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走到了兩人的身后,楚音嚇了一跳。
戰瀾神情很平靜,看向慕炎微笑,大大方方說道:“王爺,你快要當姑丈了。”
慕炎看向楚音,“恭喜。”
楚音笑瞇瞇地回應道:“多謝王爺。”
慕炎垂眸,看來他的瀾兒很想要一個孩子吧,好像他都沒有問過瀾兒想不想現在就要一個孩子。
等到慕炎坐回了主位上看比試,楚音探過頭問道:“你為什么不告訴他?”
戰瀾搖了搖頭,“不希望他跟著一起失望。”
慕炎從小的經歷已經夠苦了,她只想讓慕炎感受美好。
楚音看向戰瀾,她的好姐妹實在是太可憐了,為什么命運要這般為難她。
她好不容易認回了父母,好不容易有了摯愛的人,還是不能事事順意。
“開始了,快看你的夫君比試吧!”戰瀾笑著將楚音的臉頰推過去,正視擂臺。
四國各派了劍術高超的強者比試,戰輝三招之內將西戎的劍客打敗,接著北夜的劍客也在十幾招之內輸給了戰輝。
臺下一片歡呼,“戰少將軍果然是影宗出來的,劍術了得!”
“是啊,戰家兄妹實力超群!”
司允坐在主位上笑容加深,他果然沒有看錯,戰家人個個都能給南晉長臉。
司瑤擰眉望向西戎戰敗的劍客,她早知道西戎人劍術不好,但是沒想到能這么差,三招之內就被戰輝打敗了。
都怪她當年被戰鵬羞辱,被戰輝看到,當時她要是能嫁給戰輝,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她望著臺上英姿颯颯的戰輝懊悔不已。
她悄悄下了臺走到了夜修寒的面前質問道:“夜將軍你為什么不親自上去比試!”
夜修寒淺淺看了她一眼,“皇后娘娘,本將軍此次來南晉的職責是保護娘娘的安危,不是來和其他三國比試的。”尛說Φ紋網
他盯著擂臺繼續說道:“萬一娘娘出現了任何問題,本將軍如何向陛下交代,再說了,北夜和南晉已經修好,為何要拼個你死我活,陛下也不希望看到兩國再生嫌隙,不是嗎?”
“你!”司瑤被夜修寒的話氣得肝疼,她冷聲道:“那下一輪呢,你還不上臺比試嗎?”
夜修寒淺淺一笑,“那要看本將軍的心情。”
司瑤氣哄哄地離開了,夜修寒簡直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她太想讓北夜和南晉生出嫌隙了,最好直接開戰,她就可以留在南晉了。
可是,夜修寒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真讓人心煩。
終于,東魏派出了劍客顧姜來挑戰戰輝。
顧姜是東魏有名的劍客,他手握長劍,劍鋒寒光犀利,讓觀賽的眾人無不心生寒意。
戰輝的手中握著一把赤金長劍,劍鞘上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飛鷹。
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帶起衣袂翩躚,槍尖的寒光迸射。
顧姜只覺一股凌厲之極的勁風正向自己撲來,他手中長劍和戰風的長劍相交,要向前推進一寸都是艱難之極,更不用說變招回劍,向后擋架。
顧姜身形后躲,腰身彎下,躲過了戰輝了攻擊。
戰輝與顧姜打斗將近五十回合,只見他一劍揮來,右腰露出了破綻。
顧姜順勢攻去,下一刻刷的一聲,戰輝的劍尖直指顧姜的咽喉。
“少將軍好劍術!”顧姜眼眸中露出了欣賞之色。
戰輝低頭看向顧姜抵在腰間的長劍,露出了惺惺相惜之色,朗聲道:“彼此彼此!”
兩人同時放下了劍,朝著對方抱拳行禮。
看臺下一片歡呼。
“戰少將軍,威武!”
“戰將軍威武!”
“平了!”慶武帝笑容滿面說道。
對于南晉來說,能和大國東魏打平是最好的,既威懾了對方,也不會太搶風頭。
戰辛章和戰北倉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戰輝這兩年去影宗劍術精進太多了。
楚音握緊的拳頭終于松開了,戰瀾拿帕子幫楚音擦了擦她手心的汗,“你夫君的劍術不錯嘛!”
楚音看向眾星捧月一般的戰輝,她害羞地笑了,所以她要好好做一位懸壺救世的大夫,才能夠配得上戰輝。
戰瀾拉著楚音軟軟的手,真誠說道:“劍客護家國,醫者救蒼生,我的嫂嫂更厲害!”
楚音的眼眶一酸,嬌嗔道:“你討厭,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即使她什么也沒有說,戰瀾總是最懂她的那個人。
“好了,你不能太激動啊,好好養胎!”戰瀾輕聲說道。
楚音擦了擦眼淚,看到戰輝笑著疾步朝她而來。
“音兒,害你擔心了!”戰輝停住腳步,半蹲在楚音的身側說道。
戰瀾看著兩人膩歪,挑眉道:“哥,我把楚音交給你了,去準備比試了!”
戰輝看了戰瀾一眼,“好,你要多加小心。”
“嗯。”戰瀾微微頷首。
慕炎幫戰瀾穿上了銀色鎧甲,雙手按在她的肩膀,再三叮囑道:“輸贏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你別受傷。”
“好。”戰瀾粲然一笑,她回眸看到了朱雀牽著棗紅色的汗血寶馬過來了。
“普通的馬就行。”戰瀾即使在戰場上也沒有舍得用慕炎送給她的這匹馬。
對于她來說,這匹馬的意義不同。
慕炎的手指溫柔地點在她的額頭上,“聽話。”
戰瀾從朱雀的手中接過馬韁繩,上了臺。
慕炎看向朱雀,“你在演武場對面守著,不可掉以輕心。”
這一輪的比試和真正的上戰場沒有什么區別,慕炎有些擔心戰瀾會受傷。
“是,主子!”朱雀頷首。
戰瀾的墨發高高束起馬尾,一身銀色鎧甲手持銀色戰槍無名,騎著棗紅色的汗血寶馬到了演武場。
她剛一上場就聽到了百姓們的歡呼聲,“驍勇大將軍!”
“鎮北王必勝!”
戰瀾放眼望去,塵土飛揚中,她看到了西戎主將百里江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而來。
戰瀾想到了夜修寒那晚提醒她的話,小心百里江。