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中看向皇家暗衛問道:“陛下來水玉城了?”
“魯大人,此事恕在下無法奉告。”暗衛說完就離開了。
黃袞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他心中暗道:怪不得陛下這么放心讓主將來水玉城,原來陛下也跟來了。
多么讓人羨慕的愛情啊,他什么時候也能碰到一個對他這么好的姑娘啊!
不,應該是他對人家姑娘好。
黃袞心里美滋滋的,心里頓時感到輕松起來,看來王坤根本不需要他們等圣旨到了之后再動手收拾了。
“魯大人,既然陛下下令讓我們離開,我們還是離開吧。”
王卿塵淺笑,他似乎猜到了陛下的意思了,讓他們故意離開,就是想要徹底的看清楚水玉城本來的樣子。
陛下才好決定如何定罪,如何用人,如何改變水玉城。
他提議道:“陛下雖然讓我們離開水玉城,但是沒有說不讓我們回來,我們可以在水玉城旁邊的城池等待陛下接下來的旨意。”
“好主意!”黃袞猛地一拍王卿塵的肩膀,王卿塵咬緊了后槽牙,黃袞這家伙的手勁兒可真大。
黃袞把狀元郎打得險些摔倒,他立刻賠罪道:“對不住王大人,小爺我真是格外的欣賞你!一般人我還不稀罕拍他!”
說完,他的眼神不小心從魯中的臉上飄過去,魯中沒好氣地睨了黃袞一眼。
這混小子雖然立了大功,但是平日里還是不怎么討人喜歡。
戰輝也表示贊同,“好,我們退到下一座城池,在冰峰城里面等著陛下的旨意。”
魯中猛的瞳孔放大,“哎,咱們怎么都忘了皇后娘娘了,她的鳳體好了沒?我們都忘了,若是沒有等到陛下的旨意,皇后娘娘也可以直接收拾王坤啊!”
黃袞唇角抽了抽,這老家伙終于想到皇后娘娘了,可惜啊,皇后娘娘不在驛館啊!
戰輝和黃袞對視一眼,戰輝解釋道:“皇后娘娘的病已經好了,她有事就不跟我們一起離開了。”
魯中聽到戰輝的話頓悟了,皇后娘娘和陛下現在應該在一起呢,他們定然準備一起收拾王坤。
或許不止收拾王坤那樣簡單。
幾人達成共識后各自散去。
戰輝出了驛館,讓士兵將周世野帶來的馬車藏在了驛館里的馬廄里。
周世野被人帶到了戰輝的房間里。
“你坐。”戰輝看向門口拘謹站著的周世野。
“多謝忠勇侯。”周世野坐在了墊了軟墊的椅子上。
戰輝看向他明亮的眸子,“我知道現在你們幾人身陷困境,但是我和其他三位大人接到旨意,明日必須離開水玉城。”
周世野有些失望,因為戰輝之前說要留下來處理這件事情,難道他們的希望又破滅了嗎?
不過,他想到了戰家人的人品,他相信戰輝應該有別的打算吧。
戰輝看向他的眼睛鄭重承諾,“明日我們雖然離開,但是我們絕對不會對你們的事情坐視不理,你一定要記住這句話。”
周世野似乎聽懂了,四位大人要假裝離開。w.xszω㈧.йêt
“你們千萬不要離開驛館,你們的父母妻兒你也不用擔心,切記,不用擔心!”戰輝繼續說道。
戰輝無比相信他的妹妹和妹夫,他們既然敢讓他們四人離開水玉城,定然已經通盤考慮過。
如果連他都能想到周世野等人的父母妻兒會被王縣令要挾,那么戰瀾和慕炎定然也早想到了。
周世野望向戰輝堅定的眼神,聽著他篤定的語氣,他相信忠勇侯。
他其實更擔心他的四個兄弟,他們都有父母妻兒。
這一次,因為他讓四個兄弟也受到了牽連,他心里無比愧疚,眼下,既然忠勇侯說了不用擔心他們的家人,他也定是相信的。
“還有,紀云大人你也不用擔心,多虧你送來之前簡單地幫他包扎了一下,我剛才去看了,朱大夫照顧得很好,紀云身子暖了起來,眼皮還眨了一下。”
戰輝的話音落下,周世野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只要紀云有蘇醒的跡象,他們就沒白忙活!
“你可是紀云大人的救命恩人!”戰輝由衷地夸贊道,他接著提議,“若是此事解決,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到定安城?”
周世野受寵若驚,戰輝竟然向他發出了邀請。
可是,他在定安城里無親無故,想要立足怕是困難重重。
周世野笑了笑,“多謝侯爺抬愛,我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戰輝點頭,“行,無論發生了什么,一定要記住我方才講的話。”
周世野頷首,“是,多謝侯爺。”
張齊被守衛們抬著送到了縣衙里面。
王縣令摟著小妾趙月姬剛要睡覺,誰知道衙役就來報。
“大人,不好了,周世野帶著紀云從側門進了城,張齊被人打了!”
王縣令猛然一驚從床上坐起來,他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另一個衙役過來稟告,“大人,趙酒要見您。”
紗帳里,趙月姬也坐起身來,一臉擔憂地看向王坤,“妾身的弟弟來了,這么晚了定然是有急事吧?”
“婦道人家,管那么多做什么!”王坤怒斥道。
小妾一撇嘴,嬌嗔道:“老爺,你兇我!”
王坤向來寵愛這個貌美如花的小妾,但是現在他心煩意亂,已經沒有心情安撫小妾的情緒。
他穿上衣服去見趙酒,趙酒哭喪著臉說道:“姐夫,不好了,周世野進城了!還有他那幾個跟班,硬闖進城了!”
王縣令的眼眸驟然冷了下來,他低聲罵道:“廢物!”
趙酒垂眸,“姐夫,當初就不該讓周世野去拋尸!”
若不是王坤沖動殺人,若不是王坤企圖讓周世野徹底成為他的人,也不會發生這件事。
王坤狠毒的眼神掃過去,責怪道:“若不是你在這種關鍵時刻還給我找麻煩,本官用得著殺人嗎?”
趙酒理虧,是他貪小錢,惹來了大麻煩。
黑暗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聽著兩人的對話,她握緊了手中的紙條,嚇得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