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肖洛白心不在焉的回答。
“慕成安沒安什么好心,小心你的玉璽!”戰瀾沒有時間多解釋了。
可是肖洛白并不在意,他以為是戰瀾故意這樣說讓他分心。
夜修寒猛的意識到了不對,“慕成安?你說的是中洲國那個王爺!”
“是,他在宮里!”肖洛白無所謂的說道。
“調虎離山!”夜修寒神色大變,他們都在皇后寢宮這邊,而玉璽不在這里。
夜修寒最怕慕成安利用玉璽偽造圣旨,那樣事情就嚴重了,他持劍立刻前往仁泰殿,戰瀾也懶得搭理肖洛白了,隨著夜修寒一起前往仁泰殿。
她才不是為了保護什么玉璽,而是要親手活捉慕成安。
慕成安原來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謀,包括指使傾城去刺殺她,包括蠱惑肖洛白擄走她。
此仇不報,再尋他就難了!
霍程也瞬間明白了,宮中的守衛現在都集中在這邊,仁泰殿那邊把手的人太少了!
玉璽在那邊,他立刻大喊道:“快,隨我來!”
頃刻間,肖洛白的身邊就剩下了齊婆婆和齊藥師了。
齊婆婆失望地搖頭,齊藥師說道:“小主子快醒過來吧,你這哪里是愛她呀,你是嫌戰丫頭過得太幸福,要給她添堵啊!”
肖洛白一直沉浸在戰瀾幫他坐上皇位這件事情上,他喃喃說道:“她幫了我,她一直都看好我,她”
肖洛白神情悲傷,“可是我弄砸了,讓她失望了,也把她給弄丟了”
他異常懊悔,他和戰瀾兩個人在屋子的時候,他都說了什么,說什么慕炎不再相信她的清白,說什么擄走他的事情是慕炎做的。
他怎么了,他怎么變成這種人了!
肖洛白想著想著腦袋生疼,胸口上下起伏,突然吐出了一大口血。
“小主子!”齊婆婆立刻去扶住了他。
齊藥師看向地上的血跡,血的顏色不對,他的眉心頃刻間擰在了一起。
他俯下身用手指沾了一些血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細觀察。
“小主子怎么了?”齊婆婆擔憂的問道。
齊藥師搖頭,“我看不出來,但是這血色不正常!”xszww8
他立刻給臉色煞白的肖洛白把脈,發現一切正常。
“小主子到底怎么了?你快說啊!”齊婆婆著急問道。
“沒有什么事,這才是最可疑的!”齊藥師嘆氣道。
肖洛白吐出這口污血后,舒服了一些,也沒有剛才那么暴虐了。
他看向還跪在地上等著他的傳信兵說道:“去吧,告訴大譽皇帝,來尋他的皇后吧。”
說完話,他突然痛苦地推開了扶著他的齊婆婆。
“是,陛下!”傳信兵撒腿就往外跑。
肖洛白腳步踉蹌,用拇指擦去了唇角的血,他到底干了什么,到底在干什么!
他茫然、痛苦、不知所措。
“老頭子,小主子是不是中毒了?”齊婆婆問道。
齊藥師搖頭,“不像是中毒了。”
肖洛白猛地清醒了過來,“玉璽!”
戰瀾提醒他慕成安可能會拿走北夜的玉璽,一個皇帝沒有了傳國玉璽算什么!
最怕慕成安用玉璽做些其他事情。
他立刻趕去仁泰殿,走到半路的時候就看到了霍程愁眉苦臉說道:“陛下,玉璽丟了,慕成安等人也不見了,夜修寒、戰皇后去追了他們了!”
肖洛白握緊了拳頭,慕成安竟然真的騙了他!
肖洛白怒了,“快去追!把他給朕追回來!”
“是。”霍程敷衍回答,他對于肖洛白已是失望透頂,他心里暗暗發誓,再也不會保護這樣的皇帝了!
等找到玉璽他就辭官,回家孝順老父親去!
莫邪騎著馬和戰瀾并肩騎行,戰瀾突然覺得不舒服,莫邪也發現了戰瀾的異樣。
“主母,您別去了,我們在北夜有人,今日城外也有人防守,您快點休息吧!”
戰瀾才從宮中側門出來不久,只是騎行了不到半條街,就想要嘔吐。
“好,你們去追!”戰瀾看向干練利索的莫邪,慕炎提起過她,是慕炎手底下為數不多的女暗衛,擅長刺探消息和暗殺。
“主母放心,他跑不出去的!”莫邪正要去追。
戰瀾看向她提醒道:“莫邪,提醒所有暗衛,云鶴是叛徒,是慕成安的人!”
莫邪神色一怔,但是她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情,難怪主母會被擄走,原來是出了內奸!
“是,主母放心!”莫邪帶人打馬去追夜修寒。
“主母,您的臉色有點難看,咱們先去醫館看看吧!”留下來的暗衛問道。
戰瀾擺手,“沒事,我就是感覺有些惡心。”
她大概是被肖洛白的巨大變化惡心到了,剛才在馬背上稍微顛簸了幾下就惡心得不得了。
她扶著墻干嘔了幾下,就是吐不出來。
等一會兒之后,她終于好了一些。
可是她一看到馬,還是想吐。
可能最近旅途奔波太累了,不想顛簸了。
戰瀾想著,有孕害喜的女子就是這種反應吧。
她見過楚音害喜的樣子,好像就是這樣。
不過,她只是想了想,立刻收回了這種想法,生孩子這件事慕炎和她都不行,是她多慮了。
另一邊,夜修寒帶兵全城追捕慕成安,莫邪帶著暗衛也在搜捕慕成安的下落。
“夜將軍,不好了,今日進宮的那個傳令兵死了!就在宮門外不遠處。”
夜修寒眸色暗了暗,果然慕成安要利用北夜對付大譽。
“城門關閉,一個人都不要放出城去!”
“是,將軍!”
城內最繁華地段的一座私宅中,慕成安看著桌上的玉璽。
阿司寒笑容得意,“王爺,我們的人已經將蓋上玉璽的圣旨送往肅州,只要肅州的十萬守軍去援救涅城的守軍,大譽和北夜算是徹底斗上了!”
慕成安笑了笑,“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能打成這樣,戰瀾也算是紅顏禍水了!”
阿司寒斗大的拳頭錘了一下桌子,“可不是紅顏禍水,要不然老子的手臂也不至于被她砍了去,她還射中了老子的腿!”
慕成安安慰道:“別生氣,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最后咱們再一起收拾了東魏,這天下就是咱們的了,到時候你別說砍戰瀾的手臂,你就是生吞活剝了她,本王也沒有意見。”
阿司寒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想想都痛快!”
說著說著他的眉心皺起來,“王爺,我們現在被捆在城中,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啊?”
慕成安的手指摩挲著玉璽說道:“不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黑后,我自然有辦法讓大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