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急了,“王妃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戰瀾點頭,“嗯,崔大小姐這么乖,本王妃怎么舍得讓你死呢!”
崔鶯的臉色慘白,跪在戰瀾的腳下苦苦哀求,“王妃我錯了!”
戰瀾勾起一抹笑容,用手輕輕拍了拍崔鶯的臉頰,“別怕,這只是慢性毒藥而已,你守口如瓶,本王妃自然會給你解藥。”
崔鶯聽到毒藥兩個字瞬間癱坐在了地上。
忽地,戰瀾看到門外有人在聽墻角,她坐在椅子上輕聲說道:“別哭哭啼啼的了,衣服脫了弄出點動靜出來,要顯得本公子很厲害的樣子,讓隔壁都聽到!”
面對戰瀾這般無恥的要求,崔鶯含淚從地上起來,一步步走到床邊開始搖床。
戰瀾欣賞著她的表演,勾起玩味的笑容。
“崔大小姐,平日里接客就是這副死人臉啊?”戰瀾擰眉看向她。
崔鶯知道戰瀾在羞辱她,她抹去臉上的眼淚,喉嚨間發出了羞恥的聲音。
老鴇在門外聽到這些動靜滿意地走了,好不容易來了一棵新的搖錢樹,得留住啊!
戰瀾惡趣味一般看向崔鶯,她也沒時間陪著對方玩,她看到門外的人走了,于是戴上帷帽推開門大步離開。
偷聽墻角的老鴇見到這位公子不到一刻鐘就出了屋子,她上趕著跑過來,諂媚笑道:“呦,公子,玩得不盡興啊,這么快就走了?”
戰瀾擺了擺手,壓低聲音留下了四個字,“功夫太差。”
老鴇臉色鐵青,快步走到崔鶯的屋子,砰的一聲踢開了門。
只見崔鶯衣衫不整,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趴在床上哭。m.xszww8
老鴇怒道:“小賤人,你是怎么應付客人的,那么大的一棵搖錢樹,就被你給氣走了,欠打啊你!”
老鴇拿著簪子就朝著崔鶯的腰窩刺去,崔鶯發出一聲慘叫,害怕地說道:“我再也不敢了!”
老鴇怒氣沖沖留下了一句話,“今兒晚上別吃飯了!”
崔鶯見老鴇離開,趴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恨極了戰瀾,但是奈何對方實在太強,她只能認命。
司瑤在教坊司被打之后,被心腹帶回到了驛館,心腹給她從外面請來了大夫。
她坐在銅鏡前面看到自己的臉頰烏青,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司瑤使勁捶打著楠木桌子,憤怒地咬牙,“夜修寒!戰瀾!你們不得好死!”
她本來是去捉奸的,但是沒想到竟然被人給“捉奸”了。
一定是夜修寒和戰瀾聯手在設計她!
“娘娘,你切勿動怒,把湯藥喝了吧!”丫鬟小蓮端來了剛剛煮好的湯藥。
“滾出去!”司瑤面無表情的說道。
小蓮卑微離開后,司瑤又喊來了隨行的心腹。
“兩日后,本宮就要離開了,你將這封信送給臨淵侯。”
“是,娘娘。”心腹小心翼翼藏好了書信,悄悄離開了驛館。
在使臣即將離開之際,慶武帝在宮中擺起了送行的宮宴。
西戎的使臣沒有出現,這次宮宴只有北夜和東魏的使臣。
慶武帝回贈了相應的禮物給北夜和東魏,也偷偷讓人將同樣的禮物悄悄送給了西戎的使臣。
等到宮宴散去之后,司豫章對慶武帝恭敬說道:“陛下,司瑤長公主難得回來一趟,可否為她踐行,辦個家宴。”
慶武帝對司豫章對自己的恭敬態度很滿意,尤其是他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讓他很受用。
他眸光暗了暗,心中涌出一個想法,若是想要制衡慕炎,不妨讓他這位皇叔來制衡。
他想到了一個主意,今晚的家宴上,他會對臨淵侯施下恩澤,封他為王!
既然司豫章不能生育,那他就好控制。
說不定司豫章對他感恩戴德,還會幫他牽制慕炎,何樂而不為呢!
慶武帝笑著說道:“長公主難得回來一會,再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好,朕就依皇叔的,此事由皇叔全權安排吧!”
“是,陛下!”司豫章躬身說道。
皇家的家宴規格極高,地點設在了宮內皇家游船上。
戰瀾和慕炎、賢王和賢王妃,齊王,司豫章都來了,司瑤作為家宴的主角,戴著面紗也到了。
氣派的游船上,歌姬們舞動著柔軟的身子在翩翩起舞。
司允看著一桌一桌的菜肴,端起酒杯說道:“朕今日特別舉辦家宴,一是為了給長公主送行,另外朕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宣布。”
司允的眼神落在了慕炎的身上,他笑著說道:“朕的兩位皇叔是朕的左膀右臂,但是攝政王太過操勞,朕決定封皇叔司豫章為懷王,幫攝政王分憂!”
司豫章的眼眸頓時一亮,他登時就明白了,慶武帝想要用他來制衡慕炎。
“陛下皇恩浩蕩!”司豫章恭維慶武帝。
司豫章心里大喜,但是沒有看到圣旨之前,他還是不敢高興得太早。
慕炎勾唇一笑,沒有說什么。
戰瀾被湖面吹來的風撩動著秀發,她看著一桌子的珍饈佳釀,想著今日的鴻門宴,大家還真是各懷心思。
賢王看了一眼司豫章,看來以后的朝堂更有意思了,不過司豫章能斗得過慕炎嗎?
齊王垂著眸子喝酒,似乎對慶武帝的這個決定并不意外。
慶武帝看司瑤的臉上蒙著面紗,問道:“你的臉上怎么了,為何戴著面紗?”
司瑤苦笑著開口,“回避下,本宮不小心摔了一跤,臉上有些烏青,怕沖撞了龍顏。”
慶武帝今日本就是借著給司瑤送行的名義,來宣布司豫章的事情。
所以他只是象征性地安慰道:“可要多多小心,不要傷了鳳體,朕會派太醫幫你看看。”
“多謝陛下。”司瑤頷首。
“回程的路上有勞夜將軍了。”慶武帝看向了坐在司瑤不遠處的夜修寒。
夜修寒輕輕頷首。
慕炎抬眸看向夜修寒,今日是家宴,司允竟然還請了夜修寒過來,此事定然有蹊蹺。
司允本沒有邀請夜修寒,但是司豫章說司瑤是北夜皇后,北夜將軍有保護她的職責。
萬一在南晉出了任何危險的事情,也跟他們沒有什么關系。
反正所謂的家宴,也不過是虛偽的應酬,司允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