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門前,司豫章帶自己的手下來到了將軍府門前,他眸光陰森,下令道:“進去將戰家人全部抓起來!”
“是!”
慶武帝在御書房之中焦急的等待司豫章那邊的消息。
司豫章臉色慘白進入了宮中,“啟稟陛下,戰家人早已人去樓空,不知去向。”
司豫章帶人進入了戰家后發現,將軍府除了日常打掃院落和采買的下人,戰家人竟然一個都不在。
司允愕然,看來戰家早就有了防備。
“那攝政王府呢?他們會不會在那里?”
“攝政王府內有刑天司的人把手,沒有人敢進去!”
說罷,司豫章又補充了一句,“有他們守著,也進不去。原來慕炎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和戰家人狼子野心可見一斑啊!”司豫章憤怒說道。
司允的心跳加快,像是有什么壓著讓他心口憋悶,“皇叔可還有別的主意?”
司豫章頷首,“陛下,西戎已經滅了,眼下唯有挑起北夜或者東魏的戰事,才能讓戰家軍忙起來,讓他們永遠都回不到定安城!”
司允眸光陰沉,“東魏不好對付,就利用戰家和慕炎對付北夜吧!”
“陛下,臣現在就去辦此事。”司豫章恭敬離開。
等他離開了皇宮之后,眼眸中的野心立刻彌漫上來。
他一直以來養了許多的探子,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
只要他放出去戰家軍要攻打北夜的消息,戰家軍就得忙起來,替司允去收割北夜的江山。
到時候,戰家軍和慕炎功成之時,也是他卸磨殺驢之時,更是他將司允這個蠢貨趕下皇位之時!
司豫章眼神狠厲,他要的可不只是慶武帝的信任,他要的是司家的江山。
宣武帝如此待他,他豈能不恨!
即使這輩子再也無子嗣,他也要坐一坐皇位,嘗嘗當帝王的滋味,否則此生死不瞑目!
攝政王府。
秦霜擔憂地看向楚音,“音兒,你還好嗎?”
楚音笑瞇瞇地說道:“母親,您不用擔心我,我呀是個大夫,自己的身體什么樣心里有數。”
秦霜將暖手爐遞過去,她心疼地看著楚音,“孩子,讓你跟著受苦了。”w.xszω㈧.йêt
楚音接過手爐,“母親,無礙的,我們還能在定安城里受到戰瀾和攝政王的保護,他們打仗比我們苦。”
秦霜給楚音倒了一杯溫水,將白瓷杯推到了她的面前,“音兒,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小桃、秋月!”秦霜招呼兩人過來。
“夫人。”小桃和秋月恭敬朝著秦霜行禮。
“你們陪著少夫人一起打牌九。”
“是,夫人!”
秋月和小桃對視一眼,少夫人懷有身孕,前三個月正是危險的時候,兩人心照不宣,一會兒一定要讓少夫人多贏幾把,這樣可以分散少夫人的注意力,讓她少些憂慮。
秦霜待人溫和又細心,是一位很好的婆母,楚音最近和秦霜相處得越來越舒服了。
她以前在家中當姑娘的時候,總是任性而為,現在自己也要當母親了,突然對于母親這個身份多了許多的理解。
女人一旦成為了一個母親,就真的長大了,有了牽掛,有了軟肋,多了理解和懂得。
秦霜聽著屋內三人打牌九時嘻嘻哈哈的聲音,她的唇角也彌漫上笑意。
戰蕊和戰恒兩人在院子里面逗狗玩。
秦霜看到兩人身邊有鐵衣衛,她也格外的安心。
她走著走著看到了白辰。
“見過戰夫人。”白辰走過來朝著秦霜頷首。
秦霜微笑,“世子不必客氣。”
“我大哥去西戎前交代我必要時一定要將你們接到府中,您能住得慣嗎?”
秦霜頷首,“能住得慣,有勞世子親自將我們接過來。”
她的女兒和女婿總是考慮得很周全,自從戰辛章、戰北倉、戰瀾、戰輝去了邊關之后,戰瀾就派人保護他們。
昨日保護他們的秦明告訴她,總有人偷偷盯著將軍府,他們要做好準備先離開定安城,這也是戰瀾安排的。
同樣在昨日,白辰親自接他們來了攝政王府,這里似乎更安全。
白辰淺淺一笑,“夫人客氣了,最近多事之秋,我和母親也在攝政王府,夫人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
秦霜感激地看向白辰,“有勞世子了。”
秦霜離開后,白辰走入了屋內看到了柳溪正幫他的母親按摩太陽穴。
鎮南王妃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婦人,她的容貌雍容華貴,眉眼溫和。
鎮南王王妃看到白辰之后,溫柔說道:“辰兒,為娘的頭沒那么痛了,柳溪姑娘幫了大忙,你啊,可要好好感謝人家。”
柳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恭敬說道:“王妃,奴婢只是和舅父學了一點緩解頭疼的辦法,您不必客氣。”
鎮南王王妃輕輕拍了拍柳溪的手,“本王妃聽說你是縣丞之女,不必稱呼自己為奴婢,有勞你了,我啊覺得舒服多了。”
柳溪抬眸瞥見白辰一直盯著她看,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王妃您多休息。”
說完,她便告辭了,和白辰擦肩而過的時候,白辰的眼神還在她的身上,柳溪不自在地加快了腳步。
等到柳溪的身影消失在王妃的視線里,王妃起身,用手指頭戳在白辰的腦門上。
“你啊,真是笨死了,這么久了這位柳姑娘還沒有答應嫁給你呢?”
白辰玩世不恭地挽住了王妃的胳膊,“娘,反正我非她不娶,你要是想抱孫子,那就好好幫幫兒子唄!”
鎮南王王妃嫌棄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為娘都裝病幫你了,你還想讓我怎么幫啊!”
“慢慢來,我不急。”白辰收斂了笑容。
鎮南王王妃看著白辰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她問道:“你這個見色忘義的,知道擔心你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