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面狐貍看戰瀾男子裝扮,瞬間臉紅心跳,他也沒有想到戰瀾只要稍稍地做男子打扮,竟然如此驚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而且在這種氣質下,戰瀾還有武將的英氣在身上,簡直就是一個俊美無比的男人。
就算是他的易容術出神入化,沒有好底子,也出不來這樣的絕色美男子。
戰瀾輕咳了一下,銀面狐貍才回過神來,他看了戰瀾一眼,接著拿出了幾尺白布。
“對了,這個給你,別露餡了。”
戰瀾順著銀面狐貍的眼神往胸口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好了,你出去等我吧!”
銀面狐貍挑眉出去了。
戰瀾脫下身上的衣服,拿起白布開始裹胸。
等到她再次穿上自己的衣服,就完全變成了一個男子。
就連她自己都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戰瀾還特地從王卿塵和黃袞的身邊路過,兩人都沒有發現她易容了。
驛館里不止有他們使團的人,所以她出出進進也沒有引起使團眾人的懷疑。
戰瀾非常滿意的和銀面狐貍一起離開了驛館。
銀面狐貍和她坐在馬車里,駕著馬車的人是戰瀾的暗衛統領秦明。
秦明稍稍做了易容,已經看不出來他是誰了。
馬車的周圍有戰瀾帶來的暗衛。
銀面狐貍靠在馬車里,笑著說道:“以后我就叫你藍公子吧!”
戰瀾雙手抱臂,“可以,那我總不能叫你銀公子,你到底姓什么?”
銀面狐貍嘩啦一聲打開扇子,“那你叫我白公子吧!”
戰瀾唇角抽了抽,她姓藍,銀面狐貍就說自己姓白,一看就是胡謅。
“藍公子,我們要去哪里?”銀面狐貍輕輕用折扇扇著小風,墨發跟著飛舞。
戰瀾忍不住腹誹眼前的男人,銀面狐貍真是比黃袞還騷氣,大冬天的扇扇子。
“我們先去一趟東魏的皇城。”
銀面狐貍手中扇風的動作一僵,合上扇子說道:“我的姑奶奶,你的膽子真是大。”
戰瀾勾唇一笑,銀面狐貍突然臉紅了,他難為情的說道:“小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對著我笑,在下怕自己以后會改變取向。”
戰瀾的唇角壓了壓,篤定說道:“你不會的。”
銀面狐貍訕笑,“話別說得太絕對,在下可不敢保證咱們倆會不會日久生情。”
“正經一些。”戰瀾一肘子過去,銀面狐貍立刻道歉,“在下失言了。”
他向來不正經,看來以后還是不能調戲戰瀾了,萬一被這位赫赫有名的女將軍揍一頓,估計得半個月下不來床。
他分析道:“從這里出發有進入東魏的小路,倒是可以躲過盤查,咱們兩日便可以到達東魏皇城,可是想要進入皇城要有通行的令牌,藍公子有嗎?”銀面狐貍問道。
戰瀾閉著眼睛說道:“每日進出東魏皇城的人那么多,怎么樣都混進去了。”
銀面狐貍拍了下腦袋,“藍公子,你不要太自信,東魏的實力不容小覷,那里不是定安城,您往那一站,幾百步開外,恭敬地跪了一地的守衛,上趕著給您開城門。”
戰瀾掀起眼皮看他,“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要不然本公子大把的銀子豈不是白花了,就你的易容術,難道不能金蟬脫殼?”
銀面狐貍嗤笑,“藍公子所言極是,不過,你也不能事事指望我吧!”
戰瀾隨手甩給他一個令牌,“拿著,這是你的。”
銀面狐貍眸光一亮,原來戰瀾早就做了準備,他接過令牌沖著戰瀾晃了晃,“藍公子做事情就是穩妥。”
戰瀾閉上了眼睛小憩不搭理他,銀面狐貍自言自語道:“在下小憩一會兒,有藍公子在,萬事均可放心。”
馬車行駛在路上輕輕地搖晃,戰瀾閉上眼睛想事情。
她在司允登基時發現東魏的左將軍謝遠章在看到慕炎的時候那一瞬的驚愕。
慕炎和東魏到底有什么聯系,傾城之前為什么要殺她?
難道只是因為慕炎因為她不思復國的事情。
傾城那日去的胭脂鋪,定然見了幕后之人。
現在慕炎已經登基稱帝,傾城幕后的人還是沒有放棄殺她,到底是為什么?
她的存在,到底擋了誰的路!
傾城背后的人會不會繼續利用傾城對付她,還是會找其他人。
她總覺得這些事情都和東魏有關系。
她的暗衛已經打入了東魏皇城,她想要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必須自己親自去查。
另一邊,大學士魯中坐在桌案前,王卿塵和黃袞、戰輝三人坐在他的對面。
魯中看了一眼黃袞,他聽聞過黃袞此人做事不著調,不知道陛下是如何選中了他來參與和談的。
魯中說道:“東魏和我們大譽此次的和談誠意不足,本來說是三日后和談,眼下又拖到了五日后。”
王卿塵靜靜聽著魯中的話,戰輝一邊看向兩國的地圖,一邊聽著魯中分析。
黃袞的小眼睛眨呀眨,似乎心不在焉的樣子。
魯中繼續說道:“齊流河上游是我們大譽的,下游是東魏的,本來邊界的問題就不好界定,他們的士兵打扮成漁民模樣,來大譽邊境騷擾百姓,這些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咱們大譽的態度,眼下絕不可沖動訴諸武力,陛下的旨意,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但是不能喪國辱權。”
戰輝點了點頭,“眼下我們在大譽的境內,等是可以等的,但是我總覺得他們五日后還要故意拖延。”
魯中眸光深邃,“那也不可自亂陣腳,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和他們耗著。”
王卿塵頷首,“既然是和談,雙方都要做出讓步,東魏雖然實力很強,但是大譽已經迎頭趕上,他們貿然動武,也要想想所要付出的代價,下官覺得他們要求談判的時候我們可以去,但是不必著急,咱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晚到一天。”
魯中贊同王卿塵的看法,他看向心不在焉的黃袞,問道:“黃大人有何高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