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公主神色大變,因為這位藍公子說話的同時,她身形一動墨發飛揚,衣擺翻飛,登時已經到了她的身后,捂嘴鎖喉一氣呵成。
安陽公主呼吸急促,因為她漸漸感覺身體發軟,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了。
戰瀾在她的耳邊說道:“看到了嗎?你現在的能力太弱了,若是有人想要殺了你,輕而易舉。”
安陽公主的額頭和脖頸上出了細汗,她想要呼救,但是被戰瀾死死地捂著嘴,什么也說不出來。
戰瀾的聲音再次傳來,“安陽公主,若是我想要殺你易如反掌,但是你應該慶幸我沒有這種想法。”
說完話,戰瀾松開了安陽公主,安陽公主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戰瀾俯身用手掰開安陽公主的下巴,塞進去了一顆藥丸。m.xszww8
“這是解毒的藥丸,一刻鐘后你就會恢復體力。”
說完話,戰瀾拂袖離開。
“你......別走。”安陽公主心情復雜,她本以為在皇城沒人敢傷她,但是藍公子用行動告訴她,她太天真,太自信了!
戰瀾推開門離開后,兩個婢女立刻進了雅間,她們看到坐在地上的公主后,嚇得要喊護衛。
“關上門,別聲張!”安陽公主聲音虛弱。
兩個婢女攙扶起安陽公主,“公主,你受傷了嗎?”
“沒有,此事你們要是敢說出去,本公主定然不輕饒你們。”
“是。”兩個婢女恭敬回道。
“去,讓外面的侍衛去追那位藍公子,要客氣一些。”
“是,公主。”
侍衛們接到安陽公主的命令去追藍公子。
奈何天色已晚,望月樓又是繁華之地,樓下摩肩接踵的根本看不到藍公子的影子。
戰瀾和銀面狐貍戴著帷帽回到了客棧里面。
銀面狐貍關上門問道:“我有點看不懂你了,你不是要打入公主府尋你的人嗎?她既然看上你了,你為什么不跟著她回去?”
戰瀾挑眉,“聽說過誘敵深入嗎?”
銀面狐貍挑眉,“我看那公主八成是看上你了,既然你能搞定他,我也落得輕松。”
“不行,你要寸步不離。”戰瀾意味深長地看了銀面狐貍一眼。
銀面狐貍嘆氣,看來戰瀾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次日,戰瀾和銀面狐貍在東魏皇都成安城的教坊司里喝花酒。
教坊司的女子大多是罪臣之女,比著普通青樓的女子來說,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女子不在少數。
屋內充滿脂粉香氣,地龍燒的暖和,這些女子穿著輕薄紗衣,以色取悅客人。
花魁的蔥蔥玉指彈著琴,戰瀾看她氣質不俗,便多看了兩眼,看得花魁的臉都紅了。
銀面狐貍戳了一下戰瀾的胳膊,用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就別到處勾引人了,我們倆都是無心無力。”
戰瀾睨了他一眼,“賞心悅目,多看兩眼不行啊!”
銀面狐貍揉了揉眉心,戰瀾真是男女通吃,連花魁都看上她了。
銀面狐貍接連兩次在討女人歡心上輸給了戰瀾,他突然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戰瀾拿起一顆花生米吃下去,斜靠著椅子上看到花魁的臉頰越來越紅,她收回了目光。
沒想到自己頭一次“當男人”,就要欠下風流債。
她看著銀面狐貍喝著酒,有點饞,但忍住了。
忽地,一群侍衛闖進了屋子里,花魁娘子的琵琶聲戛然而止,戰瀾抬眸看去,為首的侍衛恭敬說道:“藍公子,安陽公主有請您和您的朋友去公主府一敘。”
銀面狐貍坐直了一些看向門外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侍衛。
戰瀾說的沒錯,安陽公主上鉤了。
“藍兄,說是請你過去,一下子來了幾十個侍衛,安陽公主很熱情啊!”
戰瀾放下了手中的花生,看向銀面狐貍,“走吧,白公子陪我走一趟吧。”
銀面狐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走也得走,那就走吧!”
戰瀾和銀面狐貍坐著公主府的轎子,被幾十名侍衛護送著到了公主府。
戰瀾站在公主府內,她終于來到了這里,一些秘密,或許可以通過安陽公主了解。
她下了轎子看到了安陽公主的兩個婢女。
這次再見到她,兩人的態度明顯好轉了許多。
“藍公子,公主有請。”
戰瀾跟著兩人進入了公主府的主屋,銀面狐貍被人帶去了廂房吃茶。
銀面狐貍眸子瞇了瞇邊走邊腹誹:讓他一起來府中是怕戰瀾跑了吧!
這兩個女人真會玩。
戰瀾玩的是權謀之術誘敵深入。
安陽公主以為戰瀾玩的是情愛之術欲擒故縱吧!
所以說有些人不能只看年齡,這位安陽公主即使活到了一百歲,心眼兒還是不夠用啊!
戰瀾進入了主屋,婢女從外面關上門。
戰瀾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安陽公主,地龍燒的屋內很暖和,她今日身穿一身白裙,頭上別著兩根金色的簪子,妝容也淡雅了許多,一雙美眸看向戰瀾。
“藍公子,昨日是本公主冒犯了,今日特請公子來府中當面致歉。”
戰瀾彎唇,“本公子是第一次聽說,請人來家中道歉的。”
安陽公主擰眉,有些莫名不悅的情緒,“本來本公主是想要親自登門致歉的,但是沒想到藍公子竟然去了……教坊司。”
戰瀾唇角抽了抽,她怎么還聽出來了一股酸味,檀兮顏不是真的看上她了吧!
“登門道歉就不必了,畢竟本公子昨日也冒犯了公主,我們扯平了。”
安陽公主今日再見到藍公子,她終于確定了為什么她一夜未眠了,藍公子好像和別的男人都不一樣,她想要和藍公子說話,想要和他親近。
昨日藍公子在她耳邊的低語,反反復復地在她腦海中翻涌,迎上對方的眼神,她的心跳會忍不住的加快。
安陽公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矜貴自持,“藍公子,你昨日說的話,本公主覺得很有道理,今日請公子來就是希望你能將昨日不方便說的話,告知我。”
戰瀾的一只手背著身后,朗聲道:“安陽公主,你養了那么多面首,沒有幾個是自己人,他們對于你未來的大業沒有任何的幫助,你演給某些人看的東西太表面了,說不定早已露餡,你既然做了表面功夫欲蓋彌彰,請問你有自己的底牌嗎,還是說你將自己的底牌全都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