兩棵連理枝的樹葉動了。
戰瀾眼眶濕潤,輕輕撫摸著樹干,“祖父,您給我留的信我都看到了,等到孩子生下來,我抱給您和祖母看。”
慕炎也因為這奇異的一景,心里頗為震撼。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還有這樣的事情。
守墓人也看呆了,他以前都沒有注意到這兩棵樹有什么特別,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兩棵樹好像一下子有了生命一樣。
戰瀾拿起桶里的水舀子給兩棵樹澆水。
澆完水之后,她看向了守墓人,“好好照顧這兩棵樹,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遵命,皇后娘娘!”守墓人誠惶誠恐。
慕炎拉著戰瀾的手說道:“瀾兒,我會多派一些人手過來看守。”
“好。”戰瀾點頭。
祖父和祖母的魂魄定然化成了兩棵福樹庇佑戰家后人。
兩人回到了宮中已是下午,小桃和秋月兩人帶著小黑一家在宮門口迎接戰瀾和慕炎。
慕炎看到了搖著尾巴沖過來的小黑,彎腰伸手按住了它的狗頭。
小黑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不明白慕炎為什么要這樣做。
直到小黑看到了戰瀾,他突然安靜了下來,輕輕地走到了戰瀾的身邊,抬起頭輕輕地用鼻子嗅了嗅她的肚子,小黑突然咧開了嘴,吐著舌頭蹲在地上看著戰瀾,沒有以往那樣撲到戰瀾的身上。
戰瀾摸了摸小黑的頭,“都說狗是最有靈性的,它是不是也發現了。”
慕炎看著同樣搖著尾巴看向戰瀾的小白和幾只小狗,點頭說道:“或許吧。”
小桃向兩人請安之后,興奮說道:“娘娘,小黑發現了什么呀?”
慕炎看向一臉期待的小桃和秋月,“你們家娘娘有了身孕,你們照顧皇后娘娘要格外小心。”
小桃的眼睛眨啊眨,秋月也愣住了。
什么!
他們家小姐有身孕了!
不是說陛下不能生育嗎?
難道是假的!
“奴奴奴奴奴婢遵命!”小桃又驚又喜,說話都結巴了。
秋月躬身道:“是,陛下,奴婢遵命!”
小桃和秋月回到了鳳棲宮之后才聽戰瀾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陛下故意讓她們兩人聽到陛下不能生育的事情,借著她們兩人之口告訴了她。
小桃和秋月明白了,原來她們家小姐才是那個可能生不出孩子的人。
小桃抽泣著,“小姐,小桃心里好感動又好開心,陛下真是太好了!”
秋月身上一陣一陣的暖流涌上心口,陛下對她家小姐真的是情真意切,怎能讓人不感動。
幸好她家小姐的身子調理好了,還懷了陛下的孩子,老天有眼。
戰瀾看著比她還激動的兩個丫鬟,笑著說道:“聽說你們倆每天幫我看著櫻桃樹呢!”
小桃邊哭邊說道:“嗯嗯,一顆也沒有舍得偷吃嗚嗚嗚”
戰瀾看著小桃哭笑不得,她輕輕拍了拍小桃的肩膀,“等櫻桃熟了,咱們三個一起去偷吃。”
小桃撲哧一聲笑了,秋月也掩面而笑。
“瀾兒背著朕要偷吃什么呀?”
慕炎走了進來。
小桃抿唇,秋月垂眸笑著,戰瀾抬眸,一邊吃著橘子糖,一邊問,“陛下怎么來了?”
慕炎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瀾兒,朕看到了這封信,是你寫的嗎?”
戰瀾神色一怔,她都忘了自己在小山城的時候給慕炎曾經寫過一封信。
戰瀾見慕炎要當眾拆開那封信,她立刻起身去搶。
小桃和秋月相視一笑,很有眼力見地出了屋子。
慕炎高高舉起手中的信戲謔道:“瀾兒莫非給為夫寫了情詩?”
戰瀾臉頰一紅,“才沒有!”
慕炎一只手箍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將信藏在了背后。
“那寫了什么?”
戰瀾支支吾吾說道:“你要看就偷偷看,不要念出來。”
要是慕炎念出來,她的臉還要嗎?
慕炎繞到她的身后輕輕抱著她,在她耳邊說道:“瀾兒說,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
戰瀾臉頰一點變燙,本來一句很正常的句子,怎么到了慕炎的嘴里就變得這般曖昧。
尤其是他故意加重了‘一簾幽夢’四個字。
“原來你都拆開看過了!”戰瀾嗔道。
慕炎俊美的臉上笑容加深,“瀾兒這么懷念我們同床共枕、一簾幽夢的日子啊!”
戰瀾的耳邊酥酥麻麻是慕炎蠱惑的聲音,她冷哼了一聲,“我才沒有。”
慕炎有點遺憾的說道:“要不是瀾兒有了身孕,我還真想讓你現在就知道自己有多嘴硬身軟。”
戰瀾騰的一下臉紅到了耳朵根。
慕炎沒事來幾句浪話,她還有些招架不住。
她回眸看向一臉壞笑看著她的慕炎,“慕炎,你就看到了這些,沒有看到我信中說的正事啊?”尛說Φ紋網
慕炎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秀發,“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在宮里的時候,每天晚上做夢都夢到你。”
“夢到我什么呀?”戰瀾挑眉問道。
慕炎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戰瀾的臉頰一點點紅透,她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不要臉!”
慕炎恣意一笑,“為夫要忍耐多久,才可以重入一簾幽夢?”
戰瀾睨了他一眼,慕炎收斂了笑容,神色也變得正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