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進來將宮外戰雪柔被人折磨的事情告知了戰瀾。
戰瀾勾唇,鬼市也很適合戰雪柔。
這對母女落到如此下場,她的心情很舒暢!
她由衷地夸贊,“小安子,這件事情辦得很好。”
別看小安子年紀輕輕,但是結交的三教九流非常多,他自幼父母雙亡,早就在姑母家里學會了察言觀色這一套,而且小安子也跟著市井上的小混混學會了許多圓滑的處事方式。
他之所以沒有變成一個偷雞摸狗的人也是因為他的本心不壞。
比如戰雪柔這件事情就是小安子的朋友,一個叫做王飛的人去辦的,此人游走在黑白兩道,辦事情游刃有余,很得力。
小安子聽到戰瀾夸獎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皇后娘娘,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也是奴才的朋友多,所以做起事來才能得心應手。”
戰瀾很滿意地點頭,“你不必自謙,這是你的能力!”
小安子眸色翻涌,皇后娘娘的賞識讓他由衷的開心,他恭敬地繼續說道:“啟稟皇后娘娘,這是宮外送來的另一封信。”
戰瀾打開信之后得知雪靈兒和雪翊風來到了定安城,奇怪的是雪靈兒住進了驛館里,而雪翊風卻住在了獨孤煙隔壁的院子里。
戰瀾唇角噙著一抹笑容,這次打敗西戎,蠱族也功不可沒,雪靈兒可是一個活寶,將雪靈兒接進宮里來住還能陪著她玩,還能幫她煉制一些毒藥。
不過,雪翊風住在獨孤煙隔壁,這事兒倒是有些蹊蹺。
獨孤煙正在家中練功,寒冷的冬日,她渾身是汗將兩把紫金鐵錘放下,喃喃自語:“我的天哪,老子最近真是女人味十足,功力減退,連錘子都拿不起來了,跟誰講理去!”
她沮喪極了。
戰瀾成為了皇后沒工夫出來玩,楚音有了身孕也不方便出來玩,而她每日都很無聊,除了公事之外回到家中就一人獨自練功。
最近她也無心練功了,她活動了一下肩膀,嘆氣道:“她們兩人都有好男人陪著,難道說我也得找一個,可是老子找了一個呀,也不過如此。”
畢竟那一夜她酒勁兒上頭,體驗并不算特別好,當晚雖然很激烈,但是她能感覺到雪翊風也是第一次,實在談不上有多默契和美好。
忽然,她的身后猛然有人咳嗽一聲,獨孤煙回眸看到了推開了小門的雪翊風!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蠱族嗎?”
雪翊風云淡風輕說道:”本少主有東西忘在了隔壁的院子里,所以特意來取。”
雪靈兒哦了一聲,她方才說的話,雪翊風應該沒有聽到吧!
雪伊風回到蠱族之后,時不時地還會想起獨孤煙,他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否則怎么會想起她?
建安帝登基,戰瀾也成為了皇后,消息傳到了蠱族,他們的父親激動萬分,完全支持他們兄妹來定安城朝賀,加上他的妹妹雪靈兒也十分的想念定安城里認識的朋友,三人一拍即合,也就有了他和雪靈兒一起來定安城的事情。
他本來和雪靈兒住在驛館里,但是他實在太想見獨孤煙,于是就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曾經住在這里習慣了,加上有東西落下,所以特地回來尋找獨孤煙。
剛進門不多久,雪翊風就聽到了獨孤煙說她想要找一個男人?
雪翊風窩火,這個女人都已經對他做了那種事,難道完全不想要對他負責嗎?
兩人各懷心思。
獨孤煙聽到雪翊風來取東西,她點頭,“哦,那你開這扇小門做什么?你的東西丟在我的院子里了嗎?”
雪翊風暗暗握緊拳頭,瞧瞧這個女人說的是什么話,把他吃干抹凈之后,竟然不認賬了!
雪翊風突然有點生氣,他提高聲音說道:“行了,本少主最近就在旁邊的院子住下了,你放心,本少主一定會將這個小門釘死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從小門離開了,小門被他重重的關上,獨孤煙迎著冷風打了一個噴嚏,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明白雪翊風發了什么瘋,隨后無語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雪翊風聽到獨孤煙打了一個噴嚏,他皺了皺眉本來想去關心一下她,后來想了想獨孤煙那個不會轉彎的腦筋,喃喃說道:“活該,這么冷的天,竟然還在練功,小心得風寒!”
他已經將自己的心意表露得這么明顯了,像獨孤煙這樣的女人竟然完全不會多想。
果然,獨孤煙咳嗽過后,在下午的時候,她就得了風寒,她一個人躺在床上,突然覺得孤苦無依。
她滿臉通紅,氣若游絲,連罵人都沒有力氣了。ww.ω8.ΝΕt
“老子這是要死了嗎?戰瀾姐但凡咳嗽一聲,我們的陛下都要緊張死了,天大的事情都得放下陪著她,楚音但凡咳嗽一聲,戰輝也會親自給她熬藥,對了,還有柳溪,她也有白辰了,老子真是自作孽啊!怕是死在這床上,都沒有人管,老子雄鷹一般的女人怎么可能被小小的風寒打敗。”
她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感覺自己的肺都要咳出來了。
獨孤煙的手撐著床胡言亂語,“久病床前無孝子,久病床前無孝子啊!”
她開始怕自己孤獨終老了,她就這么死在了床上,也沒有人知道她死了吧!
她是不是應該像戰瀾和楚音那樣認認真真對待感情,不該這么游戲人間了。
她之前做的事情有多荒唐,她當時還覺得簡直就是女中豪杰!
但是現在想想她太后悔沒有好好和她能看得上的一個男人好好地彼此認識,相知到相守,再到白頭……
所以她不愿意面對雪翊風,因為看到雪翊風,獨孤煙就會想到她之前荒唐又潦草的人生。
“老子是不是太失敗了,老子那晚就不應該一時沖動做了錯事。”
獨孤煙想著想著委屈地抱著被子哽咽了起來,她嘴硬說道:“就讓老子死了吧,老子赤條條來,赤條條去,了無牽掛!”
忽然,她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雄鷹一般的女人,你要死了,我和你住在一起可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